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被桑珠卷回來逃過一劫,幾人又發起了幾次進攻,只不過隨著阮仙貝再一次被穆華霄打飛出去被阮晏接住,在場除了沈瑄以外其余人好像沒有能夠靠近他的。

  文山道長捂著腹部的傷口,煙羅星使有些忌憚的一直沒有出手,而沈瑄雖然面上不顯但也已經耗費了極大的內力。

  如果說半神玄境的內力是如同大海一般浩瀚無垠,那么對于神玄境的高手來說他們的內力就像是星辰銀河無邊無際。

  穆華霄收回手衣冠楚楚的浮在空中,長劍在他的指尖打轉,以他的功力來說以氣御劍只是小把戲而已。

  而他身上除了衣袍有些被劍氣撕裂以外都沒有留下傷痕,即使沈瑄有那么一兩次刺傷了他傷口也是眨眼間就愈合了,與之不同的是沈瑄他們身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受傷。

  他們車輪戰的行為在穆華霄看來不亞于以卵擊石,沒有任何效果,他看著被自己輕輕松松所傷的眾人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比如玄月劍派先前差一點被他腰斬的少年抿著嘴捂著肩膀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就像一條不服輸的小狗。

  少年肩膀的傷口還是被他隨手一劍刺穿了肩膀,他的飛劍速度那么快,本來是瞄準他的心臟去的,只不過少年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靈活一些,躲開了致命的地方卻躲不了受傷的下場,但就算受了傷他的眼里依然充滿了戰意沒有絲毫退縮。

  “沒有用的事情還要重復嗎?”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十二年了。”

  穆華霄似是喜悅又似是嘆氣的看著地上的他們:“本來你們只要等著死去就好了,可是現在我有些改變主意了,就讓你們看看你們和神的差距吧。”

  文山道長陰著臉說道:“就算是死也要讓我們死的明白吧?!穆莊主為何布下這么大的修羅場要將我們正道逼死在這里!”

  穆華霄疑惑的看了文山道長一眼:“文山道長說錯了,怎么會是我要你們死在這里呢?這一切都是因為魔教啊......而我,而靈霄山莊,而你們都是因為抵抗魔教而戰死,死的偉大死的光榮!”

  他振臂呼道:“魔教啊......真是窮兇極惡人人得而誅之,文山道長以一敵百最終死于魔教劍下,文山道長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放屁!”文山道長一口血噴了出來,要不是因為穆華霄先前以利許誘他,他此次根本就不會來靈霄山莊。

  穆華霄告訴他會設下一個陣法困住魔教的人,甚至是正道其他門派的人,但是到時候他會告訴他要怎么樣可以破陣,所有文山道長不用擔心自己有性命之憂。

  而此次若能將魔教一舉遷滅,文山道長在其中的助力可謂是功不可沒,而此戰以后文山道長的名氣也會大增。

  就這樣文山道長答應前來坐鎮主場,在穆華霄開席就消失的時間里幫穆華霄穩住了不少人,大陣初成的時候屏障還未升起,那個時候若是有人要出去是可以出去的。

  但有了德高望重的前輩在場,大家也就沒有一丁點的懷疑,就算有也被打消了,畢竟前輩們都沒有離席,于是所有人都在這烈日當空之下‘享受’著宴席。

  文山道長自己無門無派孤身一人,而其余被他安撫過的眾人都在心里對他升起了極大的不滿,但現在不滿又有什么用?

  當初明明有第六感救自己一命,還不是抱著富貴險中求的想法留下來了?

  “少拖時間了。”阮仙貝咽下了喉頭的血撐著劍站了起來。

  “不會讓你得逞的!”

  阮仙貝吼道揮劍朝穆華霄斬去,她這一劍速度極快,整個人甚至只留下了殘影,瞬間就到了穆華霄的身邊!

  “阮阮!”阮晏沒想到阮仙貝就這樣沖了上去攔都沒有攔住,但她人已經沖到穆華霄跟前去了!

  阮仙貝揮劍劈下直奔要害,穆華霄兩根手指抵住她的劍刃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往前。

  “太慢了。”穆華霄輕聲說道。

  而阮仙貝的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她的劍氣如同一陣風一般吹到了穆華霄面前就散了。

  穆華霄往前走一步,就離她更近一步。

  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阮仙貝就被穆華霄身上的威壓壓迫的很痛苦,她咬著牙拼命握著劍指尖都掐進了手掌心里,只有這樣才能保持這個姿勢不讓劍從手里掉到地上。

  穆華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其實我也不是非筠心不可,我更喜歡......年輕的女孩子。”

  “你、休、想!”阮仙貝恨恨的看著他憋著氣啐了他一臉血沫子,真是令人惡心!

