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眼睛都亮了。
其中一人拍上侯存銳的肩膀,“好小子,你果然想出了辦法,別說,這主意是真不錯,有人給免費宣傳,咱們只管埋頭賣就是了……”
“這回咱們賺波大的!”另外一人哈哈笑。
侯存銳心頭卻有些莫名不安。
這種不安隨著合伙人越來越沒有下線的利用,變得濃重不可調節。
他勸了幾句讓他們適可而止,反被罵。
“侯存銳你是腦子瓦塔了,有錢不賺瞎逼逼什么?”
“這會兒顧念人家當初拉拔你的情誼?你有病吧!”
“有病趕緊去吃藥!我告訴你侯存銳,別耽誤老子賺錢。”
勸不動眾人,生意卻越發的好,一天能有幾萬的進賬,侯存銳漸漸也迷失在這種撿錢的快樂中。
直到呂紅旗帶著侄子闖到他跟前。
“侯存銳!”
侯存銳有些心虛,別開頭想離開,被呂紅旗攔住,“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借一兩天我們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跟你計較,你現在這是在干什么?你告訴我!”
“呂兄弟,這事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
“那就長話短說,挑重點說!”呂紅旗冷著臉,手握成拳。
他是真的生氣,剛聽侄子說侯存銳帶著人借他們造的模特賽賣衣服時,他還覺著讓他們賣兩天也算全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誰知道,他們賣起來沒完沒了了!
不但偷他們的勢賣衣服,還讓員工攛掇、詆毀他們,讓大家伙不要買他們的衣服。
這事誰能忍?
呂紅旗覺得柳蔓寧肯定是不會忍的,那他也不會忍。
他跟肖辛水商量好,帶著侄子直接殺了過來。
侯存銳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跟他們說過的,賣兩天就算了,可……”
他沖呂紅旗勉強一笑,“呂哥,你看先頭你們也借我的店鋪賣過衣服,要不這件事……算兩清?”
算你奶奶個腿兒的兩清!
呂紅旗畢生的修養都差點折在這兒,滿腦子瘋狂飚臟話。
出口時還在拼命壓抑體內躁狂的基因,對著侯存銳冷笑一聲,“侯存銳,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兩清?這事是踏馬能兩清的事嗎?!你告訴我怎么兩清?!先頭本就是你先不仁義的,你……”
“就……我去勸他們換地方賣,這里留給你們。”
侯存銳自知理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地道,我道歉……”
“你道個龜毛的歉!”
幾個合伙人聽手下人說呂紅旗帶人來鬧事,嘩啦啦都趕了過來。
一到地方就聽侯存銳道歉,這能讓他道歉?
他道了歉,那就是說他們錯了,他們錯了那借勢賣衣服得的錢怎么處理,還回去?
開國際玩笑!
“我們單純賣衣服而已,呂總,找上門來找茬,是不是過分了?”
兩個合伙人按住侯存銳,一個合伙人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沖呂紅旗呲了下牙,表情很欠揍。
呂紅旗的臉色黑如鍋底,冷眸看向侯存銳。
侯存銳想說什么,可合伙人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特么給我閉嘴,你是想吃牢飯還是想賠錢?”
合伙人壓低聲音,瞪著侯存銳,“別他釀的婦人之仁,你敢害我們,以后別想在香港繼續混下去,我們哥幾個可也不是吃素的。”
侯存銳心頭一凜。
比起半年才來一次的柳蔓寧、呂紅旗等人,顯然他現在的幾個合伙人才是他日后長久的合作伙伴。
對柳蔓寧等人心懷愧疚是他確實做錯了事,但愧疚和賺錢是兩回事,也該分開對待。
大不了等他賺了錢,再當面給柳蔓寧道歉。
想通這些,侯存銳對合伙人點了點頭。
呂紅旗見侯存銳不作為,氣的手背爆青筋。
“侯存銳!”
侯存銳對他苦笑一聲,“呂兄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別怪我,我也只是想賺錢,僅此而已。”
“沒有柳同志,你哪來今天?!”
呂紅旗的侄子聽不下去了,直盯著侯存銳,滿眼嫌棄,“侯存銳,你這背叛加挖墻角的行為可真讓人惡心反胃。”
侯存銳臉色微變。
想說什么,還沒來得及,他一個堂兄弟猛的竄出去,給了呂侄子一拳頭。
“你他釀的說什么?你們自己賺大錢,給我們賺小錢,還弄出一副我們占了你們便宜的嘴臉,才更讓人惡心反胃!”
這話一說出來,呂紅旗的臉色當下難看的嚇人。
他一貫好脾氣,這會兒氣的眼睛里想刀人的沖動一觸即發。
呂侄子踉蹌兩步穩住身子,張嘴啐了口血水到地上。
“沒理就想動手打人?來啊,誰怕誰?!”
年輕人年輕氣盛,話趕話趕到了這。
“想打架,老子奉陪!”
