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霜清麗的臉上,寫滿認真。
云晚意沒有當真,看著鄭如霜的左腿,笑道:“你這腿還沒完全好,要想幫我,只怕要等恢復。”
鄭如霜眨眨眼,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
“嗯?”云晚意一頓:“你想做什么?”
“我那好爹要我回去嫁人,總要給我些好處。”鄭如霜滿是自嘲,道:“整好,我趁機還了你們的救命之恩。”
“胡說,我幫你并非另有所圖。”云晚意蹙著眉,完全不贊同她的話:“你自己的人生,該由你自己掌握。”
“別為了我,亦或者是別的原因改變,既然你不喜歡嫁給不喜歡的人,饒是任何原因,也不該動搖改變。”
鄭如霜看著自己的小腿,嘆道:“其實,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總有一日,父親會找到我。”
“北榮最重孝悌,我不可能忤逆他的意思,與其這樣,不如我主動站出來,還能從他那兒討好。”
云晚意動了動嘴唇,輕聲道:“或許,你和你父親之間,有很多誤會。”
鄭如霜自嘲的笑了笑:“什么誤會,自從母親死后,他的心全在那個女人身上。”
“但凡他對我上心一些,我們父女之間,也不可能成為這個樣子。”
這些事情,只有他們父女自己解決。
別人說的再多,也沒法改變。
云晚意更不想勸鄭如霜什么,冷暖自知,她自己的父親,或許真的傷她心了。
云晚意輕輕拍了拍鄭如霜的肩膀,道:“別想這么多,只要你在我這兒,就不需要你來犧牲。”
“林家走投無路,不是我們的對手,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鄭如霜沒有搖頭,也沒點頭。
她心里有個想法——帝夫人善良,人也好心,不該如此被惡人陷害。
云晚意和鄭如霜說了沒多久,立秋前來通報,說常景棣回來了。
她要去找常景棣,并未和鄭如霜說多久。
常景棣從南山寺回來臉色不是太好。
雖然見到云晚意的那一瞬,他盡快調整,還是被看出來了。
“怎么了?”云晚意迎上前,狐疑道:“沒能進南山寺?”
“南山寺的人是很團結。”常景棣坐在云晚意身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緩緩解釋:“不開寺門。”
“我從寺后面進去,整好遇到念嗔和尚回來,他利用追邪符滿口胡言,將一切都推在你身上。”
“他依舊說我是邪祟?”云晚意聽到這話,滿是了然:“還說了什么?”
常景棣拉著她坐下,沉聲道:“念嗔有一句話沒作假,那追邪符的確是南山寺數一數二的東西。”
“南山寺的主持閉關了,寺內的事情全部交給大弟子念物和念嗔,兩人都是主持人選。”
“不過相比之下,念物更得主持和寺內上下喜歡,念嗔鉚足心思,只怕為的是主持的位置。”
“所以呢?”云晚意不相信,他會蠢到在不了解他們的情況下,貿然上門挑釁。
“念嗔是受誰指使,林培明,趙蓮娣,還是林昭?”
“林昭。”常景棣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繼續往下道:“念嗔對念物說你身帶邪祟,比想象中還厲害。”
“南山寺的符咒也奈何不得,反被邪祟所傷,當看到念嗔身上的痕跡,念物當真相信了。”
“他們商量好,念物親自下山帶著人來對付你,合計完這些,念嗔獨自逃回房間。”
“我一直跟著他,聽到他在咒罵林昭,自言自語,仿佛瘋了一樣,把一切都說了,還假惺惺跪在佛祖面前請求原諒。”
云晚意聽的直想吐。
她也真的吐了。
“怎么了?”常景棣格外擔心:“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惡心。”云晚意嘔出眼淚,撫著腰道:“不知道為何,這幾日又開始不舒服了。”
“操心太多了?”常景棣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叫你格外擔心。”
“不是,許是聽到念嗔假借佛祖之名吧。”云晚意喝擦了把眼睛,道:“明明心如蛇蝎,卻非要裝作道貌岸然。”
“再說孩子才三個多月,有反應也正常,沒什么好擔心的。”
“你呀,身體最重要!”常景棣扶著她去一旁的軟塌坐下,又是遞水漱口,又是端來安神的甜湯。
“我一直叫你別操心,你卻非要逞強,折騰也是自個兒。”
云晚意漱口后,喝了安神的甜湯,整個人舒服了不少,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閑不住的。”
“林家的事情到底因我而起,林昭也好,林曦林明珠也罷,總要有人寫下結局。”
“這是什么話?”常景棣總覺得聽上去怪怪的,心下一驚,趕緊抱住云晚意,道:“你我夫妻,乃是一體。”
“林家的事你別沾手,總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云晚意看著他緊張的樣子,道:“你那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接受無塵道長的建議。”
“或許,我成為姮晚,才能徹底讓那些個晦氣東西遠離我們。”
常景棣握住她的手,無奈道:“不行,你和我都沒有那些記憶,勉強接受也是趕鴨子上架。”
“林家那幾個小嘍啰,沒必要讓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云晚意輕輕搖頭:“不,無塵道長有句話沒錯,只要我還在輪回中,晦氣的魔物會糾纏不斷。”
“他們不敢正大光明的殺了我,卻會操控生人和我對立,從前的常牧云,云柔柔,蘇錦,以及后來這么多人,都是例子。”
“成為姮晚了能避開這些,或許,讓你我和周圍的人,都能好過些。”
常景棣的手,又一次收攏:“你若是決定好了,我陪你一起。”
云晚意嗯了一聲,道:“明日上北山吧,在南山寺的人下山前。”
“好。”常景棣低聲道:“不論你做什么,都都隨你一起,若你成為姮晚,我便是你的帝諶。”
云晚意看著眼前溫柔的眉眼,心下一片溫暖。
想到無塵道人說,他陪著她一直在輪回中,哪怕到這一世。
心酸,感動,還有慶幸。
這一晚,云晚意睡得依舊不踏實。
似乎自從知道姮晚的身份后,她每晚都會做關于姮晚的夢。
她又一次夢到了那團黑色的霧氣,涌入她的身體!
醒來的時候,身邊并沒有常景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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