  “不錯,這眼神我見多了。”

  穆華霄的語氣和動作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她被定在這里動都不能動,阮仙貝氣血上涌連眼睛都變得通紅。

  “喝呀——去死!”她大喝一聲好像瞬間掙脫了禁錮她的那股力量,在這一刻她身上的氣勢也緊接著節節攀升大有突破天玄境的勢頭!

  穆華霄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在這個時候突破,一個防備不住還被她傷到了手臂。

  阮仙貝重新掌控回自己的身體對著穆華霄就是一頓亂砍,此時她也沒有什么劍招可言就是怎么出手最快就出什么,但沒有招式她渾身上下也全都是破綻。

  一開始這猛烈的攻勢還讓穆華霄招架了一番,但隨著力氣逐漸不夠她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阮仙貝一劍直擊他的胸口沒想到穆華霄躲都不躲就受了她這一劍,阮仙貝沒想到自己這一劍居然真的刺進了穆華霄的胸口。

  可是立馬她眼前一黑就感到了窒息,穆華霄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就這樣被他吊在了半空中無法動彈無法呼吸。

  “阮阮!”阮晏哪里還等的下去立馬過去救援,想要將阮仙貝從穆華霄手上救下來。

  阮仙貝將劍再往里刺深一寸,穆華霄輕而易舉的打掉她的手,接著他無所謂的從自己胸口拔出劍扔了下去。

  “害怕嗎?”

  隨著他的手越掐越緊,阮仙貝余光只看到焦急的阮晏沒辦法靠近穆華霄,而她自己的眼角涌出生理淚水,她掐著穆華霄的手想要使他松手,可是她的力氣越來越小根本就沒有作用。

  “娘......”迷蒙之間阮仙貝吐出這個字來,穆華霄臉色一變手一送阮仙貝從半空中掉了下去。

  “沈瑄。”穆華霄喊著沈瑄的名字語氣很是不善。

  沈瑄方才那一劍他若是不松手就會斬斷他的胳膊,而他居然什么時候從哪里發起的攻擊他都不知道。

  一直到沈瑄這劍不得不逼他才發現他的存在。

  “別過來了。”

  沈瑄接住阮仙貝把她送到阮晏懷里,阮仙貝因為窒息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脖子上五根手指印清晰的印在她的皮膚上。

  沈瑄凌空站在穆華霄的對面:“我想大家應該都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穆莊主不愿意為大家解答那就讓我來為解答一下吧。”

  沈瑄的聲音傳遍了每個角落,他聲音朗朗語速平緩清晰。

  “事情還是要從十二年前的魔教入侵說起......”

  “如果大家知道你們所知道的魔教入侵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回怎么想?”

  “穆莊主殺害了阮氏夫婦,并且囚禁了他們的一雙兒女用女兒的血做他的研究。而穆莊主私下用活人做藥人的研究一開始并不太順利,因為一年后他的藥人研究失敗,而那些失敗的藥人對平民百姓的無差別攻擊導致了一場場慘案。”

  “這就是魔教入侵的開始。”

  “穆莊主很快就把這一切甩在了魔教頭上,甚至很快就舍棄了曾經的據點加入到清剿魔教的行列中來,可是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魔教,而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原本也是可憐的普通人。”

  “阮氏夫婦的一雙兒女也在那場戰斗中被救了出來,我的父親在被囚禁的那些孩子當中認出了他們并把他們帶回了蒼山,而我的父母也在這場戰爭中犧牲。”

  “剩下的孩子們被分散帶回了各大門派,哪能想到一時的善舉也就此幫穆華霄埋下了各種棋子。”

  “如今我們才知道穆華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活阮夫人,而阮氏兄妹的母親的遺體一直被穆華霄藏了起來,不僅是阮夫人與兒女的天人相隔,也是讓他們一家人永遠無法團聚。”

  “而我們,只是成了他的棋子,如今他也不用再掩飾他的行為,我們若是不能逃出去,將會再次成為一場武林慘劇,歷史只有勝利者才能改寫。”

  穆華霄也沒有打斷他,靜靜地讓他講完甚至臉上還有淡淡的笑意。

  “說的挺好。”穆華霄目光落在翻涌的血海之上,“我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天地可泣,又有什么錯誤呢?”

  “你們有什么遺言趕緊說吧,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隨著穆華霄的話語落下,血海嗖的擴大了一倍的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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