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反派女的快樂你無法想象 > 016 被打破的平衡
  當阮仙貝與雷石開始交談時她有刻意用內力將聲音傳的更遠一些讓他們聽到的,所以當她說出前面的那些推斷時,青筠夫人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唯唯諾諾的苗彤。

  “你.....”青筠夫人想說什么,看到了苗彤一直拽著自己的衣服,兩步走上前將她的衣領拉下來,赫然印入眼前的是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

  “給我跪下!我怎會教出如此作賤自己的弟子!”

  青筠又急又怒一巴掌打在苗彤的臉,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夜里回響的十分清晰。

  青筠夫人從未在幾天之內受過如此大的打擊,這一巴掌打完一時之間竟有些站不穩。

  “師父!”松尋忙扶住她,“師父.....苗師妹她或許有什么苦衷。”松尋說完看了一眼苗彤,示意她說話。

  苗彤看也不看松尋,直接跪了下來。

  “她說的可是真的?”青筠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

  “師父,這兒冷,您別生氣再傷了身體。再說師妹她身子現在......您回去再罰師妹吧。”松尋求情道。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白說,師父怎么可能不失望不傷心不難過呢?

  “不需要你假好心。”可松尋的好意苗彤并不領情,苗彤冷笑著說了這么一句,“除了師父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青筠正要發火,那邊不知誰說了一句快看,眾人轉頭就看到阮仙貝跌落,雷石緊接著追上去的身影,誰也沒看清先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徐掌門正想追上去,卻被元真閃身攔住。

  “徐掌門請放心,這都是我徒兒設定好的,不會有事的。”

  徐掌門深深的看了一眼沈瑄說了一句也好。

  “你是誰?!”雷石沉聲問道。

  就說阮仙貝跌下去后雷石緊隨其后,卻看到阮仙貝穩穩落在樹枝上,超他又一掌打過來,她慢慢地說著:“一掌生二掌傷三掌叫你見閻王,這么簡單的通靈掌,哦不,黑煞掌是吧?怎么才練到第二掌呢?我魔教看門小孩都練到第三層啊......”

  這會阮仙貝也不再特意提高音量,她跌下來為的就是不再被他們聽到現在的交談內容。

  看門童子都會這話說起來是阮仙貝夸大了,通靈掌算是魔教中基礎的中階功法,需要到地玄境才能修煉,之所以被世人認為是魔教的代表只是因為這功法好練,方便一共就三招罷了。還有的就是魔教奇奇怪怪的人太多,有的也看不上這大家都會的東西。但她認為雷石對魔教應該沒有了解的那么清楚才說出來忽悠人。

  雷石匆忙迎上這第二掌,正如阮仙貝所說,這個功法他只練到這里便再也無法進步,很明顯阮仙貝的功力要比他深厚的多。

  可他畢竟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幾乎不用思考就做了決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嗎?”阮仙貝繼續問道。

  “你到底是誰?”被她的追問弄得有些煩躁的雷石只得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我是誰你都看不出來,真差勁。你先說你從哪里學的魔教的通靈掌我就告訴你。”阮仙貝笑道。

  “媽的耍我!”

  “地雷決。”雷石不再與她廢話,他掐了個手勢,周身雷電閃動,直沖阮仙貝胸口。

  “你師門沒有人告訴你心智污穢的人,不能學五雷決嗎?準備好接這第三掌了嗎?你看,說好大家赤手空拳各憑神通,怎么還在手里藏暗器呢?”阮仙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惋惜道。

  雷石的動作停在那里阮仙貝的臉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讓他無法往前再走一步,阮仙貝抓住雷石的手腕,雷石手里還藏著的一支淬了毒的針也被她牢牢控制住,她的手也隨著籠罩在雷電之中。

  “我就說了,不要著急,我們還沒有聊完天呢。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誰嗎?”阮仙貝和藹可親的再次問道。

  “你是.....魔教圣女......”雷石再傻此刻也該反應過來了,眼前如此囂張跋扈的女子就是魔教唯一的圣女。

  “乖,真聰明。說,誰讓你陷害魔教的?”

  “我......”

  雷石不語,阮仙貝加大的手中的力道,雷石痛的整個人面容扭曲起來,另一只手卻想趁其不備再次朝她襲去。

  “天真。”這一次阮仙貝甚至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放出了自己的氣息,雷石就感到比剛剛更加壓迫的壓力,動作再一次無法前進半步。

  以他半天玄境的境界,根本看不透阮仙貝的功力。

  雷石沒想到他的雷法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一直勝券在握的心態此時徹底發生的崩裂。

  “是你!是圣女!是圣女叫我做的!我只聽圣女的!”雷石突然大聲喊叫起來。

  阮仙貝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招,反手扭過他的手腕就將他手里的毒針扎進了自己的手臂中,甚至聽到了咔的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

  “說,是誰讓你這么做的?通靈掌是從哪學的?說了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一點。”

  “是圣女……叫我做的……”雷石仍然堅持咬牙擠出這幾個字。

  “你知道污蔑圣女是什么下場嘛?魔教你沒去過萬毒窟總聽過吧?”

  不管阮仙貝怎么說,雷石一直瞪著雙目,只說是圣女,圣女指使的。

  “那就……送你黃泉路上的最后一程,你要好生記住我的臉,下輩子跑遠點。”阮仙貝一手抓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臉上,揭開臉上的面具。

  竟然是面具.....這是雷石的第一個想法,可當他看到阮仙貝面具下的面容時整個人瞳孔驀然縮緊,臉色變得慘白甚至驚恐萬分,現在再看她的臉,她的笑容,這一切都像是趁著夜色來索命的黑白無常,令他遍體生寒。

  “魔女......是魔女......!我錯了......我會認的!我都會認的......”他在這一瞬間像被抽取了靈魂一般,癱軟了下來。

  阮仙貝見他這個樣子,應該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便仰頭朝上面叫人:“沈瑄!沈瑄!”

