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蘭在院子里,眼巴巴的聽著樓上的鬧騰,心里卻不是滋味兒。
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是結婚。
而她還結了兩次婚,可每一次都沒有像這般的熱鬧。
更沒有誰來敲過她的新房,玩樓上那種成、人才會玩的羞澀游戲。
封憑娶她的時候,她在蓉城的酒店,只有娘家幾個人。
原本父母是不同意她嫁給封憑的,畢竟封憑在孫子輩排得太往后。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在商界上沒有什么作為。
封憑就是一個溫文儒雅,喜歡教書種花養草的那種溫和性格。
杜家父母知道她的心氣高,絕對不會甘于平凡。但她已經和封憑發生了關系,還讓整個封家的人都知道了,為了面子那也只好同意。
現在她又嫁給了封諗。
結果呢?連同嫁給封憑的時候都不如。
沒有婚禮,沒有婚宴,甚至連同一個賓客都沒有。
想著這些在不經意間,她的眼眶里凝聚起了熱淚。
“若蘭。”
一聲叫喊聲,將她的思緒給拉回到了現實。
在看到來人是誰后,她才抬起手,將眼角的淚水擦拭掉。
“你是來鬧新房的吧,他們都在樓上,你上去吧。”
杜若蘭說完就要走。
“我是來看你的。”封超攔住了她的去路。
“呵......”她輕然一笑。“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是怎么無助看別人鬧封開葉的新房的。”封超言辭淡漠,像是要故意揭她的傷疤。“你都來到她的院子里了,怎么也不上去瞧瞧?”
“有話就直說。”
眼前的男人她太過了解,這種彎彎繞繞的口吻,讓她聽得很不舒服。
樓上敞開的窗戶中,清晰的回蕩著女人嬌羞的聲音,聲音太過曖昧,足以令人聽了面紅耳赤。
他們玩游戲,倒是玩得開。
封開葉都已經懷孕了,他們還能如此的鬧騰。
“新婚嬌媚,紅床軟榻,香唇吻間,早生貴子。”封超聽著樓上有人說這話,他當作杜若蘭的面重復著。“你可曾有過?”
“......”
女人沒有回復。
他這是在嘲笑她?笑她和封諗沒有這樣的婚禮,更沒有那樣的紅床軟榻。
至于香吻,還有貴子,就更沒有可能了。
不,不是沒有可能,而是絕對不會有!
“如果你嫁的人是我,這種熱鬧又怎么會少......”
“我是你雙胞胎親弟弟的妻子,改嫁另嫁給了你的堂四哥,這已經是封家難以接受的事了。
外界的人現在在背地里是怎么笑話我的,我不是不知道。
倘若再嫁給你,呵呵......”
她笑得放肆,聽起來音色又格外的凄涼。
這笑聲不是在諷刺她自己,倒像是在諷刺他封超。
封超一怒之下,重重的攥著她的手臂,將對面的她朝著自己強拉過來。
“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后悔。
封諗不可能會喜歡你,更不會碰你一下。
你最多只能夠頂著他封諗妻子的頭銜,當封家的孫四少奶奶而已。
漫漫長夜,等待你的只有冰冷的床榻,身邊永遠都只是空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