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仙貝喝了一口臉色突變,彎下腰就在一旁干嘔了半天。
這到底什么東西啊!甜的有點黑暗了吧!
她真情實感的罵了老金幾句,又忍著惡心喝了一口,那種甜到反胃的感覺直擊天靈蓋,很是要命。
她罵罵咧咧的走出房間,就去問外面的侍衛有沒有看到老金。
“沒有看到金長老。”侍衛轉過頭的一瞬間阮仙貝倒吸一口冷氣。
“那我在找找看。”她說完轉身往別的地方去,侍衛的聲音就好像貼在她的后背上那樣。
他說:“姑娘別急,有金長老的消息我們通知您。”
阮仙貝頭也沒回地說道:“好的謝謝。”
她調轉了方向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隔絕掉那道目光以后才覺得背后都濕透了。
阮仙貝手心還捏著一張小紙條,是剛剛她在老金那邊屋子里找到的,上面寫著喝一半再走。
此時紙條已經被手心的汗水浸濕了,倒沒別的,就是剛剛那侍衛——
那張臉的主人不是人。
那是一張什么樣的臉啊,阮仙貝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沒有血色的臉上掛著機械化的微笑,最可怕的是一雙空洞的眼睛,不知道眼珠子去了哪里,這樣的臉她之前怎么就沒有發現?
金長老給她喝的是什么東西?
阮仙貝的手摸到了袖子里,摸到一個冰涼的瓶子縮回了手。
她拿出來一看,是小青的瓶子!
她怎么像是不記得小青了一樣?
阮仙貝帶著猜想把小青放出來,小青親昵的環繞著她的手腕,用腦袋蹭了蹭她表示很是歡喜。
她戳了戳小青示意讓它咬自己一口。
果不其然......她流出的血不是正常的紅色,是紅黑色的。
她什么時候中的毒?為什么一直沒有察覺?
老金發現了什么?人到底哪里去了?溟煙樓是怎么一回事?
阮仙貝想了想并不準備坐以待斃,她實在受夠了,這都是什么東西?!
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都能被她碰上了?
她想好了開門就要出去,門一打開,剛剛那侍衛就在門口!
門是向內打開的,侍衛站在她面前幾乎與她臉貼臉,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用沒有溫度的聲音對她說道:“姑娘要去哪里?”
“去你奶奶的。”阮仙貝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到了。
她咬著牙深呼吸一邊毫不遲疑亮出自己磨好的簪子刺進那侍衛的心口處,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就給擰斷了。
怎么說呢?經過了藥人事件對于所有非正常生物阮仙貝都是直擊要害,不行就砍頭。
但好在這次金長老還給她留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藥水。
她打開瓶塞往那侍衛身上滴了兩滴,那侍衛沒一會兒就化作了一地塵埃。
“這什么啊?化尸水?”她皺眉看著那個瓶子,用帕子包著收了起來,萬一是化尸水她沾了不也尸骨無存?
入夜溟煙樓安靜的厲害,阮仙貝看著夜里顯得陰森森的溟煙樓,扯了扯嘴角,這哪里是什么樓,這就是一座墓。
點著的燈是白色的,所有的侍衛都不是人,沒有眼珠的人可能有,但不可能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表情神態和動作,看起來詭異的令人發麻。
想來答案應該就在樓中。
死氣沉沉的樓中。
阮仙貝靠著墻藏在陰影處,她沒有再把小青收回去,就讓小青環在她的手腕上。
隨著小青和那瓶藥效發揮作用,她的意識也就越來越清醒。
她想起了很多被她忽略掉的東西。
比如說她為什么一直這么容易困,比如說金長老偶爾看向她有些擔心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不能跟她說太多東西。
她身上的毒應該是很早就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毒雖然對她無害但是影響了她的感官和知覺,如果不是老金的反常和消失她自己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阮仙貝心中升起怒火,對自己的也是對溟煙樓的。
她以為溟煙樓不能把自己怎么樣還在算計人家,殊不知自己在人家眼里就像是一個傻子,被人賣了還在沾沾自喜的幫人數錢。
真是可笑!
她甚至還把金長老送了進來,若是老金因為她的疏忽出了什么事她真是難辭其咎。
她抬頭看著樓梯,上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來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鬼擋殺鬼!
可是事實比她想做的更要復雜得多,阮仙貝看著自己明明走過的樓梯和樓層,摸著自己留下的記號,緊緊的皺著眉頭。
她明明記得是三層,這溟煙樓也不過四層,她來來回回至少走了十幾層了,莫非她還在幻覺中沒有清醒?
當然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她否認了,因為她殺掉的那些侍衛已經數不勝數了。
她遇到了鬼打墻,那就是這層樓有問題。
當她第不知道多少次回到這層樓的時候阮仙貝有些煩了,她每次回到這里都會出現一隊人馬,她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支簪子。
“萬千尺,煙羅星使都給我等著!”殺人下毒一套流程做到麻木的阮仙貝恨恨的罵道,說到武器她就更他媽生氣了!
這樓里真是厲害,一把利器都看不到,這些侍衛就像兵馬俑一樣,身上的東西除了死人能用其他人都用不了。
都是什么玩意兒!
這個時候突然從這一層的深處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一聲聲在空蕩的環境中極其的清楚,富有節奏的敲擊一聲又一聲,阮仙貝收完尾往黑暗深處的那個方向看去。
來得正好!阮仙貝沒有猶豫直接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不管是閻王還是夜叉,我的怨氣現在比厲鬼還重!
她循著聲音一連推開了幾個房門,房間內什么都沒有,敲擊聲也離她越來越近了。
阮仙貝氣勢很盛,如果忽略掉她嘴里大喝的詞句氣勢應該會更盛。
她每推開一道門就會大喊一聲:“富強民/主!”
“文明和諧!”
“公正法治!”
“愛國敬業!”
“誠信友善!”
“麻/了個——!”
她難得靈驗的預感告訴她,這個聲音就是從這道門后面發出來的。
阮仙貝猛地推開門,這房間里點著油燈,油燈照亮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那人手里拿著一個棍子,正是用來敲擊的東西。
她看著那人,那人也看著她。
門在她身后嘎吱一下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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