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連忙把李四郎今天參加了殿試的事情說了。

  “官爺放心,我家四弟是徐征博士的弟子,我這里面也沒寫別的,就是想問問他可否高中?”

  “你四弟叫什么名字啊?”

  “我家四弟叫李羽!”

  “李羽!那他就是李家人啊!按道理他也是要被抓的。”

  這侍衛也是個機靈的。

  連忙對著站在一邊的人道。

  “你們幾個留在這里好好守著,誰也不許進出,另外幾個跟我走,去國子監,抓李羽!”

  季友之站在原地聽著,心里都樂開了花兒。

  沒有阻止,也沒有出面,找國師?

  這個時候的國師怕是也在猶豫這個李家他救還是不救吧?

  沒錯,國師就是算到老師李家的這一劫,才把李燕燕給提前接走的,紅塵事,除了國運,還有邪祟,他是不能過多的插手的。

  所以中午李老太找過來的時候,他才吩咐這件事不要告訴李燕燕,并且讓人說李燕燕閉關了,不能相見,將人打發。

  李老太他們這一家,到底是到了該還債的時候了。

  季友澤從旁邊走了過來,臉色嚴肅冰冷,想來剛才的一切他也看見了。

  “陸尚書府你已經查過了?”

  季友之點頭,“粗略查了一遍,陸澤中那老狐貍,是不會把證據放尚書府的。

  倒是李府,要不是小歲歲那個機靈鬼,咱們也找不著這些證據!”

  季友澤沒說話,看著那破敗小院做沉思狀。

  “你可別犯同情心,我可跟你說,他們當年差點把歲歲活埋了,要不是娘及時趕到,怕是我們季家就沒有歲歲了,你要是心軟,就對不起歲歲了我跟你說!”

  季友澤搖頭,嘆口氣,”我就說你們怎么就沒對這老貨動手,原來是這樣,這樣活著遠比死了痛苦!”

  季友之卻道:“那你也永遠想不到,他們之所以會過得這么慘的原因是因為什么吧?”

  “?”

  季友澤看他。

  季友之本來不想說,不過還是沒忍住心里的得意。

  “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回京城之前都發生了些什么?”

  “?”

  季友澤繼續疑惑臉。

  季友之搖頭,他們雖然給季友澤寫信說了一些關于小歲歲的那張嘴的事情。

  但是具體的,他沒有細說過。

  于是便決定給他講個故事。

  “走!前面的小酒館,我們去喝一杯。”

  “喝什么喝?天都黑了。”

  看看大街上,好多人家都開始點燈了。

  “你不去就別想知道緣由了。”

  季友澤妥協了。

  和季友之進了一個酒館,要了一壺女兒紅,還有一些下酒菜。

  兄弟二人在京城相辦多年,但是并沒有這樣一起喝酒過。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隨便找個小酒館,就為了說寶貝外甥女的悄悄話!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回去那天,二哥已經回去了,寄來有好多豬肉,還有雞肉,鴨肉,我以為是三嫂他們知道我們回去所以特意準備的,就問了一句,后來你猜怎么著?”

  季友澤膩他一眼,“愛說不說!”

  “說說說!你等著我就告訴你。

  三嫂就神秘兮兮的告訴我,那些東西都不是我準備的,是小歲歲!”

  “三嫂告訴我說,那是小歲歲有一張說什么就會發生什么的嘴,她說二嫂管那叫做言行法隨。”

  “說重點!”

  季友澤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煩躁,他早就知道小歲歲的嘴是矜貴的。

  “重點就是能那些東西都是小歲歲一句想說呀呱呱,小白兔,還有雞咕咕自己跟來的,還有那豬,也是小歲歲的嘴才跟著到我們李家的!”

  “這件事我也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清楚,再浪費時間,我……”

  “行行行!你別激動!”季友之連忙安撫自家這個聰明絕頂,又完全不像正常人的弟弟!

  “當初我回到李家,就想為小歲歲報仇,我的本意是調查一下李家,看看他們有沒有把柄,隨手就全部丟進大牢去,讓他們在里面耗時算了。

  結果三嫂不讓,她告訴我說小歲歲已經自己為自己報仇了!”

  “她為自己報仇了?”

  “沒錯,那個時候,小歲歲還沒能控制她的能力,所以她聽見三嫂和娘說她家三叔要殺豬自己支棱豬肉鋪子,她就以為是李老三一個人殺豬,便說什么三叔殺不了豬什么的,結果你猜怎么著?”

  季友澤“?”

  季友之最怕弟弟斜自己的眼神了,連忙道,“結果第二天李老三殺豬的時候,那豬一腳踹在了李老三的心口上,從此以后李老三就……”

  “廢了?”