侯存銳的人覺得是挑釁,招呼著其他人朝呂家叔侄沖了過去。
呂侄子也叫嚷著沖了過去。
一幫人打一個,呂侄子很快落了下風,呂紅旗上前阻攔,被侯存銳的人連踹帶打,半分情面都不留。
侯存銳攔了兩句沒攔住。
眼看著呂家叔侄被單方面毆打,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幫呂家人,他的人都在為他掙那口氣;
幫自己人,呂紅旗叔侄是柳蔓寧的人,柳蔓寧是帶他賺第一桶金的恩人。
他左右為難。
場中忽然一聲痛呼,接著一聲慘叫。
“二叔!”呂侄子大叫。
侯存銳心頭一緊,忙扒開人群去阻攔,“住手,都住手!”
眾人紛紛退開,露出躺在地上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的呂紅旗。
“呂兄弟,你怎么樣?”
呂紅旗咬著唇,額頭肉眼可見的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一看就是忍痛忍的。
“車呢?趕緊開過來!”
侯存銳心頭狂跳不止,做生意壞規矩搶也好奪也好,都是紛爭小事;
但呂紅旗要是在他這受了傷,他不但沒法給柳蔓寧交代,更沒辦法跟警察說清楚。
“呂兄弟,我送你去醫院,先給你做個全身檢查,你放心,你治傷的錢我全包……”
“用不著。”
呂紅旗咬著牙一字一頓吐出這三個字,扶著呂侄子的胳膊,“咱們走。”
“二叔……”呂侄子還有些不甘。
呂紅旗按著他,眸色帶著幾分冷厲,“走。”
呂侄子抿了抿唇,扶著他往外走。
侯存銳望著叔侄倆離開的背影,神色復雜。
他跟柳蔓寧他們,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說實話,他心里很不愿意這樣。
但……
做生意想賺錢,心軟是最要不得的。
既然選擇了單干這條路,再難過今天的撕破臉,他都必須咬牙堅持走下去。
“你小子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們攔著你,你還真想把市場讓出去?”
“侯存銳你有沒有腦子?!”
“我看他是瘋了!想賺錢還要良心,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侯存銳面無表情。
其他人見他臉色不好看,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咱們確實借人家的勢了,人家來說兩句難聽話也很正常,這怪不了侯兄弟,不過……”
他看著侯存銳嘆了一口氣。
“……這臉撕破了,下一步咱們該怎么辦?繼續賣還是……”
“當然是繼續賣!”
“現在市場形勢這么好,咱們手里的貨如果全清出去,還能賺不少錢……”
其他人紛紛點頭,都覺得乘勝追擊好。
問侯存銳,他就敷衍的嗯哼兩聲,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
其他人臉色都不好看,匆匆說了幾句,撇下侯存銳紛紛散了。
侯存銳望著他們的背影,抿了抿唇。
呂紅旗來找他被打受傷這事,很快就會被柳蔓寧知道,他突然有些好奇,柳蔓寧會如何應對這場生意變故。
柳蔓寧確實很快就知道了。
呂家叔侄出了侯存銳等人的地盤,呂紅旗就撐不住了,胸口疼的他渾身冒寒氣。
兩人打車去醫院,醫生上手摸了下,懷疑他胸口肋骨斷了,讓他趕緊去拍片。
因為肋骨斷裂很可能戳到他的器官,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肖辛水趕到醫院時,片子剛洗出來,醫生指著靠近心臟的兩根,“你們看這兩根,已經威脅到心臟了,需要做個小手術固定一下……”
“怎么這么嚴重?”
呂侄子臉都嚇白了,一再罵自己沖動害了呂紅旗。
“二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
“跟你沒關系,是他們人心不足蛇吞象。”呂紅旗搖了搖頭,問醫生,“我最近事多,能緩幾天嗎?”
醫生皺眉,“什么事還能比你的生命安全更重要?這不是胡鬧嗎?”
“醫生,我們做,我們做,你別聽他的。”
肖辛水忙攔住呂紅旗,對醫生陪了個笑,“麻煩你安排時間,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醫生看呂紅旗。
肖辛水又勸呂紅旗,“電視臺的事有我,再不行還有酒店那小子,他勤快又能干,少你一個問題不大。”
呂紅旗還想說什么,肖辛水直直盯著他。
他無奈,只好同意。
醫生這才有了點笑容,叫護士去安排手術室,準備好盡快給呂紅旗做手術。
柳蔓寧得知消息時,呂紅旗已經做完了固定手術,過一段時間再拍片做個檢查就行了。
可一波未平又起風波。
他們模特大賽特意請來的女明星,在參加完錄制回住處時,被人綁票了。
先前全力配合的經紀公司也突然翻了臉,堵著呂紅旗與肖辛水要人。
兩人愁的連著兩天都沒合眼,配合警察問話調查。
呂侄子撐不住,偷摸著給柳蔓寧打電話,“柳同志,你快來吧,這事八成是侯存銳那幫人干的,他們故意的,不想讓我們的模特大賽成功,不想讓我們把貨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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