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嶼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幾乎都已經忘記,自己身邊還搭著果敢這一支力量。
真要是到了克欽被撣邦跟政.府軍打壓的沒有還手余地的時候,不知道果敢那邊會站哪一隊。
當然,這也就是王嶼一廂情愿的小想法。
這年頭,有幾個人愿意跟在別人身后舔舐別人剩下的殘羹冷炙。
但凡有點勢力的沒一個不是在張羅著自己的那一分天下。
除了沒有辦法的依附之外,誰也不會去做這樣的選擇。
向遠峰看到王嶼整個人呆呆傻傻的,覺得這孩子,在礦上待的整個人都冒著傻氣。
一想到他這么折騰,為的也都是幾個人的生意能進展的順利一些。
這個令人感動的設定一旦被接受,向遠峰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對他稍稍好一點。
這么想著,說話的聲音都柔和了幾分,“交給我吧,我來看看它里面究竟解出來了什么東西。”
一邊說一邊伸手打開了切機的蓋子。
近三角形的料子被向遠峰順著其中一個角給切了一刀。
如今雖然被一分為二,兩半卻都還好端端的固定在夾具上。
果然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形狀,即便是被破壞了的三角形也很穩。
向遠峰扶住個頭較大的那半塊料子,另一手將小塊頭那半邊從夾具上抽出來,定睛朝橫切面上看過去。
“嚯……”
緊接著王嶼就聽到了他這一聲驚呼。
從自己的沉思中恢復過來,王嶼看了看身旁的向遠峰,“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向遠峰也不廢話,立刻就將手中的料子往王嶼眼皮子底下一放,“你從哪折騰出來的這個小寶貝?”
橫切面在王嶼眼前呈現出一抹那你感到化不開的翠色。
雖然里面摻雜著無處不在的白色絮狀石筋,但仍舊掩飾不住那團翠色招人喜愛的程度。
“這顏色……都能做戒面了吧?”
一旁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丹登,這會兒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王嶼看了看,顏色是鐵定沒有問題。
只不過這個種水方面,就略略遜色了一些。
要是種水完全化開,起碼能達到糯冰種的程度。
同時,這些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白色石筋也能淡化很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可能最多只有細糯種的程度,底子倒是相對細膩,但是水頭不夠長,種質偏干。
加上這些石筋,就像是一塊塊干涸的鹽堿地。
不過,丹登說的也沒什么毛病。
現在圈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還冒出來了一個說法:玩色不玩種。
畢竟有種有色的料子,價格也跟坐著火箭上天一樣。
誰也不想讓自己的錢包去體驗一下這種非同一般的“快樂”。
所以,種跟色之間,再次出現壁壘。
很多人在接受顏色漂亮的同時,愿意接受料子種水方面的欠缺。
所以,即便是這水短色艷的料子,比起很多只有種水卻無底色的料子來說,仍舊搶手很多。
這的確是在翡翠行業內,不爭的事實。
所以,在向遠峰眼里,不管是種質平庸到什么程度的料子,只要有了顏色,那么這個料子基本上就一定能創造利潤。
而至于能創造多少的利潤,就需要再去綜合其他方面的一些因素來整體判斷。
這么一想,向遠峰趕忙講視線放在另外那半塊個頭大的料子上面。
只不過,橫切面是一分為二的,加上其他部分的皮殼又相當厚實。
所以,縱然向遠峰又是自然光又是借助電筒,所能了解到的詳情也十分有限。
想要從這塊料子身上獲取更多信息,只有再來一刀。
向遠峰重新打量起料子的皮殼。
既然里面看不到,那就只能從外面的表現入手,判斷出里面顏色走向,爭取在不破壞色團的基礎上,把這個料子的真面目給揭開。
他才剛剛將自己的思緒沉淀下來,開始認綜合判斷接下來那一刀從哪個部分切進去贏面比較大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沒什么人給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但把向遠峰腦袋里剛剛形成雛形的思路給完全打斷,甚至還點燃了他胸腔中的那團怒火。
今天,不管是誰干了這么缺德加冒煙的事,自己不讓他跪在地上唱八百遍征服,那絕對不算完!
然而,頭才剛剛抬起,眼睛都還沒等聚焦的,就感覺自己被剛才沖進來的人影給緊緊抱住了。
“向遠峰!好久不見!你怎么說來就來了!”
