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我聽白總說……傅氏似乎是泄露了恒基生物科技的配方,哦……對了,是傅總的小舅子葉長明做的!”余安安淺笑,“不知道這一次,傅總這一次該怎么保住你的小舅子?不對,或許傅總現在更關心的,是傅氏能不能付得起三百多億的違約金才是。”

  “你怎么知道?”傅南琛定定望著余安安,“是白歸處告訴你的?”

  余安安看著傅南琛冷笑一聲,朝傅南琛走近一步,低聲笑道:“不知道傅總對竇小姐能付出到什么地步呢?會不會犧牲整個傅氏,幫竇小姐保住她的弟弟,我很好奇!”

  說完,余安安就笑著和傅南琛擦肩。

  “你喝酒了……”傅南琛抓住余安安的手臂,“我送你。”

  “傅總有送前妻回家的功夫,不如趕緊想辦法救傅氏!”余安安說完抽出自己的胳膊。

  傅南琛看著余安安在路邊攔了出租車上車,閉了閉眼攥緊拳頭。

  余安安一上車就接到了白歸處的電話。

  “老大!這傅南琛是不是對你還有情啊!我看他挺護著你的!”白歸處略帶醉意的聲音傳來。

  “你是想讓我告訴平嵐姐?”余安安語聲漠然。

  “別別別!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老大,圓圓和西西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就是你這個前夫?”白歸處問。

  “不是。”余安安照實回答,又不忘叮囑,“你今天喝得有點多,回去吃了解酒藥好好休息,明天傅南琛一定會找上你討論私下解決的事!”

  “那我還是不告訴傅南琛你就是恒基生物的創始人?”

  余安安沒有忘記當初她要送葉長明進監獄時,傅南琛在東江鎮那家酒店……用讓余家人去林家老宅鬧的事情威脅她。

  余安安想要報仇,但決不能傷害到林謹樺和林家分毫!

  一點點都不行!

  “不用告訴任何人!”余安安定定開口,“永遠不用告訴別人。”

  白歸處有些錯愕:“可是老大,等傅氏破產我們再告訴他你就是恒基生物科技的創始人,這是多么標準的打臉環節啊!”

  “你沒事少看點爽文小說吧。”余安安笑著掛了電話。

  出租車后排車窗敞開著,涼風撲面,讓本就有些微醺的余安安醉意上頭。

  她將頭枕在車窗邊緣,看著繁華京都璀璨熱鬧的燈紅酒綠,想起安歡顏曾經說長大后想帶著安姨來京都看看,現在她就在京都,可身邊再也沒有安姨和歡顏了。

  就在余安安靠著車窗快睡著時,司機將車停在余安安家樓下。

  “姑娘,到了!”司機大叔轉頭道。

  余安安剛一下車,就看到林謹容的車在出租車后停下。

  她走到車旁,敲了敲副駕駛車窗,后排座椅的車窗放了下來。

  “這邊……”

  聽到林謹容帶著點笑意的聲音,余安安又挪到了后排,彎腰問:“你怎么來這里了?圓圓和西西在老宅。”

  蘇志英從駕駛座下來,笑著道:“今天先生應酬的時候正好碰到你和恒基生物的白總吃飯,看到余小姐您喝了點酒不放心,所以才跟過來。”

  “嗯,我喝得不多,就是吹了風感覺有點上頭。”余安安笑了笑,又彎腰對林謹容說,“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余安安說完要走,腳下挪動不了,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鞋跟卡在了井蓋里。

  林謹容視線朝下掃了眼,剛從車另一側下來,就見余安安已經脫了鞋,單手扶著車身,彎腰去夠鞋,白皙細膩的腳踝下方,是高跟鞋磨出來的傷口。

  余安安剛把鞋子從井蓋拔出來,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她驚呼環住林謹容的頸脖:“林……林先生。”

  “你腳受傷了,我送你上去。”林謹容抱著余安安往臺階上走,詢問,“家里有醫藥箱嗎?沒有我讓蘇志英去買。”

  “有。”余安安回答之后忙道,“那個,我能下來自己走,沒事兒,已經到樓下了。”

  蘇助理眼疾手快替兩人拉開單元樓門,又按了電梯,就在樓下等著。

  電梯內,被林謹容抱在懷里的余安安心跳惴惴,甚至不敢看林謹容立體有型的側顏,只感覺酒都醒了一大半。

  她整個人還有些懵。

  鏡面電梯壁映著她和林謹容的身影,他穿著正裝,襯衫、馬甲、修身西裝和筆挺的西褲勾勒出他挺拔修長的身材,整個人一絲不茍,并沒有因為抱著她顯出絲毫力不從心。

  她透過電梯壁看著林謹容的視線,和金絲邊眼鏡下那雙看上去特別深邃有味道的眼眸對上,余安安耳根紅透,捏緊了自己的高跟鞋。

  余安安突然就知道了,為什么這些年,那么多名媛淑女和頂流明星都會有意無意稱林謹容滿足了她們對伴侶的想象。

  不僅僅是林謹容令人過目難忘的優越樣貌和雄厚的背景金錢帶來的吸引力,更是因為他身上那股子沉穩從容經過歲月磨礪帶來的成熟,能給人帶來強烈的安全感。

  “噹——”

  電梯一到,余安安又道:“放我下來吧!到門口了。”

  林謹容抱著余安安走到門口問:“密碼?”

  “兩個孩子的生日。”余安安說。

  林謹容輸入密碼,抱著余安安進門,用腳將門帶上把余安安放在沙發上坐下,脫下西裝外套丟在沙發靠背上,摘下袖扣和腕表:“醫藥箱在哪兒?”

  “電視柜下。”余安安耳根紅得厲害。

  看著林謹容取出醫藥箱,在她對面茶幾上坐下,又拉著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余安安忙縮回腳:“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正在拆棉簽的林謹容看了眼余安安,沾取碘伏后又把她的腳撈了回來,動作輕柔地擦拭傷口。

  腳被林謹容滾燙炙熱的大手攥在手心里,她手死死抓住沙發靠墊,脖子也跟著紅透。

  “你和恒基生物的白總很熟?”林謹容撕開創可貼,低頭一邊替余安安貼傷口,一邊問,“我聽他叫你老大。”

  “嗯,以前在國外參加競賽的時候認識的。”余安安垂著眸子低聲解釋,“在國外那幾年,他幫了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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