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反派女的快樂你無法想象 > 014 抓人之前先要飽餐一頓
  阮仙貝對沈瑄說道:“來,沈師兄,假設在這個位置,我們起了爭執,你推我一下。”

  沈瑄依言一掌推在阮仙貝肩頭,白日有雪融化的地方有點滑,阮仙貝順勢往后退了兩步,差不多到了懸崖邊緣。

  “于是‘我’差點掉下去,可是我抓住了這里,這個凸起,是我的指印。”

  “為什么是我不是他掉下去呢。”阮仙貝自言自語說著,然后一拍腦袋:“嘖,想多了想多了。如果是他那也太弱了對吧?死的應該是他才對。”

  “所以我看到的是關橋掉下去之后兩人的纏斗,關橋死戰之下他身上應該有傷痕才對,傷到哪里了呢?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啊,關橋你留下了什么呢。”阮仙貝蹲著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便準備起來。

  結果腿蹲麻了,她本就蹲在邊緣,起來的時候腳一滑差點真的掉下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的手臂上應該有傷!”阮仙貝撐著地先往旁邊挪了挪避免自己真的掉下去,這才喊沈瑄,“不管傷到哪里,手上應該有傷。”

  “怎么說?”沈瑄問道。

  “關橋為什么要抓住這里,后面為什么又兩個人一起掉下去打斗,你想一想。關橋只是善良又不是傻,被人推下去了,還會再相信他嗎?當然是抽刀出來自救!他好歹也是踏入了地玄境的人,這樣從下往上揮了一刀,再借力蹬墻壁往下走,旋風刀那么快說什么他手上都會有傷。沈瑄你回去再問一下,叫手上有傷的今晚都過來。女子那邊,叫萬花谷的弟子都過來吧。”

  “沈瑄,你也不拉著我一點!我摔下去摔死了怎么辦?”說完這一大通話她這才想到剛剛滑的那一下差點掉下去,現在叫沈瑄的名字是越來越順口了,比大師兄好聽多了。

  “也算是英年早逝了。”沈瑄面無表情的說出來的話有種莫名的黑色幽默感,他說完又指了指阮仙貝腰間系著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牢牢綁在旁邊的樹上。

  “再說,阮姑娘可看得見這繩子?”

  “哈哈哈......我們繼續,繼續。”阮仙貝秉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選擇性遺忘剛剛這段記憶。

  ……

  另一邊。

  巳時已到,眾人都聚在了賽場,這日武道會團體混戰賽進行如火如荼相當激烈,大家各顯神通,場內刀光劍影,時不時還有霹靂火花電閃雷鳴的。

  原本方綺雅也要參加的,但因為這件事只能棄權。目前在比試中脫穎而出的勝者大多是各大門派中數一數二的弟子,有錢有時間有資本能夠支撐弟子們修煉不必為生活發愁。

  比如桑珠的妹妹桑璃、大乘音寺的通淳、唐門的唐五月,無極城的景凌還有幾個叫不上名字的年輕人,可以看出未來他們將會是年輕一代的風云人物。

  “后生可畏啊。”元真道長感嘆道,也不知道自己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

  “師父。”說曹操曹操到,方綺雅低著頭快步走到元真的背后,“有眉目了。”

  元真一聽挑眉道:“哦?說來聽聽。”

  “萬花谷的苗彤姑娘有點可疑,師妹去盯著了。”

  苗彤這時混在人群中,焦急的目光看向對面也在人群中的男人,男人微乎其微地對她搖搖頭,表示不行,苗彤垂下眼,眼里的光芒逐漸熄滅。

  “不過據師妹聽萬花谷其他的弟子說,這個女孩性格內斂膽子很小,常常沒什么存在感,幾乎沒有出過谷,人際關系也很簡單。”

  元真嗯了一聲,提醒道:“往往看起來越是簡單的事情越是復雜,人心最難測,再細心一點。”

  “是,師父。”

  “元真老兄為何不出手?”玄月劍派的鴻真道長問道。

  元真還有一門卜卦絕技,只是這絕技只傳到他這里,他還沒想好往下傳給誰。

  元真哈哈一笑說道:“給小輩鍛煉機會嘛。若是什么事都能掐指一算,世間便太無趣了。”

  一旁的樂音大師說了聲阿彌陀佛接著說:“鴻真道長可知這卦有三不卜?”

  這鴻真道長也是練功狂魔一枚,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種,對別人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便問道:“哦?何為三不卜?”

  “非大事不卜,人間事不卜,想不卜就不卜。”

  “呵,這不就是什么都不卜?”鴻真瞪眼說道。

  元真再次笑道:“哈哈哈,畢竟這窺天命的東西,總要有代價的啊。我年紀也大了,沒那個精力啦。”

  鴻真哦了一聲,又問道:“樂音大師是如何這么清楚的?”

  樂音嘆氣:“因為他后繼無人,想把這卜卦的燙手山芋絕學傳于我寺。”

  元真一聽就不樂意了,對樂音嚷嚷道:“說什么燙手山芋?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若不是看你們那群小和尚還算順眼,我不如拿出來拍賣,還能掙點肉錢。”

  “可真是掉錢眼里去了。”樂音大師毫不留情地吐槽。

  “你那香火錢大風刮來的?”

