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您現在這個狀況,還是先去醫院吧!”蘇志英和小許都追了上來。

  回去的路上,晏路青單手握著方向盤,從中控摸出一個香煙抽出一根咬在唇角,就聽余安安說:“車上密閉空間我不想吸二手煙。”

  “真麻煩!”晏路青皺著眉,雖然話是這么說著,還是將自己唇角的香煙挪開,揉成一團丟進煙灰缸里。

  “今天謝謝你。”余安安真誠道謝。

  事實上,如果晏路青今天不到,余安安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魚死網破,要么委身巴頌。

  “你要是真的想謝我,那就答應我一件事吧!”晏路青心里沒有底余安安會不會答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我哥!后面我哥要報復的對手很強大,我們需要巴頌幫忙!巴頌的仇人和我們的仇人是一個人,而巴頌是個亡命之徒,只有他在……我哥手上才不用沾血。”

  晏路青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似乎是怕余安安因為自身安全拒絕,不等余安安回答晏路青就又道:“我會多派幾個人過去護著你的!”

  這話,晏路青有點底氣不足。

  說起來,今天的事情也怪晏路青……

  是晏路青今天故意讓陳巒的女朋友把陳巒支開的,原本他是為了給余安安和傅南琛創造機會,誰能想到讓巴頌鉆了空子。

  就巴頌帶到國內那些人,沒有槍算個屁!

  陳巒一個空手能打十個!

  今天要是陳巒在,也不會讓余安安被綁走。

  晏路青都不敢想,這事兒要是讓林謹容知道……他會是個什么下場。

  讓余安安的前夫去勾引余安安,支開陳巒差點兒讓余安安出事兒。

  晏路青扶額,林謹容大概會把他給拆了!

  這個余安安怎么這么會招人,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怎么就讓巴頌追到國內來搶人了?

  “你不說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余安安語聲平穩,不像是糊弄晏路青。

  晏路青意外,趁著紅燈的間隙轉頭看向余安安神色穩重的側臉。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就別因為我分心了,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這次是意外……沒有下一次。”余安安亦是轉頭看向晏路青,“我手機里的定位器不管是林謹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我都暫時不拆,以防萬一,如果真的有這個萬一……就辛苦你了。”

  萬一下一次真的還會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只有晏路青還能救她。

  余安安現在很惜命。

  她現在不是獨自一人了,她還有家人和愛人。

  晏路青心虛地挪開視線:“好,我知道了。”

  他讓陳巒給余安安裝跟蹤器,口頭上是為了保護余安安的安全,實際上是為了掌握余安安的動向好給傅南琛安排偶遇的機會,讓傅南琛頻繁出現在余安安的面前,好和余安安重歸舊好。

  現在余安安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似乎還帶了些信任,這讓晏路青怎么能不心虛。

  一路晏路青都想問余安安,到底巴頌碰沒有碰余安安,可他不敢。

  直到電梯抵達晏路青家那一層,他走出電梯,還是問了一句:“巴頌他,有沒有欺負你?”

  像是不敢聽余安安回答似的,他又自顧自說:“如果沒有就罷了!如果他欺負了你,等到合作結束我一定廢了他給你報仇!”

  “沒有,你來得很及時。”余安安著實說,“你來的時候我剛踢了他最脆弱的地方要跑。”

  晏路青點了點頭,松開用手擋著的電梯門,直到看著電梯顯示的數字抵達頂樓,這才回自己家。

  余安安已到家先給周特助打了電話,用輕松的語氣說了今天被綁的事情,讓周特助把之前配給自己團隊資料發給她,明天她準備用了。

  很快,余安安又接到了林老先生的電話。

  “事情已經過去了爺爺,我把這件事告訴周特助,就是想讓您知道不管我遇到什么事都會和家里說的,所以您不用那么擔心我。”余安安語聲柔和安慰著老人家,“只不過爺爺,您之前讓我準備的央視的訪問,我覺得……不如還是您來,我最近有些負面新聞對集團不太好。”

  林老先生也想到了:“這個訪問我親自接,你安心工作就好,目前看之前是太著急了,還是不要讓你過早暴露在大眾視野中,這樣更安全。”

  畢竟這是對林氏集團的一次正面宣傳。

  但余安安作為林氏集團現在唯一的繼承人,過多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中的確是不太好,萬一有人動了歪心思,傷到余安安的安全,那真是得不償失。

  但林志國不一樣,早年就是愛國企業家,后來頻繁地出現在報紙媒體上,很多人都認識他。

  余安安網絡上照片和視頻被傳播得最多的時候,就是余家人鬧上節目那段時間,余安安學生時期的視頻和照片被廣泛傳播。

  但現在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余安安長大了……氣質也和學生時期不一樣,只要不過分曝光在媒體面前,應該也不會有太多人認識。

  “明天就別去集團了,我讓周特助這邊安排一下,去檢查一下身體,看看迷藥有沒有殘留,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林老先生說。

  “警察局那邊抽血留樣的時候說,有一點殘留很正常,很快就能代謝掉,不過……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明天下午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上午不行集團還有會議。”余安安看了眼腕表,又問,“媽媽和兩個孩子是不是明天晚上到?”

  “對,明天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我去機場接他們。”

  “我一起去吧!”余安安道,“好久不見,我也想他們了。”

  “那明天我讓周特助過去接你。”

  掛了電話,余安安洗了澡出來,看了會兒文件,給白歸處打了電話。

  “怎么了老大?”白歸處剛剛運動完準備去沖澡。

  “你讓人查一下一個叫巴頌的,是個泰國人,似乎在東南亞那邊勢力不小。”余安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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