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冰雪紛飛,遠處看來還是一番不錯的景象。
近距離感受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阮仙貝壓著胸口翻涌的氣血,神仙打架的事情他們是插不上手,能顧及自身的安全就不錯了。
許霈靠著樹坐著,臉上的血色褪去,又恢復成那副蒼白病弱公子的模樣。
沈瑄走進想給他包扎一下肩膀的傷口,許霈神情淡漠冷聲拒絕了,拒絕了就罷他還看了阮仙貝一眼,暗示得很明顯。
沈瑄詢問地看向阮仙貝,在沈瑄看來他和許霈只是三觀和立場不同,而且在靈霄山莊事發之前他和許霈的關系雖說不上極好,但也是有過一些交集的。
許霈助紂為虐罪大惡極,可也不必用生命作為贖罪的代價。
阮仙貝就不一樣了,在她眼里許霈對她傷害極深,許霈對她的情感是得不到的偏執瘋狂,她不愿意的話完全可以不管。
沒想到阮仙貝居然同意了。
“那我來吧。”阮仙貝抿了抿唇說道,“畢竟他救了我一命。”
雖然刷不起對許霈的好感度,但他確實替自己擋了一刀。
她的命是很貴的。
不過若是指望她溫溫柔柔悉心照顧恐怕是做夢了。
阮仙貝撕下他的衣服,動作略顯粗糙撒了點藥,再給他肩膀處的傷口包扎起來。
然后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腕,她雖然看不懂脈象但是能感覺到他體內真氣一片混亂,就好像亂七八糟的線條纏在一起簡直是糟糕透了。
阮仙貝抬眼問他:“你用了什么?”
“不用你管。”許霈冷聲說道。
他的功力確實就是強行用藥和秘法提上來的,這下重傷自然是被破了防御屏障,整個人也沒什么力氣,慢慢地把手抽了回來。
“誰要管你?”阮仙貝皺眉,“你死了我身上的毒怎么解?”
阮仙貝還記得許霈之前說過的話。
許霈陰冷地看了一眼沈瑄,突然笑了:“你答應嫁給我我就告訴你。”
“神經病。”阮仙貝站了起來甩手就走,這個時候還有空說這些,她看許霈這禍害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可她只是甩開了許霈的手準備要走,許霈悶哼了一聲好像受到什么重擊似的,側過臉一口血吐了出來。
阮仙貝:!!!
“我沒動他!”她怒目圓睜地看向許霈,這人怎么碰瓷呢?
沈瑄上前探了一下他的真氣,快速點了他身上幾處穴位,“暫時沒有大礙。”
阮仙貝看向場內的一個方向,寇筠心在這紛爭中沒有受到任何壓迫感,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她大紅色的衣服上,落在她墨黑的發絲上,她像畫中仙子般漂亮的卻沒有生氣地站立在那里。
......
穆華霄這次卻沒想到天魁老人連人都不在只是一抹神識就能跟他僵持這么久。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開口道:“你已經到了那個境界?”
天魁老人哈哈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也沒機會觸摸到那個門檻。”
兩人講的陳年舊事在場的年輕人聽著跟打啞謎一樣都聽不懂。
穆華霄嗤笑了一聲很是不屑:“區區預言,就算你到了那方境界又能如何,能阻止得了我嗎。”
天魁老人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眼看著這些人的性命他是收割不了,穆華霄面上不顯但有些惱怒,從來沒有過他想要殺掉的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這幾個人已經好幾次從他的手里逃掉了。
雖然有幾次是‘他’授意——所以他一直都看不慣那人的婦人之仁,明明什么事情都做了,就不愿意揭掉那層遮羞布,在他看來毫無意義。
‘穆華霄’打量了一下寇筠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寇筠心睜開眼睛的樣子,他勾了勾唇角,絕色佳人果然還是要會動的好。
他不欲再戰,但這樣就走了又顯得落了下風,他大喝一聲卷起數把劍,劍身在空中顫動著似是人發出的尖嘯般凌厲刺耳!
傅澄堵著耳朵按著腰間的分天,連他的分天都在蠢蠢欲動。
穆華霄揮袖把所有的劍身狠狠地插進地下!
阮仙貝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脫口而出驚道:“他這是要制造雪崩!”
雪崩?
這劍身插進地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面,砸起了滔天巨浪。
只不過這是雪山。
沒有滔天巨浪,向他們襲來的只會是厚厚的積雪。
“快離開這里!”阮仙貝喊道,她已經聽到了積雪崩塌的聲音!
穆華霄腳尖輕點,輕飄飄地落到了寇筠心身邊,他摟過寇筠心準備帶她離開。
這個地方‘他’好像住了很久了,但不是他喜歡的地方,他聞到寇筠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雪松的清香,好像是從她的發間傳來很是沁人心脾。
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陣刺痛,穆華霄低頭看到一把銀色的劍身從他的后心穿過胸膛。
寇筠心握著劍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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