  鴻真見兩人像小孩似的開始斗嘴,便打了個岔:“大師不也會卜卦嗎,又何需再學。”

  元真這才作罷,比了一個休戰的手勢說道:“他那卦只能卜卜小事,我這個才是最那個的,鼻祖鼻祖,懂吧。不過鴻真啊……不是我說,你也別總動不動就閉關修煉好幾個月好幾年的,你這消息閉塞都活成山頂洞人了,下次老家伙們聚聚你記得來啊。”

  鴻真道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爽朗的說道:“一定,一定。”

  這時去而復返的方綺雅等他們交談完畢,這才出聲喊道:“師父,師兄來了。”

  “哦?臭小子來了,我去看看。”

  “那家伙在哪呢?神神秘秘的。”

  “師父,師兄在房間里等您。”方綺雅帶元真走到他私下會客的房間外,便守在門口不跟著進去。

  元真進門看到沈瑄身形挺拔站在那里滿意的點點頭,這大徒弟除了冷冷清清的什么都好,嘴上卻說道:“有什么事,還不先給師父我倒杯水?”

  “師妹倒好了。”沈瑄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單刀直入的說道:“大概知道誰是兇手了,不過今晚還需要通過一個測試來推斷。”

  “證據呢?”元真問。

  “沒有證據。”

  元真本來還挺放心,聽到沒有證據再看沈瑄淡漠的臉就氣笑了:“沒有證據你也敢隨便說人家是兇手?說吧,需要我做什么?收拾爛攤子?”

  “什么都不需要,師父你就帶徐掌門還有幾位前輩在一邊旁觀吧,不要現身,不過這個結果可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結果便是了。”

  元真沉默了一下說道:“照你這么說,兇手不是魔教中人。”

  沈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嗯,全江湖人都盯著魔教這個大靶子,這等場合他們沒必要出頭。”

  “今晚幾時?”

  “戍時。”

  ......

  阮仙貝白日里與沈瑄推演完了,無處可去的她就勉強去了沈瑄的院子里休息。

  酉時初刻,沈瑄回來時里面竟然滿是飄香。

  沈瑄的院子是獨立的,他不與人同住,結構相對簡單但又精致的多。外圍圍了一圈籬笆,推開門進了院子中間就是一個大露天的前院,有一個大樹,種著或者擺放著一些花花草草。后面一間房分為兩層,一層是大廳和客房,二層是臥房和書房,另外右邊還有獨立的廚房,院子中擺著桌子椅子,

  只見阮仙貝程歲歲方綺雅三人圍城一個圈坐在院子里,說笑聲他還未到門口就能聽到。

  “這個花花草草還是我和師姐給師兄種的!那個我挑的那個師姐挑的,阮阮我跟你說,師兄剛搬過來住的時候空蕩蕩的!只有石頭,木頭!師父都不愿意過來。”

  方綺雅好幾次想打斷程歲歲揭短沈瑄的話題都失敗了,只得放棄,只得敲打師妹別揭她的短就行。

  “哎呀,好香啊,什么時候能吃啊?聞著味我都餓死了。”程歲歲眼巴巴的看著阮仙貝。

  “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我去吧,怎么好再讓你動手。”方綺雅快一步起身,讓阮仙貝坐回去。

  沈瑄推了門,方綺雅正端著一個盤子從廚房走出來。

  “師兄。”她將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表情有些局促,“師父叫我們來陪陪阮姑娘。”

  “嚶!”在阮仙貝懷里睡覺的雪牙聽到主人回來了,跳到地上又跳到沈瑄的懷里。

  “你回來啦?一起吃飯吧,吃飽待會才有力氣唱戲呢。”阮仙貝忙著處理手里的吃食,看了他一眼說道。

  “就是!哎呀!我去盛飯!師兄坐!”程歲歲推著沈瑄走到桌前,一蹦一跳去廚房拿碗筷和米飯。

  “我跟她一起去。”方綺雅說完也走了。

  原地就剩了他們兩人。

  阮仙貝頭也沒抬繼續和手里的雞做分解動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歲歲說你們這清淡的很,看著肉聞不到肉香,我就做了這個。”

  沈瑄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的側臉,第一次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不知道這張臉之下她真實的容貌是什么樣子。

  方綺雅端著叫大廚房炒的三個小菜,說是招呼客人,和程歲歲端著飯和碗筷出來了。

  阮仙貝她們本來說著關于晚上的事情安排,說著說著就天黑了,程歲歲喊餓,阮仙貝也餓,幾人就去廚房轉了一圈就地取材,把這院子的主人直接忘到后腦勺去了。

  還好多煮了飯,不然沈瑄這會回來只在旁邊能看著。

  “阮姐姐沒想到你會做叫花雞!實在是太香了!”

  “你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程氏一族,這幅模樣簡直丟臉。程歲歲!你頭發都要掉菜里了!”阮仙貝把她從桌子旁邊踢走,一副嫌棄的表情。

  現在沒有錫紙又怕泥土太臟,她只得拿面粉搟成面皮,里面先包兩層荷葉,外面再包上一層面皮,最后裹上黃泥,放火上烤半個時辰左右就好了。

  阮仙貝敲碎外面的一層外殼,頓時香味撲鼻。

  “我能吃下三碗飯!”程歲歲歡喜的舉手說道,雖然蒼山的廚子沒有苛待他們,但每天清淡的要命!食材原汁原味的,肉都不放鹽!孩子還在長身體,每天夜里她餓的要自己偷偷再吃一頓。

  程歲歲還想伸手去抓,又被方綺雅打開了:“就你嘴饞,再偷偷伸手不給你吃了。”

  生活不易,歲歲嘆氣。

  程歲歲長嘆一聲,只得撐著臉委屈的和雪牙一起坐在旁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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