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封流抽了根煙后，滿意起身穿衣離開。
趙楚然看了眼時間，足足過去了有一個半小時之久。
“完蛋了！”
她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趕回了師父所在的房間。
獨孤明鈺正坐在床上打坐。
聽見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看向趙楚然狀態有些奇怪，她緊蹙著眉頭，聲音帶著嚴厲地質問道。
“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氣息這么混亂？”
趙楚然故作鎮定，按照封流交她的說法，說了一遍。
“我和封流在樓下切磋了一下武功，怕他把隔世一劍忘了，試完發現他應該沒有懈怠練功。”
說完，趙楚然心虛不已，偷偷抬眼打量著師父的神色。
獨孤明鈺點點頭，也不再糾結此事。
“楚然，你覺得封流是天命之主嗎？”
趙楚然不疑有他地點頭。
獨孤明鈺大有深意地說道：“為師，并不相信卦象會出錯。”
“天命之子的卦象，這數百年來，并未出過任何一次差錯。”
“師父，但封流他真的很好......”
“我知道，所以為師也相信，人定勝天。”
趙楚然有些不明所以。
獨孤明鈺背著手，在窗前站定。
仰頭看向遙遠的天際，緩緩開口道。
“張凌逸或許曾經是天命，但他的際遇改變了他的性格，性格決定命運，他的人生也因此走向了不同的岔路。”
“而封流，或許他曾經的命格也真的如我們推算的，是個禍星。”
“但他品性堅定，行善除惡，心懷大義。”
“人是會改變的，人改變了，曾經的天命也或許發生了改變。”
聞言，趙楚然愣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眸子一亮，燦若星辰。
她有些激動地問道。
“師父，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也覺得，封流他現在就是天命之主？！”
獨孤明鈺唇邊掠過一抹淺淡的笑意，語氣沉穩地點撥趙楚然。
“楚然，為師告訴你，天命之主究竟是誰，其實并不重要。”
“很多時候，你如果相信他是，那他便是！”
“你若不信他是，他就算再怎么真，你也會認為他是個騙子。”
趙楚然微皺著眉頭，隨即緩緩舒展開來。
有些明悟了師父話中的深意，一瞬間。
感覺臉頰燒了起來。
“師父，你的意思……”
獨孤明鈺也不再繞彎子，直接來到趙楚然面前，點破她的小心思。
“亂世未定，楚然，你現在，還不適合和他有子嗣。”
聞言，趙楚然直接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師父她，居然全部都看出來了。
獨孤明鈺并沒有責怪她，放低了聲音，柔聲道。
“師父雖未經歷過人事，但也不是老糊涂，你回自己房間，運功避一避。”
趙楚然整張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紅得幾乎能擠出水來。
“是……”
她腳步慌張地回到了套房里面的一間。
看著趙楚然的背影。
獨孤明鈺輕嘆了口氣，眸子滿是復雜的情緒，她自言自語地感慨道。
“傻孩子。”
“天命之主是誰又有何妨？你才是關鍵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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