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他緊接著她的話質問：“所以你就有資格帶著我的兩個女兒離開嗎？
背著我，偷偷的離開我？
他們也是我的骨肉。
現在她們倆都還昏迷不醒，你可有征求過她們的意見？
她們愿意跟著你，像這樣偷偷摸摸的逃走嗎？
她們又是否愿意，離開我這個親生父親呢？
是......
苗苗和墨瀾都是你含辛茹苦生下來的。
可苗苗你只撫養了幾個月而已，剩下的幾年她都是在跟我生活......”
“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激涕零呢？謝謝你諗爺將我們母女分開啊？”
兩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言辭中帶著埋怨，不信任。
可直到方夢汐說完這一句后，封諗卻嘎然而止了。
封諗克制住情緒，向對面的她邁近。
“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你不要跟我鬧好不好？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跟我回去！”
最后那句話，完全就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就算他不命令她，不對她用狠話。此時此刻她也休想再帶著兩個女孩兒離開這里吧？
“不。”
倔強的嗓音，明確的拒絕了他。
封諗沒有說話，可是他注視著小女人臉蛋的目光，卻漸漸的開始發生了異常。
那份異常連同方夢汐也隱約感覺到了。
眼眶太紅，布滿了血絲，半卷著的襯衫露出強壯的手臂肌理線條。那澎湃的血管仿佛都在向她叫囂，命令她必須同意。
“我......再說一遍，跟我回去。”
封諗向她強調。
這語氣泛著狠。
那張俊郎的臉，黑沉沉的，像是一直在克制住內心的火。
“封諗，我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會回去的。
你讓我帶著她們走好不好？”
她的聲音放柔和了幾分，不想跟他對著干。
可這言辭已經是在反抗他了。
男人身上表露出來的感覺，已漸漸的讓她開始熟悉。
像是......四年前他犯病的時候。
偏執且又抓狂，誰的話都不愿意再相信。
封諗的脖子機械性的轉向旁邊的大床，所躺著的兩個女兒。
又轉移過來，盯著近在咫尺的方夢汐。
危險的氣息，壓抑著空氣里的氧氣，令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已經結婚了，你已經有了杜若蘭。
我不會讓我的女兒有后媽的，更不會容許她們被后媽撫養著。
你讓我走......
讓我和孩子們離開，我會感激你的......”
方夢汐雖然畏懼，但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言辭中的絕情，刺激著封諗壓抑的神經。
最終，他還是壓制不住了。
“我說了，我封諗只有你方夢汐一個女人，封諗的妻子也只有方夢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