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英心里也很難受。

  小許見狀握緊了檔案袋笑道:“要我說……那位楚先生怎么能和我們林總比!我們林總往那里一站,就和高山一樣氣場沉穩看著就強大,看著就覺得無所不能!這位楚先生感覺有點浮躁,不如我們林總穩重。”

  “嗯。”蘇志英應聲,“這位楚先生的資料幾乎查不到,不了解是個什么樣的個性,但是楚秋明楚董我查到一些,回頭等秘書處那邊發來詳細的資料,可以讓小林總再研究研究。”

  蘇志英辦事一向細致。

  “辛苦了。”

  余安安話音剛落,小許的手機就響了。

  蘇志英叮囑了陌生電話不要漏接,小許連忙接通放在耳邊:“喂,哪位?”

  小許一怔,轉頭看向余安安:“信威集團?好的……好的您放心我會轉告小林總的,好,再見。”

  掛了電話,小許在蘇志英的注視下同余安安說:“是信威集團的千金李明珠,說她現在人在莫斯科想問您方不方便,她想和丈夫請您吃頓飯,她說……對于林總被害的消息,她那里還有一些證據,如果您感興趣的話。”

  李明珠也來莫斯科了?

  小許又看了蘇志英一眼,接著道:“是那位李小姐親自打的電話,說期待您的回復。”

  “暫時不用回復。”余安安沒興趣和李明珠認識,“先以安德烈的事情為主。”

  ·

  莫斯科地下賭場。

  林謹容頂著楚良玉的身份,從地上的入口乘坐電梯一下來,鋪面二來的就是濃郁的香水味和嗆鼻的煙味,和……刺鼻的味道。

  昏暗地下三層,卡座上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有的不知道因為酒精攝入過多躺在地上,有的已經不受自己控制在卡座上拉過旁邊的人,也不管男女就撕扯衣服,做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林謹容皺著眉,在一個花臂男人的帶領下往里走,身后跟著司機兼保鏢,身后還跟著六個身強體壯的保鏢,一看就知道是雇傭兵,身強體壯滿臉都是沾過人命的煞氣。

  花臂男低聲同林謹容致歉:“抱歉楚先生,上面的電梯不能直達,是要為下面留夠撤退的時間,所以只能帶您走這里……”

  “嗯。”林謹容不咸不淡應了一聲。

  直到一直換乘電梯,從上面下到整個地堡的最深處,林謹容才松了松襯衫紐扣,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掩飾不住。

  電梯抵達最下方的一瞬,清爽的空氣撲面而來,驅散了眾人身上混濁的味道。

  “巴頌怎么找了這么個地方?”林謹容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保鏢,似乎很不滿意上面的味道。

  “俄羅斯禁毒的力度和中國是一樣大,所以我們老大總是會更為謹慎一些。”巴頌的手下同林謹容道。

  要不是林謹容頂著自己的真實身份楚良玉,而正好……和楚秋明也好和巴頌不死不休的死對頭肖敬涵也好,也是楚良玉的死對頭,巴頌甚至不會讓人把林謹容帶到這里來。

  怎么說,這里也算是他在俄羅斯的落腳點之一了。

  走廊兩側拜訪者巴頌從各國搜羅回來的名畫,知道走廊盡頭,保鏢看守的防彈門打開,林謹容經過搜身之后才單獨一人進去。

  巴頌才三十四歲,但已經是東南亞那一片叫得上名號的頭目,他和肖敬涵有血仇,巴頌的父親曾經就是東南亞那一片的老大,后來被肖敬涵搞得家破人亡。

  巴頌在其父親親信的保護下逃走,多年后歸來重新搶回東南亞那一片,現在勉強能和肖敬涵拼上一拼。

  但是,做這種刀口舔血的營生,誰都不是吃素的,肖敬涵想殺巴頌不容易,巴頌想弄死肖敬涵目前也不太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和巴頌有著同樣經歷的楚良玉聯系他,他自然很愿意和楚良玉合作。

  當然,這些都是基于巴頌對楚良玉做過詳細的調查之后。

  巴頌穿著花襯衫,敞開的領口能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佛牌,緊實的肌肉,和布滿全身的紋身。

  他正彎腰用球桿瞄準臺球,感覺到有人進來,巴頌唇角勾起一桿進洞,英文講得十分蹩腳:“歡迎啊楚先生……”

  偌大的房間內只有巴頌一人。

  林謹容笑了一聲,徑自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所以你說要和我見上一面,然后呢?”

  “別急啊!要說對肖敬涵的恨……我不比你少!”巴頌又是一桿進洞,才直起身靠坐在臺球桌上,端起酒杯笑著對林謹容開口,“不然,我殺了楚秋明先給我們合作助個興?”

  “楚秋明是楚氏集團和肖敬涵唯一的聯系,你要是這么蠢,我看我們也不用合作了。”林謹容語聲漠然。

  “哈哈哈……”巴頌丟下手中的球桿,端著酒杯走到沙發旁,給林謹容倒了一杯酒,“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你要是真讓我殺了楚秋明……我恐怕得考慮考慮!”

  林謹容看著面前的酒,并未端酒杯,冷峻的雙眸盯著吊兒郎當的巴頌:“我現在回楚家,楚秋明肯定會向肖敬涵求助,肖敬涵應該會想辦法要了我的命,畢竟啊……我和你一樣是個后患。我是個守法公民,從正常渠道是拿不到楚秋明和肖敬涵合作的證據,如果你有……我可以把楚秋明送到監獄。”

  巴頌一下就明白了林謹容的意思,把楚秋明送入監獄,那么……著急讓楚秋明死的人就成了肖敬涵。

  畢竟,只有肖敬涵不想讓楚秋明嘴巴里說出什么秘密來。

  “到時候我要是能承諾楚秋明保住他的狗命,他就或許能把肖敬涵的信息給我,甚至肖敬涵的一些窩點信息。”巴頌笑了一聲,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好,這事我的人來做,最多半個月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聽到這話,林謹容這才端起酒杯和巴頌碰了一下:“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林謹容起身朝外走去,到門口他回過頭來看向巴頌:“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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