  沈瑄兩步就飛身下來了,從他們在上面的角度只能看到,兩人對過幾招,當阮仙貝恐嚇雷石時刻意往后退了幾步,靠近巖壁,那之后短暫的事情他們就看不到了。

  沈瑄從她手里提了毒性已經發作的雷石就準備上去,阮仙貝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說道:“沈師兄,剛剛嚇死人家了啦……”

  “女俠辛苦。”沈瑄側身拍開她,也不等她自己提著雷石就飛身上去了。

  “呵、男人,遲早叫你后悔。”沈仙貝哼了一聲,也跟著跳了上去。

  “啊他中毒了,要先給他解毒。”阮仙貝追上去說道,見眾人看向自己皺眉道:“不是我啊,他用毒針偷襲我,結果傷到自己了。不解毒一會就該說不了話了。”

  “這藥可以克制大部分的毒。”青筠夫人從懷里拿出一瓶解毒藥倒出一粒給沈瑄叫雷石服下。

  雷石服了藥,跪坐在地上,還不等他們發問,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自己全部招認了。

  就像阮仙貝推測的那樣,萬花谷拋出橄欖枝要與其他門派弟子聯姻,作為交流他和另外幾名弟子一起去萬花谷做客。

  酒過三巡后借著酒意他便對嵐昭起了些心思,況且青筠夫人透露的意思很明確,這女子遲早就是他的掌中之物?說白了萬花谷這樣邀請他們做客的行為在他們私下里談論起來和賣女求榮沒什么區別,為什么不攀附四大門派呢?是因為不喜歡嗎?還是因為四大門派看不上落魄的萬花谷?這些小道消息早就在他們之中傳了個遍。

  “不要再說了!”苗彤突然開口喊出聲來,“是我,是我嫉妒嵐昭,我嫉妒她的容貌,嫉妒她得到大家的喜愛,什么好事優先都是輪到她,大家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她。我好像永遠都得不到重視……這樣像透明人一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我想要替代她想要替代她的心像瘋了一樣在我心里扎根發芽……于是他們的到來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嵐昭在一旁沒有說話,你看,即使你不爭不搶也還是會被嫉妒啊,回頭看傷害自己的行為,果真是她太天真了。

  阮仙貝悲哀的看了苗彤一眼,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可她現在還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嫉妒羨慕愛和恨,是人類多么正常的情緒,在這個世界上難道錯的只有女子嗎?男的不會拒絕嗎?

  雷石只是沉默地等她說完,又繼續說道:“于是我尾隨嵐昭做了一些的男人喝多了都會做的事情,具體……具體喝多了記不清了。她的拒絕我只認為是故作清高欲拒還迎,沒想到夜里有人送上門來……送上門的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后面的就是那么回事了。”

  通淳:“阿彌陀佛,雷施主可無權代替其他男人的行為。”

  渣男就是自己渣還要說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休想拖他這清白小僧和絕情機器人沈瑄下水!

  元真白了一眼通淳,又攔住了想要沖上去清理門戶的雷大掌門,繼續問道:“你又為何要殺關橋?只因他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想殺就殺了。”他滿臉冷漠,完全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雷石都回答的很配合,直到元真問道:“你是魔教派出去的奸細?你用什么和他們聯系?是誰叫你在武道會殺人?”

  雷石不語。

  “那黑煞掌你從哪里所學?”

  雷石垂眼不作回答。

  “你說不說?你這個叛徒!”雷大掌門見狀怒聲斥道,出手一道雷決打在雷石身上,雷石十歲左右被選中進入到雷家內堂,如今已有十年,這十年他竟不知道在自己門中有魔教安插進來的奸細,還深受重視,真是瞎了眼!不知道多少秘辛會被泄露出去,想一想都后悔莫及。

  說罷他對徐掌門拱手道歉:“徐掌門抱歉,這魔教奸細我還要回去提審,這事我會給徐掌門一個交代。”

  雖然他們都折損了一個耗費無數心力時間精力培養出來的弟子,但畢竟人家一個小門派底蘊有限,很可能經過此事過后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想往上爬的小門派比春筍還多的江湖中。

  “對……還要感謝徐掌門幫我掩蓋了我留下的證據。”雷石身子歪在一邊嘴角滲出黑血,咳了兩聲笑了起來。

  徐掌門的臉此時黑的都快要滴出墨來,沒錯,當阮仙貝他們去收集口供的時候,他獨自前往這邊,經過搜尋發現兇手可能不是魔教中人,便產生了那樣的想法……

  反正人死不能復生,若是人家要保兇手,他一個小門派如何與之抗衡?與其指認兇手撕破臉皮,不如他藏下證據,日后再拿這個把柄去和五雷門交易。

  雷石歪在地上,苗彤跪在一邊,說到底這件悲劇里無辜的人只有死去的關橋而已。

  趙興目瞪口呆的聽完這一切,不敢相信對他最好的師兄竟是這樣的原因而喪命。

  師兄還說等這次武道會結束就一起回趟家看望家人,家門口他種下的棗樹是不是該結果了,家中的弟弟妹妹應該又長高了,還有他娘做的飯可好吃了,趙興永遠都忘不了關橋說起這些的時候一臉的向往和驕傲。

  可死去的人再也不能復生了。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風嗚嗚作響和趙興克制不住的哭聲。

  淚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滴落,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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