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賭徒,老千往事 > 第28章 座駕卡宴
  第二天一早,我到廠里請了個假。

  為的就是把朱全的50萬還給他。

  見到真金白銀擺在面前。

  朱全還有點難以置信。

  不過我們這個鎮子風聲傳的很快。

  他已經知道了我在曹屠戶的所作所為。

  盡管外面說是鐵塔贏的錢。

  可是朱全是見過我們路數的。

  誰是主誰是次。

  他鐵定門清。

  “兄弟,局安排的差不多了,就這兩天我喊你。”

  我點點頭,“行,朱哥,有事你招呼。”

  離開沙場。

  鐵塔邊開車邊問我,“白七爺,你錢都還了干嘛還去幫他參加什么賭局?”

  我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當初拿這錢的時候說明了欠他一份人情。”

  “瞧這話說的,50萬又不是他的,要不是你揭穿陸斌和黃財,保不齊他連沙場、房子都沒了,哪來的這錢?”

  鐵塔的腦子一根筋。

  我無奈解釋道,“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講的沒錯,可是那50萬朱全本來可以不給我們的,畢竟他人多勢眾。”

  “什么人多,我還怕他們一幫小混混不成?”

  鐵塔秀出胳膊上的肌肉。

  我知道跟他肯定說不通了,“有局參加你還不樂意啊?你還嫌錢少?”

  聽了這話,鐵塔笑了出來,“嘿嘿!白七爺,你說的對,跟這幫人玩,你還不跟撿錢似的。”

  經歷過幾次的賭局。

  他對我有一種迷之自信。

  我也懶的解釋。

  樹立高大上的人設,我也樂享其成。

  路過大街的時候。

  我看到那天向我報信的大叔在賭場門口轉悠。

  和幾個中年人相談正歡。

  我示意鐵塔停下。

  拉開車門發了根煙過去,“大叔,那天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夏塘橋那邊的事情。”

  見我從大奔上走下來。

  大叔目瞪口呆,接過煙掃視一番后說道,“我當是哪個大老板,原來是你啊,白七。”

  “哈哈哈!”

  我笑著朝鐵塔說道,“買條煙給大叔拿來,要不是大叔告訴我,我那天還不知道你在曹屠戶的場子里面玩。”

  “好咧,我這就去。”

  目送鐵塔的背影。

  大叔咂舌,“白七,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真厲害,能把曹坤贏了個底掉。”

  我連忙擺手,“叔,你說笑了,是鐵塔贏的。”

  “在我面前你就別說這話了,他啥貨色我還不知道嗎?”

  大叔掏出火機點了根煙。

  我笑著聳肩沒有回答。

  趁這檔口。

  幾個中年人又聊起了剛才的話題。

  “你們聽說了沒,馬花死了!”

  “啊?真的假的?”

  我愣了一下,瞳孔猛的緊縮。

  一個胖胖的油膩男人接著說道,“就昨天夜里,從中心橋上面跳下去了,今兒個早上才發現尸體。”

  “還有這種事?”

  “誰說不是呢?唉,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幾人唉聲嘆氣。

  我插話問道,“馬花為啥跳河?”

  “咦!”

  油膩男掃了我一眼,“白七,你經常來場子玩都不知道?”

  我尷尬的笑了,“不好意思,有幾天沒來了。”

  “難怪,馬花那天晚上把家里存款全輸了不算,還把別人存在他們家冷庫的貨也給輸掉了,這幾天貨主找上門,她賠不起就干脆跳河了。”

  說到這里,大叔提出了質疑,“不對吧?貨輸了,大不了把冷庫賣了啊,怎么就跳河了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冷庫早就抵押給場子老板李學青了。”

  油膩男說的洋洋得意。

  仿佛在為自己的消息靈通感到自豪。

  “李學青!”

