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外界戰斗，風起云涌，天地昏暗，仿佛末世降臨！
而宮殿內，許流蘇置若罔聞，哪怕宮殿不停震動，也絲毫不受影響。
他一直在思忖著李元霸的話語。
超凡衍勢，為圣者的痕做根基，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講，勢和痕是相似的。
許流蘇抬頭看向戰場，仔細分辨李堯宗的槍決軌跡，的確發現，他動作細微，卻總能引起天地巨變，舉手投足，顧盼流轉，皆是大勢所趨，無比兇猛！
就像前世的蝴蝶效應，一只蝴蝶煽動翅膀，舉動細微不可查，卻能在萬里之遙，引起不相干的颶風狂變！
這聽上去有些扯淡，然而許流蘇卻堅信不疑。
他的猜想，倒是能佐證一件事情，就是領略大勢，或許和年齡，修為無關。
而是和經歷有關！
就拿李元霸來說，天生骨瘦如柴，面如病鬼，看似營養不良一樣。但他的錘法中，卻某種勢至，繼而錘如奔雷，力劈華山，勇猛兇悍！
這和他苦熬磨煉的經歷，密不可分！
如果拿武者體軀來看，一定是越壯碩的人，打出的力量越強。
可事實上，這一點根本不成立！
雪牙的體軀，肉身強度，或許遠超李元霸。
可只有許流蘇知道，想跟李元霸比拼肉身力量，哪怕是溫候出馬，也絕對不行。
所以，許流蘇開始慢慢相信，領略圣痕，并不一定要成為圣者。圣痕，只不過是圣者給這種力量取了一個名字而已。
就好像許流蘇在血魂境時，曾被老爹許英天親自教授真境之意，雖然領悟的并不透徹，但在后續的修行中，這一點真意的點播，讓許流蘇受益無窮。
“你說的倒是沒錯。”許流蘇看著李元霸：“可是，天地大勢，晦澀難明，是自然的一種規律，并非簡單的道理，想要悟透，或許需要漫長的時間。我就沒聽過，能在真境修為，領悟出圣痕力量的先例。”
許流蘇還是不愿相信。
“白衣師兄，有的！”卻是一道甜美聲音，從后面傳來。
許流蘇一愣，回望看去，發現說話的是曲霓裳，不禁問道：“圣女殿下，您知這其中的玄奧？”
曲霓裳走來，輕輕笑道：“我自幼隨母親和冰皇大人修煉，自然學習過不少圣女古卷，里面曾記載過神女宮的一些傳說，傳聞，在九州的某處武道大宮中，便有真鳳般的神女，天賦猶若神助，她們處處透著傳奇，曾以神女身份，被世人敬仰頂禮，而我看的，卻是神女以體魄境，打出了某種玄法，痕意的故事……”
曲霓裳娓娓道來，這段敘述十分平靜，卻讓許流蘇張了張嘴，感到極端震驚！
體魄境……
打出了某種痕意？！
這尼瑪是在跟我扯淡嗎？
李元霸也瞪了瞪眼：“小圣女，你不會是在誆騙我們吧！”
曲霓裳捂嘴一笑：“當然沒有啦，不過，這些只是傳聞，我也沒有確切驗證過。但我覺得，既然卷內有言，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許流蘇看著她，目光一定，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