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丫……
大門自動打開,然后傳出江素雅的聲音,“進來吧。”
蘇幕走了進去,沒看到江素雅,問道:“老師,你在哪?”
然后走到臥房外直接推開門,看見江素雅在梳理秀發,鏡子中的她臉靨紅潤,一雙眸子像星空一樣璀璨,特別漂亮。
此刻她正滿意的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
“呃,對不起。”蘇幕趕緊退出去。
“沒事,進來吧。”江素雅淺淺笑著,然后把自己如云似水的秀發捆起來,系上一個彩色的星空發夾。
倒是多了幾分賢妻良母的樣子,少了幾分神女的縹緲感。
蘇幕推門走進來,嗅了嗅空氣,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奇怪,按理說戰斗了好半天,應該會留下點味道吧。
“你有什么問題想請教?”她一邊梳妝,一邊問道。
“是關于氣海……”蘇幕闡述了自己的問題。
“嗯,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看來你已有所感悟,正如我前天在講醫道時所說的,我們要感悟天地的變化,以天地為老師……”
“氣海若有日輪,證明凍土化開,萬物滋生,你看天地之間,若是白皚皚一片,怎會有生命?所以春天萬物萌發,為生,夏天最熱,萬物瘋狂在長,為長……”
“秋天萬物凋零,谷物瓜果成熟,為收,到了冬天,你看那些妖獸都會儲備食物過冬,或是藏身洞中長眠,故此為藏。”
“氣海法象天地,也有四季之分,但若懂得保養陽氣,氣海會枯竭得慢一些……”
她緩緩給蘇幕講解。
蘇幕聽著,不斷點頭,最后問道:“那怎么保養陽氣呢?怎么才能讓日輪持久的發熱呢,怎么樣才能讓氣海永不黯淡呢?”
這個答案,就好像在問,怎么樣才能讓太陽不滅,大地生機永存。
氣海法象大道,因為道法自然。
自然等于大道的樣子,但是又不等于大道,因為大道永恒,無始無終,而自然只是象而已,如同氣海,一切看得見的象,最終都會消逝在時光的長河中。
就算是神,氣海也遲早會枯竭,只不過他們枯竭得慢一些,要等到紀元之末。
尋常仙人,活個幾萬年也差不多了。
像紀裳雪那樣的仙界頂級,十幾萬年也就差不多了。
之所以覺得神明能夠長存,是因為他們總是能活到紀元的最后。
“這個無法做到。”江素雅說道。
……
之后幾天,蘇幕每每到了晚上,就找借口到她的閣樓請教問題。
江素雅有些煩了,索性就拒絕了他。
然后,蘇幕的成績直下降,考核也沒有通過,這讓江素雅很擔憂,她可是把蘇幕當杰出弟子培養,希望他未來給自己長臉的。
現在連考核都過不去,想必是哪里出了問題。
于是,這天晚上,她來到蘇幕的閣樓外,輕輕敲了敲門。
“木蘇,你在嗎?”
“老師,有事嗎?”蘇幕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躺在床上,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我進來了。”江素雅忽然出現,看見他頹廢的樣子,微微一嘆,輕輕坐在床沿,目光溫柔望著他,“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沒什么。”蘇幕勉強一笑。
“若是遇到什么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跟老師說。”江素雅聲音很溫柔,關切的看著他。
“我,只是想我的姐姐了。”蘇幕抹了抹眼睛。
“你姐姐,怎么了?”
“曾經我家族被屠,姐姐為救我和妹妹,被敵人殘忍殺害……”
蘇幕雙眼無神,帶著一絲悲傷。
“所以你就自甘墮落嗎?”江素雅輕聲問道。
“沒有,我也想振作起來,可是我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我好想再見姐姐一面,好想抱著她。”蘇幕側過身,把臉埋在杯子里。
“哎……為人在世,總有不幸,你看開些。”江素雅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知如何去安慰。
“老師,我能抱抱你呢?”蘇幕問道。
“啊?嗯,當然可以,現在老師是你的堅強后盾。”江素雅笑著,張開了雙臂。
“謝謝老師。”蘇幕坐起,抱住了她,緊緊的抱著,兩人隔著薄薄的衣服緊密相貼。
“好香……”蘇幕嗅著她的體香,感受到她傲人的身材,隔著衣服看不出來,感受一番,原來真有料啊。
這個顧凡福氣真好,居然能享用到神女,不愧母親是大帝,看來是有天權照顧,否則他的氣運絕不可能這么好。
然后,蘇幕閉上眼睛,抱著美人,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江素雅見他遲遲不松手,然后察覺到他呼吸均勻,也被逗笑了。
“這小子,這樣還能睡著了。”
無奈,只能輕輕將他放下,準備為他蓋好被子,卻忽然被蘇幕一雙大手摟住,把她往懷里帶。
她剛想掙扎,就聽見蘇幕在夢囈,“姐姐,不要離開我……”
他的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柔腰,江素雅覺得,若是自己離開,他會驚醒吧,待他熟睡之后,自己再悄悄離開。
卻不想,越等越困,然后她也睡著了。
相擁而眠。
就這樣過去了一夜。
直到天亮,她才醒來,看見蘇幕還沒有醒,便趕緊施展遁術離開。
“我,我怎么在他懷里睡著了……”
“天吶,他可是我的學生!”
回到閣樓,江素雅捧著自己滾燙的俏臉,“我,我也太下賤了!”
“這樣怎么對得起凡哥哥?”
“罷了,待會上課找個機會跟那小子說聲,萬不可泄露出去,不然我就狠狠教訓他!”
“這件事,不能讓凡哥哥知道,否則他肯定會吃醋的,甚至會因此殺了木蘇……”
……
早上,大殿集結。
蘇幕哼著小曲過來,心情甚是暢快。
看見他這幅得意的樣子,江素雅狠狠瞪了他一眼,似在警告什么,然后傳音跟他挑明。
“昨晚的事情若敢泄露出去,小心老師教訓你!”
蘇幕朝她露齒一笑,然后帶頭行禮。
“老師好。”
江素雅收回心思,擺正姿態,“今日,我講經,其中若有不懂也不可出聲打擾,事后再請教,我會一一解答。”
“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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