是冉成的聲音。
這個擁抱,不但充滿熱情,還因為有意外之喜的加持,力道相當不摻雜水分。
向遠峰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停止呼吸了。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這該死的魅力竟然不是只對女人產生作用。
“有話好好說冉成哥,你撒開我!”向遠峰掙扎無能,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幾天不見,你這手上的力道見長啊。”
冉成一臉高興的松開向遠峰,“就你自己來的嗎?杜遠呢?看我這腦子,他肯定是在店里面張羅著生意呢。來待多長時間?丹登老板,你也來了?……”
從冉成的絮絮叨叨不難看出,看到向遠峰出現他的確是相當高興。
但就是這份熱情,也挺嚇人的。
向遠峰趁著冉成將注意力轉移到丹登身上去的時候,心有余悸的對王嶼說道:“你們在礦區平常就見不到個人嗎?這也忒嚇人了。要不是阿峰哥這小身板支楞,剛才還真要交代在冉成哥的懷抱里了。”
王嶼這會兒的心思還在料子上,沒空理會向遠峰的無厘頭,催促道:“繼續研究料子,切完第二刀差不多也應該準備吃晚飯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向遠峰的臉立刻垮下來,“還說呢,中午我們就啃了兩包餅干。上路之前還想著,怎么著這一路上也能經過村莊,好歹也能找口熱乎的。好家伙,越走丹登老板越來勁,連上廁所都得提前寫申請。要不是走之前順了楊霖元苑幾包零嘴,我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黎明到來的半路上嘍……”
嘴上雖然這么抱怨著,手上倒是一點也不松懈。
差不多就在自己最后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也已經用鉛筆在料子的身上標記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線條。
“就這么下刀片吧。你看看怎么樣。”
向遠峰將料子往王嶼面前一放,開口說道:“這一刀下午去,差不多切了一個對角線。要是我判斷的誤差不大的話,這刀下去應該一邊剛好到色團聚集的變邊緣。”
“不過這一刀沒辦法一刀到底,切到這個部位的時候要停一下,轉個角度。”
王嶼點點頭,這個地方要是不人為干預的話,能切出一個將近七十五度的角來,也是活見鬼了。
只不過,料子固定在夾具上,刀片依著轉速往下切,怎么樣能精準的掌握切到這個部位附近是個問題。
王嶼覺得,向遠峰這是有心在自己面前炫技。
這要命的表現欲。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沒在佤城的這段時間里,杜遠向遠峰幾人就靠著這點樂趣過活呢。
切料子解料子的本事,那是噌噌一個勁的往上漲。
別說現如今就只是給刀片角度拐個彎,就是讓他順著料子切成一個弧形,向遠峰覺得也不是不能放手一試。
在王嶼的注視下,向遠峰再一次將料子固定上夾具,幾番調整之后,合上蓋子打開了切機的按鈕。
刀片切割料子的時候,在刀片快速的轉動下,油霧被甩的到處都是。
混合了石頭粉末的油霧,被甩在觀察窗上面,視線并不能清楚的觀察到刀片切割到了什么部位。
想看個大概雖然沒什么問題,但真想精確到向遠峰想要的那種程度,還是有相當的困難。
向遠峰對那個模糊的觀察窗壓根看都不看一眼。
王嶼覺得,他靠的如果不是意念,你一定是時間。
畢竟切機每秒的轉速是一定的。
但是,但凡手持料子進行過切割的人都知道,種質越老的料子在面對鋸片的時候,承受到的壓力也是更大一些的。
甚至一些種質相對松散的料子,可能十分鐘就能鋸開一個切面,可種質致密性較高的料子,有時候二十分鐘也鋸不開一面。
這么以來,光靠時間來判斷照樣未必準確。
幾分鐘后,向遠峰伸手關停了切機。
等油霧散盡之后,向遠峰打開蓋子,將上面的料子從夾具上取下來,磨出電筒率先一步打燈順著縫隙照了進去。
雖然只是被鋸開了一條縫隙,不過,因為油切機鋸片本身有一定厚度,所以,想要先一步了結道料子里面的情況,向遠峰這個方法倒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試圖看了好幾次都不能讓他滿意。
換了一個角度,將料子重新固定在切機上之后,向遠峰吩咐一旁的冉成,“去,找個桶打一桶水提過進。”
冉成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好。”
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看樣子,應該是剛才工作狀態中的鋸片,上面粘附的油污擋住了料子里面玉肉的表現。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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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