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阮仙貝直接睡到了下午。
醒來后只覺得頭痛欲裂,昨日干的那些荒唐事跟碎片式的浮現在腦海里,她記憶最深的是拿著紅纓槍做話筒當麥霸的場景。
紅纓槍,話筒!我擦,這也太丟人了吧!!!
還好沒有唱怎么也飛不出花花滴世界,她可是阿信蛇團周小公主的流行音樂忠實擁護者!喝醉了以后不應該來一首海闊天空嗎!
“圣女你醒啦?”云芷見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端了早就準備好的洗臉盆和醒酒湯進來。
“圣女新年快樂,歲歲平安!”阮仙貝擦完臉一眾婢女涌了進來給她拜年,“祝圣女壽與天齊!仙福永享!”
“你們這是要累死我吧!我活那么久干什么!被人當作老妖怪供起來嗎!”阮仙貝一邊笑罵她們一邊從枕頭下面拿紅包分給她們。
“謝謝圣女!”
得了紅包的婢女們又甜甜的說了好些吉祥話然后退了出去,房間里就留了云芷云彩。
“阿彩,你出的主意吧?”阮仙貝瞇起眼問道,云彩也不否認就嘿嘿的笑。
“您在我的心中可是和天神一般的存在呢!當然希望您活得久一點啦!”
阮仙貝憤怒:“我才十七!不是七十!”
憤怒過后云彩給阮仙貝梳頭,云芷給她描眉,她突然想到什么試探性的問道:“我昨天......唱什么歌了?”
云芷一想到這個又忍笑忍得很辛苦。
阮仙貝見她這樣的反應翻了個白眼,完了。
云彩對著銅鏡照了照今日梳的發型,又是嘿嘿一笑:“圣女我唱給你聽!什么陽光彩虹小白馬嘀嘀嗒嘀嘀嗒!”
阮仙貝捂臉:她悟了!原來在她心中最愛的竟然是大老師!
“還有嗎?”她不甘心的問道,就沒有別的了嗎?
兩人皆是笑而不語。
這個答案在她一臉不情愿被阮晏叫過去的時候得到了另一個答案。
大哥叫她一定是因為昨天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所以她一進門就先喊道:“大哥新年快樂!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恭喜發財財源滾滾!”
阮晏的給她包的壓歲錢早就放在手里,阮仙貝只覺得有紅色的東西朝她迎面砸來,趕緊伸手去接,哎呀!沉甸甸的!這手感一定是金子!
“多謝大哥!大哥永遠是我大哥!”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的狗腿子妹妹已上線。
阮晏已經習慣了她這幅習性,那能怎么辦呢?這會兒爹娘順利的話早都投胎轉世了,總不能叫爹娘重新再生一個吧?
“趕緊吃點東西吧。”阮晏叫她消停一會,昨夜他自己也多喝了一點酒,少見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阮晏準備的都是一些暖胃的吃食,她吃著碗里的皮蛋瘦肉粥,阮晏看著她仿佛不經意的問道:“對了,昨天你拿著紅纓槍唱歌來著,有一首是什么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么能夠停滯不前是什么意思?還挺有意思的,你哪里學來的?”
救命!!!阮仙貝一口粥差點嗆了個半死。
這能說嗎......?迪迦奧特曼主題曲的意思。
“就是,在外面的時候聽小孩子瞎唱的。”她低頭喝粥滿心懊悔,再也不喝酒,再也不喝了!喝完把老底都掀了她會被這里的人當成怪物綁在柱子上燒死吧!
可是阮晏并不會簡單的放過她:“爸爸媽媽又是什么?”
阮仙貝吹了一下勺子,這個好答啊:“就是爹和娘爹意思,在外面的時候聽洋人這樣叫的。”
“嗯......”阮晏認真的記了下來,最后摸了摸她的頭發,手放在她的后背語氣無比溫柔的問道:“可是,我為什么會死?”
阮仙貝身子一顫。啪嗒,勺子掉地上碎了。
她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撿,阮晏抓住了她的手,要子瑤掃完碎片出去外面等候。
“這個不能說?”阮晏問道。
阮仙貝臉上的血色褪了一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阮晏拍著她的背說道:“你說了我才好安排防范,你不說難道你自己一個人處理能比我更厲害?”
“我怕我說了,會被你當成怪物。”
阮晏眸子一緊,用輕松的語氣寬慰道:“怎么會,我可是你的大哥。”
阮仙貝思考了很久,決定將她的夢都告訴阮晏。
“要從那次我重傷之后說起,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做一個夢......”
阮仙貝一邊思考措辭一邊講的很慢,阮晏聽的很仔細,原來這就是妹妹性情大變的原因嗎?
阮晏問道:“在夢里殺死你的那個男人是許霈嗎?”
“是。”
“你認為萬花谷這次的黑衣人也是他?”
“對。”
“救你的人是沈瑄嗎?”
“是。”
“所以你就看上了沈瑄?他哪里好?長得不錯而已。”
阮仙貝一愣:“這個問題拒絕回答!長得不錯已經很好了!”
阮晏哼了一聲:“不說這個那個很大的山谷,還有印象嗎?”
阮仙貝皺著眉回憶:“只記得能看到很大的月亮。”
阮晏沉默,這回輪到他不知道該不該講了。
阮仙貝見阮晏反應正常就放松了下來,咬著指甲想順著想山谷的事情,突然有什么閃過她的腦海,她瞪大眼睛喊道:“我還夢到了大哥你.....這個、這個不是夢對不對!是我忘記的事情!”
