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我的朋友!”
柳蔓寧伸出手,緊緊的擁抱住詹姆斯太太。
一架能直達的飛機,確實能給她更多救人的時間。
畢竟,誰都不知道那些人在暗地里會耍什么陰招,要謹防遲則生變!
詹姆斯太太發出一聲感嘆,“柳,這也正是我要說的。”
兩人相擁一笑。
從此奠定了一輩子的跨國友誼!
從地下室出來,柳蔓寧想回酒店,被詹姆斯太太告知,“擔心消息外漏,牽連到你的朋友,我派人把他們保護了起來,在我們家。”
管家在一旁點頭附和。
“柳小姐,幸虧我們的人去的早,再晚一會兒,后果怕不堪設想!”
“有人扮成酒店服務員敲開了你們朋友的門……”
柳蔓寧心頭發緊,急聲問,“那他們……”
“放心,你留下的那個中國軍人很厲害!他一個人擋住了對方三個拿武器的人……”管家贊許道。
柳蔓寧微微松了一口氣。
萬分慶幸把小路留給了荷葉姐他們。
詹姆斯太太攬住她的肩頭,“先回去吧,你那位朋友受了傷,我們來醫院的時候一直想跟過來,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幫助,你回去勸勸他……”
“小路受傷了?”柳蔓寧又提了一口氣上來。
詹姆斯太太點頭,“擦傷,擦掉了一塊肉,不肯用藥。”
“走。”
她率先朝外走,詹姆斯太太看了眼詹姆斯先生,喟嘆一聲,發自內心的笑了聲。
隨后,朝管家擺手,“回家!”
到詹姆斯家,小路捂著胳膊第一個迎上來。
柳蔓寧一眼就看到他順著衣服往外滲出的血,心頭一顫。
“小路!”
小路面色有些蒼白,唇色也少了幾分顏色,但看到柳蔓寧平安無事,緊繃的神經立刻松懈下來。
人踉蹌了兩步,被一旁的郭啟林與呂紅旗上前扶住。
“快坐下。”
柳蔓寧走過去,側眸問管家,“有止血的藥嗎?”
管家點頭,朝幾人身后的茶幾上看了眼。
柳蔓寧順著視線看過去,茶幾上放了一個醫用藥盒,里面擺放著好幾種藥,繃帶之類。
她快步走過去,挑出止血藥,消炎水,繃帶。
再示意小路過來。
小路搖頭,“柳同志,我自己來。”
柳蔓寧把藥遞給呂紅旗,“呂大哥,你幫他處理。”
呂紅旗接過藥,郭啟林把人扶坐好。
柳蔓寧看著他把傷口處理好,綁好繃帶,才吐出一口氣。
“柳小四,你沒事吧?嚇死我們了,突然有人上門亂開搶,要不是小路,我們……”
柳荷葉握著柳蔓寧的胳膊,說起昨晚的經歷,還心有余悸。
袁思蓉也是一臉后怕。
倒是駱爺介紹過來的幾個模特,神情淡定,沒有什么不適。
詹姆斯太太站在一邊,滿臉歉意,“很抱歉,是我們家族的事連累到你們了。”
眾人見她態度誠懇,一時都沒有再說什么。
詹姆斯太太讓管家趕緊張羅早飯,管家應聲離去。
她笑著問柳蔓寧,“吃完早飯,我帶你去我爸爸和我先生的藏寶室,你挑你喜歡的古董帶會去。”
那豪爽勁兒,就差隨便拿三個字。
柳荷葉眼睛一亮,急切的看著柳蔓寧。
柳蔓寧眉眼略彎,滿眼笑意,“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哈哈,當然不需要跟我客氣。”
詹姆斯太太笑,“沒有你,我爸爸和我丈夫可能都要沒了,再多古董都值得!”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這個道理,全世界有良知的人都懂。
兩人相視一笑。
明白其中深意的柳荷葉,激動的眼眶都紅了,嘴里低喃著,“亦清哥有救了,亦清哥有救了……”
袁思蓉看了她一眼,嘴張了張,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吃完早飯,一行人先去詹姆斯先生的收藏室,三間足有兩百多平的地下藏寶室,滿滿當當!
墻上掛著是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山水畫、蟲鳥魚,亭臺樓閣,人物小像;
柜子里擺放著各色瓷碗、瓷瓶,形狀古怪的銅器,在燈光下流光溢彩的發冠、釵環,各色頭面!
用琳瑯滿目,絕不為過。
還有幾個密閉的箱子,詹姆斯太太說存放的是一些絲綢布匹,擔心放在外面氧化,一直封閉保存。
柳蔓寧心頭那點要拿到古董的激動,在這些古董面前慢慢湮滅。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個存放著一整套點翠頭面的柜子前,看著里面熠熠生輝的發簪、發釵、步搖……
有很多她甚至叫不出來單件的名字。
只這一套,傾盡她的家財都不一定能買到。
柳蔓寧閉了閉眼,憤怒又無力。
詹姆斯太太看出她的神情不對,輕輕拍了她一下,“親愛的,這些東西并不完全是我們祖上帶回來的,很多是從別家購入的,我父親和先生都熱愛中國文化,對這些東西很是癡迷……”
解釋到最后,詹姆斯太太只能歉意的說,“……我很抱歉。”
柳蔓寧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管家,把這一套頭面收拾好,一會兒送上飛機。”
詹姆斯太太自作主張,吩咐道。
柳蔓寧淡淡一笑,“詹姆斯太太,不用這樣,我選其他的……”
“親愛的,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們,你的神情很復雜,我知道怎么解釋都不行,所以……”
詹姆斯太太笑笑,“帶他們回去吧,他們也一定很想回家。”
回家這個詞用在這里。
柳蔓寧有一瞬間鼻子酸的直達眼底,她看著詹姆斯太太,“謝謝。”
詹姆斯太太拍了拍她。
下午,管家打來電話,說聯系到了中國京城那邊,已經特意開了航線,三點十分起飛。
詹姆斯太太親自開車送柳蔓寧等人過去。
“時間太倉促,家族里還有些事要處理,蒙妮卡欠你的那幾件,等我要回來給你送回去。”
柳蔓寧道謝,“好。”
三點十分,飛機準時起飛,詹姆斯太太一身紅裙,隨著飛機起飛獵獵作響。
她熱烈的朝柳蔓寧揮動著胳膊。
第二天凌晨,飛機在京城郊區機場降落。
蘇三哥等在外面。
見到柳蔓寧與柳荷葉,快步上前,小聲道,“你二哥、三哥不方便來……”
柳蔓寧腳步微滯,心口突兀一顫。
“生了變故?”
蘇三哥沒回答,“……這里人多眼雜,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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