  季友之點頭,“差不多!”

  “那李老二呢?”

  “李老二的雙腿你沒發現嗎?那是硬生生截斷的,是國師的手筆!”

  “國師?”

  “你別誤會,不是國師無緣無故的截斷李老二的腿的。

  那還是我們歲歲的鍋,在她聽說李老二要來京城的時候,她以為李老二是走路來京城的,于是隨口就說了一句二叔的腿要走斷了什么的。

  所以在來京城的路上,我們就遇上了李老二他們一行人,那個時候李老二就被人用門板抬著四處求醫。

  無人而治,遇上了二哥,二哥聽說了他是李老二,歲歲的二叔,就把人趕走了,后來還是歲歲提點說國師可以,如果把李老二的腿鋸了,可能還能保命!”

  “原來如此!”

  季友之點頭,道,“還有那李燕燕的娘,現在躺在那惡臭難聞的屋里的女人。”

  “那個女人,我是最想要她的命的!”

  季友澤點頭,接了他的話,“我知道,她才是要活埋歲歲的罪魁禍首!

  是她攛掇的李老太,這些事情我事后查了,但是下人說了她的情況,我才想著往后一鍋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了的。”

  季友之點頭,隨后把頭湊到了季友澤的面前,小聲問,“你說咱們歲歲她到是什……”

  “噓!”

  季友澤伸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哦!噓!我不說,不說了!”

  李四郎被抓的時候,他正在接受著同窗們的恭維。

  在那一聲聲的恭喜聲中,他激動得腦中就只剩“多謝”二字了。

  徐征博士更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盡管孫子得了探花郎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這個李羽能得進士排名前三十這也是他的意料之外的。

  “徐博士,你這一門得了個探花郎,還有個進士的親弟子,你說說,你是不是該請客啊?”

  徐博士笑瞇瞇的搖著扇子,捋著胡子,“該,該,今晚燕悅樓,我做東,咱們幾個學子博士們先聚聚,過兩天等陛下示下,游街以后,我再挑個好日子,在府中大擺宴席……”

  “讓開,我們執行公務!”

  “官爺,不能進,沒有通傳,你們……”

  “我們抓亂臣賊子,你們別擋道,不然殺無赦!”

  外面忽然傳來了嘈雜聲。

  眾人立馬停下了寒暄,朝外面喊道,“發生了何事?”

  幾個大內侍衛走了進來,高聲道,“誰是李羽?”

  眾人看見大內侍衛,心里都不由一慌,倆忙就不敢說話了。

  “誰是李羽?說話!”

  帶頭的人見沒人說話了,大喝了一聲。

  “我……我是!”

  “對!他……他是!”

  眾人指著李四郎。

  “跟我們走吧!”

  幾個大內侍衛上前,就把李四郎給壓走了。

  “哎!官爺,官爺你們這是做什么?”

  “陛下有旨,中書省給事中李旭貪污受賄,要嚴查,只要是李家人,都得抓起來嚴加審問。”

  那大內侍衛說完把人就給押走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李大人貪污受賄?這……這是真的假的?”

  “怎么在這節骨眼上冒出這檔子的事情來啊?”

  徐博士有些慌,他的親弟子剛中了進士,殿試可是只取五十名啊!

  這五十名進士若是往后運作得當,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大人怎么就貪污受賄了呢?我們怎么都沒聽說啊,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別的事情啊?”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不好了,公子,老爺,大爺,二爺……”

  一眾并不整齊的聲音從外面沖了進來。

  眾人一看,都是自家小廝啊!

  心里莫名發慌了。

  “發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徐博士大喝一聲。

  一個小廝就戰戰兢兢的稟報道,“老爺不好了,親家老爺出事兒了。”

  徐征聞言不有蹙眉,“親家老爺?哪個親家老爺?出了什么事兒了?”

  別怪徐征會這么問,實在是徐家家大業大的,兒子女兒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人口眾多,姻親太多了。

  “還能有哪個親家姥爺,林茂林老爺家啊!”

  徐征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那可是他的長孫徐克的母族啊!

  “發生了何事?速速說來!”

  他一指那小廝,讓他速速道來。

  “具體的小人也不知道,今兒個城門忽然封了,許進不許出,大街上全是大內侍衛,都在抓人,李府,林府,尚書府,本來一大早的時候,尚書府還只是被圍著,什么動靜都沒有。

  可就在一個時辰前,尚書府被季神捕帶人搜查了,里面大箱小箱的,全部帶走,還抓了很多人,都押往了神捕臺!”

  “這個季友之也太無法無天了,他就算是神捕臺的當家人,他也沒有權利如此對待戶部尚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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