阮晏的態度表明她說的是對的。
“關我們的人是誰?那個地方在哪里?”
阮晏走到隔壁書房,攤開桌上的紙給她看:“我一直在查。”
阮仙貝問道:“可是你那個時候不應該是能記事了嗎?”
阮晏大阮仙貝三歲,當年阮仙貝五歲的時候他已經八歲了,應該是能記得住事情和地名的原因。
可是阮晏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抱歉,當年好像被那些人下了藥,我的記憶有一部分也是混亂缺失的。而且十二年過去了,有很多地方也都變了。當年的那個山谷經過那場沖突很可能廢棄了,這些人......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阮晏又道:“今年他們的動作確實頻繁了一些。”
阮晏摸了摸她的頭:“你還記得你以前曾經問過我,為什么娘只有衣冠冢嗎?我們就要去把娘帶回來。”
阮仙貝似懂非懂的點頭,原來她的記憶里缺失了這么重要的一部分嗎?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阮仙貝啊阮仙貝......你到底遺忘掉了什么?
“關于許霈......”
阮晏說到這個阮仙貝拳頭一下子就握緊了,她狠狠的說道:“一定要殺了他。”
阮晏笑了一聲:“這很難。據我們目前的信息所知他是靈霄山莊莊主穆霄的到義子,幼年被他收養,為人處事圓滑周到,與身邊人關系都很好。并且因為身體不好,常年都在養病幾乎不存在與人結怨。表面上能查到的就是這么多,不過好像因為他身體不好的原因,穆霄到處尋找靈丹妙藥給他調理,靈霄山莊也有專門的醫師。”
“你是說黑衣人不可能是他?他逃跑的時候我用了玄心訣都追不上。”
阮晏沒有正面回答:“說不準,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不是說沈瑄跟你一起追的嗎?他實力在你之上,他為什么還落在你的后面?是不是他發現了什么?”
“啊......我完全沒注意到!”阮仙貝咬牙,好家伙又開始生氣了怎么辦!
“也不怪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阮晏笑著寬慰她。
“大哥,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阮晏想了想說道:“你若是想繼續用天羽門的馬甲就繼續用,若是想直接以真實身份示人也可以。那些人這么多年來也一直在找我們,應該想不到我們在這里吧。”
阮晏的語氣里有一些諷刺,這里,不知道是指魔教還是什么。
“可以嗎?!不會給教里添麻煩吧?”
阮晏哈哈一笑:“麻煩?我們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魔教,只有麻煩怕我們我們怎么會怕麻煩。以前是覺得你性子太軟,如今看來你已涅槃重生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別擔心還有我在你身后,說不定你會比我還要厲害。”
阮仙貝第一次被阮晏這么直白的夸獎有些臉紅,她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哎呀,大哥~夸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辣~”
阮晏哭笑不得,全身起雞皮疙瘩拒絕這番作態的妹妹:“求你還是正常一點吧,不過你的容貌還是記得做一下掩蓋。”
阮仙貝噘嘴:“為什么啊,是因為那些人也在找我嗎?”
阮晏意味深長的說道:“等到那個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
好吧,經過和阮晏的談話阮仙貝感覺頭頂一直陰沉的天氣豁然開朗,天塌下來還有哥哥頂著呢,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深度交流結束的兄妹倆重新回到了房間,卸下一半重擔的阮仙貝胃口大好,給子瑤報菜名一樣點了好些吃的,吃飽喝足以后才出去找樂子去了。
她組織的試膽大會還有套圈射箭自己還沒有玩呢!
......
與此同時。
這個舉家團圓的日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得到溫暖和歡樂。
在一個陰暗濕冷的地方,有很多人像是囚犯一般被關在籠子里,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抱著膝蹲在角落,害怕的看著進來的這個男人。
站在這里的男人搖著手里的瓶子,挑選了幾個人指揮其他人將里面的不明液體打進他們的體內,沒一會,被注射了這個液體的人突然開始躁動、發狂、吶喊、甚至開始有攻擊自己的行為,綁在他們身上的鐵鏈被扯的嘩啦啦的響,沒一會這些人的身上臉上都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
男人穿著黑色長衫戴著帽子,又叫人拿出另一種液體,再一次注射到這些人身體當中。
出乎意料的,被注射過兩次液體的人慢慢安靜下來,身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痊愈,而只注射了一次液體的人依然狂暴躁動。
男人走到最近的籠子跟前,看著里面的男人面無表情眼睛也毫無焦距,呆呆地看著他。
他說:“看左邊。”
籠子里的男人向左轉頭。
他說:“笑一下。”
男人努力扯了扯臉上的肌肉,發現笑不出來,一直重復著這個行為,有些滑稽又恐怖。
他說:“攻擊我。”
男人瞬間發狂伸出手嘶吼著想要抓住他,十分狠戾,男人身后的人立馬上前擋在他的面前,生怕他受到什么傷害。
“無事。”男人揮手示意他讓開,而籠子里的男人腳腕被鐵鏈磨的鮮血直流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無知無覺不死不休。
他說:“很好,現在停下來。”
男人再次嘶吼了一聲,慢慢的停了下來,又恢復成原來毫無生氣的樣子。
黑衣人攏了攏衣服,對身后的人說道:“先就這樣吧,明日再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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