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別和那個竇雨稚來往了,如果不是竇雨稚舅舅一家子,如果不是那個叫葉長明偷了恒基生物科技的配方,咱們傅家能被害得這么慘嗎?”

  提起這個傅南琛的母親就來氣,她唇瓣繃著:“余安安也是,明明就是恒基生物科技的創始人,既然是恨那個葉長明害死了她那個啞巴妹妹,沖著葉家去就是了,為什么非要把我們傅氏集團整到這個地步!”

  “媽你能別說了嗎?”傅南琛煩躁開口。

  “你還讓我別說,如果不是你當時被竇雨稚迷得神志不清非要護著葉家,我們傅家至于落到這個田地嗎?”傅南琛的母親喋喋不休,“你啊你……不是我說你,這輩子就栽在女人手上了,不是竇雨稚就是余安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看看余安安現在的身份……你是比余安安弱在哪里了?當時有林氏集團的幫扶,你要不是一心撲在竇雨稚的身上,咱們傅家早就是大山,怎么能那么輕易就被恒基生物集團撼動!”

  “媽……”傅南琛語聲中帶著無奈。

  “不管怎么樣余安安現在的身份在那擺著,你恢復記憶后又是非她不可,那就讓以前那些不愉快全都過去,你曾經傷害過她,她也給別人生了孩子,你們倆又有以前的感情基礎在,能復婚就復婚吧!我不會反對你們倆,但……和那個竇雨稚你不要再和她有什么牽扯!”傅南琛的母親咬牙切齒,“我答應你了不把葉家的事情遷怒到她的身上,我做到了!但你答應我不會再和竇雨稚有什么牽扯的事卻一直都沒有做到!我……”

  “鐺鐺鐺——”

  沒等傅南琛母親把話說完,就傳來了敲門聲。

  傅南琛母親立刻收聲,起身去開門。

  見是余安安,原本想抱怨余安安沒等她來就先走的行為,但一想到現在余安安身份今非昔比又把抱怨壓了回去,側身讓開門口讓余安安進來。

  看到余安安,傅南琛那一臉的不耐煩全都收了起來,一雙眼睛似都可以亮出光來:“安安,你……你見過白蕊了?白蕊怎么說?找到那個和白蕊合謀的人了嗎?”

  “怎么樣,轉到新醫院感覺還好嗎?”余安安站在傅南琛床尾,并未回答傅南琛的問題,公事公辦地詢問傅南琛感受,“有什么需要你盡管提。”

  “我都好,白蕊那邊說了嗎?”傅南琛又問。

  “沒有,白蕊又提了新的要求,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如果警方需要你配合,你配合做一些詢問就是了,其他的我會自己處理。”余安安說著看了眼腕表,“你這里要是安頓好,我就先走了,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盡管聯系陳巒……”

  “安安你不在這里照顧南琛嗎?”傅南琛的母親眉頭緊皺,“不管怎么說,南琛都是為了救你的孩子才受了這么重的傷,你……”

  “媽!你能不能別說了!”傅南琛打斷了自己母親的話音。

  “能安排的我盡量都安排!我不是護工,也不如護工專業,六個護工三班倒,如果您還是覺得不夠,只要傅南琛愿意讓陌生人近身,可以多安排幾個都沒關系。”余安安望著傅南琛母親,“您還有什么需求?”

  傅南琛母親握著拳頭:“你親自照顧才顯得誠意吧!”

  “我親自照顧傅南琛是會恢復得更快,還是疼得更輕?”余安安眉頭微緊,“我不是加速愈合器,我也不是止疼藥,更不是醫生,專業人做專業事!如果您想要的是誠意……我覺得這個應該足夠顯示我的誠意了。”

  余安安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

  “安安,我救孩子不是為了錢!支票你拿回去,我不會收的!”傅南琛面色沉了下來,他知道這個錢收了,等他差不多恢復能夠出院之后,他和余安安就又會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傅南琛母親一怔:“余安安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么您是什么意思?”余安安看向傅南琛的母親,“您的意思是,傅南琛救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必須衣不解帶貼身伺候,最好在伏低做小和傅南琛復婚,然后把恒基生物科技給傅南琛,最好等將來我以林家養女的身份從林家分到的好處,也全都給傅南琛,這才算是報答?”

  不得不說,余安安說的這些就是傅南琛母親想的。

  她就是想讓傅南琛利用這次對余安安女兒的救命之恩,盡快和余安安復婚,這樣不論是恒基生物科技還是將來余安安從林家繼承的財產,那都是夫妻共同的了。

  盡管已經被余安安戳中了心事,傅南琛的母親還是拒不承認,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道德綁架余安安。

  “余安安你就是這么看我們傅家的?這是錢的問題嗎?”傅南琛的母親繃著臉,“你女兒的命南琛救回來了,你不關心我們南琛恢復得怎么樣,會不會恢復到以前的程度!這孩子要是我們南琛的也就算了,又不是南琛的,南琛救了你的孩子……你在這里照顧一下怎么了?你照顧到南琛出院怎么了?你怎么這么狠的心!還是說對你來說……你女兒就只值你給的那么多錢!”

  “我女兒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余安安語聲平靜,“但你不要忘了,我的養母是死在你的兒子傅南琛手里的!我的養母對我來說一樣珍貴!而且……你兒子曾經為了離婚,都對我做過什么想來你也沒有忘。”

  “可那個時候南琛他失憶了!現在恢復記憶了不是還是愛你愛得要死要活!”傅南琛的母親氣得心口起伏劇烈,還端出為了余安安好的架勢說,“安安,人總要往前看,不能總活在過去,揪著過去那些恩恩怨怨不放手!不管怎么說……傅氏集團因為你的恒基生物科技已經破產了!總歸你也該解氣了!”

  病房內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余安安低低笑了一聲:“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初因為喝多了和傅伯伯發生關系的秘書,過了五年去別人家公司面試,您還放下話去誰敢用就是和傅家作對,那個時候您都忍不了,現在卻讓我來當菩薩,道德綁架還是您玩兒得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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