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沒有磨蹭,開著車子很快就到了京派大本營,結果剛進門,就迎面碰上了裴東來的大徒弟周逸飛。
“向前兄弟,珠鏈查得怎么樣,有進展了嗎?”
“嗯,有了。”
“是誰干的?”
“這個……”
“老弟不要緊張,如果有難言之隱就算了。”
“也沒什么,我查到是傅冰哲最有嫌疑,而且陶杏莉也可能參與了這場密謀。”
聽到李向前這么說,周逸飛當即就愣住了。
“不該吧,我二師弟平日里只喜歡醉心于雕料子,怎么可能是他有嫌疑,再說了,我陶師妹素來為人正派,怎么也參與了,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我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而且今天我來找裴前輩,就是來說這個的。”
“好,那既然你已經有證據,那我即刻帶你去找師父,如果這事真是傅師弟和陶師妹做的,作為大師兄,我一定會替師父清理門戶。”
“多謝周大哥支持。”
李向前說著,就跟著周逸飛去找了裴東來。
裴東來這幾天一直在屋里沒出去,絕世的傾城之戀耗費了他那么大的精力,結果卻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偷了。
而且更令他生氣的是,這其中最關鍵的漏洞還是他京派弟子導致的。
此刻正有些心里堵得慌,看到李向前過來,裴東來猜測是有了好消息,馬上就強打起了精神。
“向前,珠鏈查得怎么樣?”
“前輩,通過抽絲剝繭,昨個我查到了一個人。”
“是誰?”
“傅冰哲!”
聽到李向前竟然查到了他二徒弟傅冰哲,素來鎮定的裴東來詫異之下,還是先讓周逸飛出去,緊接著就關上了門。
“向前,我這二徒弟雖然渾身帶刺,也不善交際,但是卻是個十分正派的人,絕不可能是他,而你大早上過來必然不是耍著玩,說吧,你現在到底在懷疑誰。”
果真是知徒莫若師,瞧著裴東來力保傅冰哲,就更加增強了李向前的猜測,這件事里面,傅冰哲極有可能是無辜的。
那既然如此,這也就加大了他內心深處對某人的猜測。
不能再拖延了。
當著裴東來的面,李向前就打算把他昨天調查的經過講一講。
但是在講的過程中,李向前很明顯感覺到,門外貌似有人在偷聽。
是有人在做賊心虛嗎?
李向前給裴東來使了個眼色,當即就一邊繼續講,一邊就走到門口嚯地一下把門給打開了。
結果就看到周逸飛正端著杯子,側著耳朵立在門口偷聽。
看到李向前突然開門,這周逸飛當即就笑了起來。
“向前兄弟,渴了吧,喝杯茶。”
周逸飛把茶遞給了李向前,然后就很自然地走進屋里,把另外一杯茶遞給了裴東來。
“師父,這幾天您太辛苦太操勞了,這茶是我親自泡的,您嘗嘗。”
“好,逸飛,你先放著吧。”
“行,師父,那我先出去了。”
周逸飛恭敬地退了出去,還不忘對著李向前笑了笑。
等到周逸飛離開,李向前關上門,立在門口略微停頓了一下,確定周逸飛已經走遠,他又對著裴東來繼續講起了昨天調查的事。
等到把事情的經過講完,李向前又把自己的分析說了。
然后他就露出嚴肅的表情,把這件事真正懷疑的對象,定在了剛才以送茶為目的偷聽的周逸飛身上。
而且李向前還判斷,僅憑周逸飛一個人,他沒有那么通天的本事,也沒有這個膽量。
這件事的背后,一定還有其他重量級的黑手參與。
裴東來即便心態良好,也見慣了大場面,但是當聽完李向前的分析后,手還是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這也怪他,門下八大玉雕弟子中,最早入門的就是老大周逸飛。
按道理來說,周逸飛算是一個標標準準的兒徒,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
長門長徒,按照規矩,京派玉雕未來的衣缽傳人必然是周逸飛。
但是周逸飛貴為長徒,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功力不行。
換句話說,不但天資愚笨,還不刻苦努力。
這樣的人如果繼承掌門大位,不但對整個京派玉雕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且由于繼任掌門學業不精,很有可能把京派玉雕的技法也給抹上災難。
更何況,一個技藝不精努力不夠的掌門人,又如何能服眾,如何能統馭全門。
而二徒弟傅冰哲就不一樣了。
他雖然入門晚,但是卻天資聰穎,踏實正派,又十分地刻苦好學,算是所有弟子里面學業最精的一個。
但是傅冰哲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為人不太會變通,認死理,這樣的人統領京派,也會留下一些致命缺陷。
反倒是關門弟子陶杏莉,雖然功力上不如傅冰哲,但是卻比周逸飛要強,而且陶杏莉為人處世,也要比傅冰哲更容易變通一些。
但是陶杏莉唯一的不足,是她入門太晚太年輕,又是個女孩子,如何能讓其他七位師兄臣服,又如何能統馭七位師兄身后的弟子?
所以三個人各有優劣,都是裴東來未來要考察的掌門大位候選人。
但是事實上,在這三人里還是以傅冰哲最為裴東來看重。
而現在聽李向前這么一說,三個弟子直接廢了兩個。
這讓裴東來心衰的同時,也不得不讓他懷疑,在這件事上完全置身事外的大徒弟周逸飛。
難道……
但是即便如此,裴東來還是不太愿意相信,怕李向前分析錯了,真的會傷害到周逸飛。
“前輩,我知道這件事涉及的都是您的愛徒,我也很不愿意相信,但是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還大家清白,也把壞人繩之于法。”
裴東來,大師也。
雖然有些舐犢情深,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不能摻雜太多的私人感情。
默默思索慎重考慮后,他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沒想到老夫花甲之年,還要面臨這樣的抉擇,這是天意,也是老天對我的考驗。”
裴東來話說完,就再次抬起頭盯住了李向前。
“說吧,你有何妙計。”
“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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