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余安安身旁那個英俊帥氣身姿挺拔的年輕保鏢,雷明珠連忙從包里翻出手機撥通傅南琛的電話。

  她知道南琛哥現在已經恢復記憶,為了讓余安安出氣連傅氏集團都不要了,這件事她得告訴傅南琛。

  她一邊往自己跑車方向走去,拉開車門:“喂,南琛哥我剛才遇見安安了,她在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我感覺安安身邊那個保鏢看安安的眼神都不對,我很擔心安安……真的,我絕對沒有瞎說!我發誓,我要是瞎說,就讓我和子懷的婚禮辦不成,讓子懷拋棄我再也不要我!”

  此時此刻,傅南琛就在余安安家樓下。

  傅南琛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想要離余安安近一點,所以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到了余安安家樓下。

  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離余安安更近,傅南琛已經買下了華庭盛源四樓,為了方便進出華庭盛源。

  只不過隨著破產,估摸著華庭盛源四樓那套剛買下還沒來得及裝修的平層,也保不住了,以后進華庭盛源怕是也不會這么容易。

  他只想在還能進出這有余安安在的華庭盛源的時候,盡可能多一點時間看到安安,這才坐在車內,想著今天只要能遠遠看余安安一眼就心滿意足。

  可現在突然聽雷明珠說余安安買了緊急避孕藥,而且似乎和那個年輕帥氣的保鏢陳巒不清不楚,傅南琛心頭陰郁的情緒不住往頭頂竄。

  掛了電話,傅南琛腦子里不斷回想著陳巒的身型樣貌,不確定陳巒是不是余安安喜歡的類型。

  而且,傅南琛和余安安從小一起長大,他沒有忘記余安安因為小時候目睹她那個禽獸父親對她的親生母親施暴,所以男女之事對她來說就是如同夢魘一般的陰影。

  哪怕是那些年,他們那么相愛,他們最多也就是到嘴唇碰嘴唇的親吻。

  他舍不得也不敢去碰余安安。

  那時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他不是沒有對余安安要求過,也不是沒有因為這種事情和余安安鬧過脾氣,說余安安不愛他。

  可,當他看到余安安那雙一向漠然的眼眸中蓄積淚水,面無血色地緊緊閉眼,全身顫抖緊繃就像下一刻就會僵化一般,他終是沒有敢解開余安安的襯衫紐扣,慌張失措把僵硬到怎么都喊不醒的余安安送入醫院。

  他曾無數次想象過,如果余安安這輩子都是這樣,這輩子他們都沒有夫妻生活,也沒有辦法有屬于孩子……他應該怎么安撫余安安才能緩解她的愧疚。

  還有他的父母,傅家只有他一個孩子,所以孩子是必須要生的,他也想要屬于他和安安的孩子。

  那如果安安到最后都沒有辦法和他用正常方式要上孩子,他們就可以用試管嬰兒的方式。

  因為以前,傅南琛從未想過余安安會離開自己的生活,他對未來的安排中每一天甚至是每一秒都有余安安。

  失去記憶后,他受了葉長明的蠱惑,給余安安下了藥把她推到了別人的床上。

  恢復記憶知道余安安的兩個孩子就是那天懷上的時候,傅南琛心疼得都快死過去一樣。

  他不敢想象,那么害怕男女之事的余安安,被藥物催著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系,該多害怕,心里該多難受!

  藥物作用下,意外不可避免,但傅南琛不相信余安安會主動去和其他男人發生關系。

  可雷明珠最在意的就是她謝子懷的婚約,她好不容易把謝子懷搶到手,逼著謝子懷和她結婚,現在用她和謝子懷的婚姻發誓,傅南琛又不能不信。

  就在傅南琛心中天人交戰時,載著余安安的轎車在樓下停了下來。

  陳巒將車停好,回頭就見余安安靠在后排座椅睡著了,他解開安全帶下車,拉開后排車門低聲喚余安安:“安安小姐,到家了,太累的話還是上樓去睡吧?”

  疲憊的余安安聞聲睜開眼,沒想到這么短的路她都能睡著。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開口聲音里帶著睡意的沙啞:“好。”

  察覺到天氣轉涼,又覺得余安安是剛睡醒怕她著涼,陳巒脫下西裝外套試探詢問:“外面涼,安安小姐要是不嫌棄可以先披上。”

  “不用,兩步路。”余安安笑著拒絕,拿起身側的包從車上下來,“一會兒我到家,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時間還早可以去陪陪女朋友。”

  提到女朋友陳巒面頰染上紅暈,重新將西裝套上,陪著余安安往臺階上走。

  坐在車內的傅南琛看到剛才陳巒拉開后排車門,不知道站在后排和余安安說了什么,甚至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心中憤怒暴躁的情緒在陳巒將車門關上耳朵通紅時到達頂峰,胸腔如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燒得他理智全無。

  他扯開領帶隨手丟在副駕駛,猛地推開車門下車,氣勢洶洶朝余安安和陳巒走去。

  陳巒作為晏路青培養出來最厲害的保鏢,尤其是還在保護余安安的工作期間,還沒等傅南琛靠近就已經先察覺了有人過來,幾乎是下意識拽著余安安的手臂把人護在身后。

  余安安猝不及防手提包落地,里面的東西全都撒了出來。

  “傅先生?”陳巒意外。

  傅南琛看到從包里掉出來的緊急避孕藥盒子,情緒徹底失控,緊緊攥住拳頭,二話沒說就朝陳巒揮去。

  但那拳并未落在陳巒的身上,傅南琛的手便被陳巒死死扣住。

  余安安被突然沖出來的傅南琛嚇了一跳,見傅南琛雙眸猩紅,心口起伏劇烈,她眉頭緊皺聲音出奇的平靜:“傅南琛,你是不是瘋了?”

  陳巒皺眉:“傅先生,上一次是誤會,這一次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您要出手?”

  傅南琛從陳巒手中抽回自己的拳頭,咬牙切齒瞪著陳巒:“你滾開!”

  “傅先生……”

  “陳巒,你讓開。”余安安緊緊盯著傅南琛對陳巒道,“沒事,你幫我把包撿起來。”

  聞言,陳巒還是有些不放心,撿起余安安的包和東西,只退開了幾步,以確保隨時能制住傅南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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