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脾性上來看,應該是從魅淵幸存下來的那些魅族。
雖然魅族人跑到大街上擺攤有些怪異,但小雪兒疑似被這名魅族人欺負,李茍微微皺眉打算護短,卻是上前,一身筑基后期的氣息,展露無疑。
那魅族女子直接色變,不敢再出聲。
小雪兒拿著一個制作精美有著魅族風格的一階頂級手鐲靈器,很是委屈道:“這位姐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兇我?”
魅族女子看了一眼小雪兒身上極樂宗傳承弟子服飾,咬牙道:“因為你們極樂宗的修士,強占了我們大祭司的朱雀坊不說,還殺了我們好些族人,甚至將我們大祭司打成了重傷,如今已是垂死。”
“對不起,那的確是我們做錯了。”小雪兒由衷道歉。
見小雪兒還會道歉,那魅族女子微微一愣。
很顯然,眼前這兩個小女娃和那個戴著狼首面具的男子,并非是囂張跋扈的極樂宗門徒。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應該把對那些蠻橫極樂宗弟子強占朱雀坊的仇怨之氣撒到你們身上。”那魅族女子嘆道。
小雪兒和那魅族女子很快和解,也成功買到了那件手鐲靈器。
等離開這個攤位后,李茍偷偷利用木葉神眼,分出一個分身,繼續護送小雪兒和斐小雀返回極樂宗山門。
而李茍的真身,則折返回了攤位。
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李茍打算從魅族這里了解一下目前吳國京城的局勢,二自然是順便救如今魅族的大祭司紅拂一命。
這個剛烈的女子,李茍依舊很是惦記。
當然,是男人對女人那種惦記。
“這位姑娘,在下和你們大祭司有舊,能否帶我一見。”李茍此時出聲道。
“你與我們大祭司何舊之有,見我們大祭司又想作甚?”
見李茍去而復返,那魅族女子警惕起來。
聞言,李茍直接取下面具。
看到李茍面孔的一刻,那魅族女子驚道:“是你?!”
李茍淡淡一笑,又戴上了面具道:“在下這里有些療傷手段,或許可以救你們大祭司。”
“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那魅族女子直接答應,收攤之后,帶著李茍一路來到一間稍顯偏僻的獨院民房內。
剛進去,幾個魅族人便圍了上來,神色冷冽。
“黃鸝,你帶個極樂宗弟子過來,是何用意?”有人冷冷問道。
黃鸝這個稱謂,顯然是給李茍他們帶路的魅族女子的名號。
“這位道友是大祭司的故人,也是蟲淵鳴動那日被魅鼴一族追殺逃入我魅族城池那位。”黃鸝解釋道。
此話一出,那幾個魅族人神色各異,不過也沒再加阻攔,而是直接放行。
黃鸝帶著李茍進了內院,來到一間封閉的廂房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黃鸝推門而入,李茍也跟著進去了。
隨后李茍便看到,一扇半透明的屏風后面,一個模糊的人影半躺在浴桶內。
空氣中的藥香味更濃了幾分,明顯是從浴桶中散發出來的。
“藥浴?難不成你們大祭司都已經重傷到難以服用丹藥了?”李茍有些訝異道。
黃鸝苦澀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大祭司已經命垂一線,經脈擁堵,就算服用療傷丹藥,藥力也無法入體,只能通過藥浴之法續命。”
“黃鸝姑娘,在下給你們大祭司療傷,需要近身,你們不介意吧?”李茍淡淡道。
“自然不會,我們魅族可不會做諱疾忌醫的蠢事。”黃鸝點頭道。
見此,李茍不再猶疑,直接走到了屏風內側。
里面的情形,李茍一覽無余。
只見一件用二階靈木制成的大木桶內,裝滿了清澈的藥液。
紅拂此時不著一縷,半坐在木桶之內,頭發披散在浴桶的邊緣和水中,若隱若現地覆蓋著一部分細膩的皮膚,如同一層輕紗,顯得十分妖嬈。
再加上身材也極為曼妙,皮膚也在藥液中顯得晶瑩剔透,沒有絲毫瑕疵,讓人只是匆匆一觀,就欲念橫生。
至于那張臉,依舊保持著吳國女帝慕容飛花的模樣,但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處在昏迷之中。
藥液的清澈之上,有許多花瓣浮動著,讓人感覺如夢似幻。
李茍將一道神念直接沒入紅拂體內,卻是發現,紅拂的經脈確實已經擁堵,大量紊亂的靈氣,在紅拂體內毫無規律的亂竄,甚至還殘留著一些毒素。
紅拂的神魂之力,此時也異常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這樣的傷勢,對于其他的筑基修士也許束手無策,可對于擁有大量寶物的李茍而言,卻一點難度也沒有。
李茍一拍儲物袋,直接喚出了森蛟。
此時的森蛟,已經進階到了二階后期巔峰,體型就算是盤縮起來,也高達數米。
森蛟的精血,是療傷祛毒的圣物。
李茍直接從森蛟體內取出精血,置于藥桶之中。
隨著森蛟精血的擴散和被紅拂的身體吸收,李茍沒有猶豫,將手放到紅拂的肩膀之上。
那種滑膩之感,讓李茍心生搖曳。
可李茍知道,此刻并非是他細細體會其中妙處的時機,李茍直接引導著沒入到紅拂體內的森蛟精血,緩緩打通紅拂擁堵的經脈和祛除她體內的毒素。
李茍感覺到森蛟精血開始在紅拂的體內擴散,漸漸地進入了她的經脈中。
李茍輕輕地按壓著紅拂的肩膀,引導精血順著經脈流動,慢慢地打通了她的手臂、手掌,然后再將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胸脯上。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陣紊亂的靈氣,他的手掌微微顫抖,那形狀,實在妙不可言,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下來,開始逐漸引導森蛟精血消除那些毒素。
接下來,他將注意力放到了紅拂的腹部。
那里,光潔無暇,一馬平川,卻又有微微隆起。
李茍欣賞一陣之后,卻是繼續背部、腿部,最后是雙足和頭顱。
很快,李茍將紅拂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
整個過程持續了好一會兒后,紅拂的經脈完全恢復正常,沒有任何的毒素和擁堵,李茍才慢慢抬起了手。
見此,李茍直接將幾顆療愈身體和神魂傷勢的丹藥給紅拂喂了下去,藥力直接通過紅拂的經脈,直達四肢百骸。
不多久,紅拂眼皮微顫,悠悠醒轉。
看到自己一縷不掛,而李茍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時,紅拂眼神凌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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