  這個名字在我們鎮子上如雷貫耳。

  他不僅在大街上開了間賭場。

  就是由胡迪管理,郭彩艷當荷官的那間。

  還在西邊開了化纖廠,紡織廠,軋輥廠。

  聽說最近還在鎮政府對面圈了塊地要蓋樓。

  可以說只要賺錢的行當他都干。

  “唉!難怪啊,看來馬花確實山窮水盡了。”

  幾人唏噓不已。

  我倒是沒有所謂。

  馬花也不是什么好鳥。

  罵我不止一兩回。

  而且言語之粗鄙簡直不堪入耳。

  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設個局搞她一下。

  現在人沒了也不用思考了。

  所謂人死債消,我倒沒放心上了。

  “來,大叔,給你煙。”

  鐵塔遞過去一條華子。

  看到嶄新的包裝,大叔連忙說,“哎呦,太客氣了。”

  “哪有的事,你們聊著,我先走了啊。”

  我作勢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鐵塔照常當司機。

  離開的時候,我恰巧聽到幾人的議論。

  “不得了,白七發達了。”

  “是啊,大奔都開上了。”

  “這小子打小我就看他有出息,白家算是出了個人物。”

  廠子的生活平淡無奇。

  一連幾天我都燒著鍋爐。

  本來以為朱全會很快聯系我。

  到現在卻還沒有消息。

  以前鐵塔當保安。

  我還能時不時的找他說說話。

  現在他離職了,也不知道在哪鬼混。

  幾天都沒見到人影。

  想來也能理解。

  畢竟手上突然有了這么多錢。

  消費消費也屬于正常。

  “喂!想啥呢?”

  米朵突然過來趴在我的肩膀。

  打亂我思緒的同時。

  我鼻頭一酸,“啊呸!”

  打了個噴嚏,“我去,你身上多少香水,啥味?”

  “切!土包子。”

  米朵揚了揚小襯衫,“剛買的阿瑪尼香水,懂不懂?”

  我無語的看著她。

  雖然我不太懂奢侈品。

  但也看的出來,她這一身衣服價值不菲。

  尤其是背的小包,好幾個英文字母連在一起。

  我就認識打頭的l

  “看什么看,沒見過嗎?正品lv,好幾萬呢!”

  米朵寶貝似的捂住了挎包。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就這么個玩意好幾萬?我去,能裝多少東西?能有蛇皮袋裝的東西多不?”

  “什么亂七八糟,蛇皮袋都出來了,你土掉渣了知道不?”

  米朵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沒搭理她,“你來干啥?”

  “跟你嘮嘮嗑行不?”

  米朵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后說道,“你知道侯清文不?”

  “他咋了?你跟他又好上了?”

  我脫口而出。

  “瞎說八道什么玩意?誰跟他好上了?”

  米朵氣的跳腳。

  我假裝恍然大悟,“那怎么了?”

  “他被廠子開除了,你知道不?”

  聽到這個消息,我倒是沒想到。

  怎么說侯清文也是個小組長。

  怎么忽然就開除了?

  難怪好幾天沒看到他。

  “怎么回事?他做什么了?”我問道。

  “哎呦,你還不知道吧,他丫的偷廠里的布料賣給收破爛的,被保衛處晚上逮住,隔天就被開除了。”

  米朵笑的很開心。

  我感覺她有點幸災樂禍,“怎么說也是你老相好,你怎么還樂了?”

  “還老相好?我現在想到他就惡心,連小偷都干上了,你說這叫怎么個事?”

  米朵撇了撇嘴。

  我緊接著問道,“不至于吧,他這么缺錢?都到了偷東西的份上?”

  “誰說不是呢?他爸還是做冷庫生意的,誰叫他有個好賭的媽呢!不光是房子,冷庫,就連別人存在他們家的貨也都給輸掉了,唉!世事難料啊!”

  米朵嘆氣不止。

  馬花的事情已經搞的人盡皆知。

  我們這個鎮子本來就不大。

  命案都發生了,誰還能沒聽說?

  “侯清文這損貨,咎由自取,那時候還跟我杠,你看看現在啥樣了?”

  我兩手一攤。

  想起了一起玩拖板車的日子。

  我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鐵塔。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咱倆還認不到呢!”

  米朵說話間靠在了我身上。

  我趕緊往后一縮,岔開話題,“那什么,車子呢?整好了沒有?”

  “你看我這記性,車給你開過來了,就在門口,走,咱們去驗驗車!”

  “行。”

  我跟著米朵走出了車間。

  老遠我就看到了盾牌標志。

  好家伙,居然給我弄了輛保時捷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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