見喬心笙要抽,他輕摁住她的手背:“女孩子抽煙不好,你要真有了癮,就姑且讓它燃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傅瑾年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道:“尤喜是一個不輕易放棄的女人。”
喬心笙沒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臉浸在繚繞的煙霧中。
不知道是不是被煙熏到了,她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欲掉不掉。
傅瑾年不動聲色的遞上了一張紙巾:“喬醫生,你還小,如果真的喜歡承州,那就試著敞開心扉,大膽去愛一場,如果修成正果,不失為幸事,如果沒有得償所愿,就當是一次體驗。”
喬心笙搖了搖頭,她已經被傷過一次了,沒必要把自己的心剖出來再任人糟蹋一次。
“談不上喜歡,只是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就像是我經常用一把手術刀,哪天做手術忽然換了一把,總覺得不怎么順手,甚至會影響到手術的進度。”
傅瑾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在煙蒂即將燙到喬心笙的手指時,伸手接過來捻滅。
“那就好好休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他頓了頓又道:“緣分這東西很難預料,說不準轉角又遇到了新的姻緣。”
“傅先生,謝謝你安慰我,不過姻緣還是算了,我應該是上輩子跟月老犯沖,這輩子也只能孤獨終老。”
“你也說了,就算犯沖那也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還長著呢,世事難料。”
此時外面有人喊她,她連忙對傅瑾年道:“傅先生,你現在身子還虛著,還是趕緊回病房吧,小心著涼。”
“好。”
直到喬心笙的身影消失后,傅瑾年對著手中的煙蒂發了一會兒呆,隨即丟進了垃圾箱。
車庫。
尤喜想要為裴承州包扎傷口,卻被他冷冷拒絕。
“小傷,不礙事。”
尤喜心疼道:“阿州,萬一傷口化膿你可就要遭罪了,乖一點好不好?”
裴承州忽然垂眸看著她。
尤喜頓時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
“你跟她說了什么?”
尤喜頓時紅了眼圈:“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所以就跟喬小姐解釋清楚了,誰知道她根本不信,甚至一口咬定你我之間有私情,阿州,我知道你恨我,又怎會對你生出半點肖想。”
裴承州恨恨道:“她不信任的人是我!”
“要不我還是再幫你解釋一下吧,也免得你跟喬小姐的誤會積壓的太深。”
“不必了,已經沒必要了。”
他在她心里根本沒有半點位置。
沒必要把自己的驕傲踩碎在地上,捧著一顆真心被恣意糟蹋。
尤喜心中暗喜,不動聲色的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阿州,這次我回來,真心希望你能夠幸福,以后我們能不能像朋友一樣交往?”
裴承州將手抽回:“可以。”
尤喜還未來得及高興,裴承州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四年前我以為我會恨你,卻發現更多的是釋然,尤喜,我畢竟欠你一條命,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想好了要什么,隨時來找我兌現。”
因為不愛,所以不恨。
這個認知令尤喜渾身發顫。
直到指甲折斷在掌心,一股刺痛傳來,她才恢復理智,笑道:“好啊,改天約著云深、硯池一起吃個飯,算是為我接風洗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