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在募拍大會上被李向前奪了頭彩后,這位賭石皇帝氣不過,又閉關研究了一段時間的料子。
現如今剛出關,金家掌門人金立群就來訪了。
“段老弟,您號稱是賭石皇帝,師父又是一代賭石天才,現如今卻被李向前這個無名小輩折了面子,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而且我還聽說,李向前曾口出狂言,說你這個賭石皇帝就是個不入流的馬販子,讓你別賭石了,直接去城北的荒山上當個弼馬溫得了。”
這段世雄本來就聽不得李向前的名字,聽到金立群挑唆,當即就起了強烈的戰斗欲望。
趁著今個天氣晴朗,他也剛閉完關,而且聽金立群說,李向前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收料子,段世雄就來了。
他打算讓李向前知道一下,在京都,誰才是最頂級的賭石天才。
此刻,看到段世雄過來,燕歸寧本打算霸氣轟人,結果李向前卻攔住了。
轟人不可怕,但是人家只要不服氣,還是會隨時找麻煩。
而且聯想到今天來送料子的幾乎寥寥可數,李向前就已經猜出來,段世雄突然到訪,多半也是受了某些人挑唆。
那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把段世雄給整服。
考慮清楚,李向前就放下了手中的料子,直接就走到了段世雄的面前。
針尖對麥芒,兩個賭石高手再次面對面,要真正開始較量了。
“李向前,我閉關才沒多久,沒想到進去時你默默無聞,出來后卻發現你已經攪動了整個京都,你果真有些本事。”
“不敢當,僥幸而已。”
瞧著李向前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自己是僥幸,段世雄就更加不爽了。
你再那么僥幸幾下,怕是我段世雄真要脫褲子養馬去了。
今個我必須把你踩在腳下。
閑話不多求,按照金立群給他出的計謀,段世雄當即就露出了可怕的威嚴。
“李向前,今個我來只有一件事,就是要和你一決高下,你輸了給我馬上滾出京都,我輸了就一輩子閉門不出,再也不來糾纏搗亂。”
李向前早就知道段世雄不懷好意,但是為了遏制這位賭蟲及其背后的勢力,他沒有多言就立刻同意了。
同時,為了徹底扼殺這位賭石皇帝,李向前還是又額外加了一個條件。
“段世雄,我輸了要離開京都,而你輸了一輩子閉門不出,這樣的條件根本不夠刺激。”
段世雄沒想到,李向前竟然還敢討價還價,不過仗著自己超高的賭石水平,他也根本不怕李向前。
“說吧,你想加什么條件?”
“這樣吧,除了剛才的條件,不管是誰輸了,都要挨對方一個鞭腿,并且無論傷到何種程度,都不得再尋仇挑釁。”
京都的敵人實在是太多太泛濫了,不重擊幾個挑頭的,是沒有安寧可言的。
李向前決計,這一次要趁著賭石槍打出頭鳥,徹底在段世雄身上刮層皮,也讓其他暗中蠢蠢欲動的敵人先自我掂量一下。
而聽到李向前竟然嫌自己死得不夠徹底,還想要加鞭腿,段世雄當即就十分興奮地同意了。
結果倆人剛談完條件,剛才短暫離開打電話搬兵的燕歸寧又回來了。
聽到兩人的賭約內容,燕歸寧面帶凝重,火速就把李向前拉到了一旁。
“向前,段世雄深得其師真傳,自從出師后大小百余戰,幾乎從未輸過,你真要和他賭?”
“六叔,男子漢頂天地立,敵人已經向我發了炮彈,我必須原原本本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見李向前態度堅定,燕歸寧只好同意了。
而緊接著沒有任何耽擱,李向前就重新立到了段世雄的面前。
“說吧,你想怎么賭?”
“別急,這里幾乎都是你的人,我怕就算是我贏了,你也想要耍賴,所以我得找一個靠得住的人。”
段世雄早就暗中做足了準備,結果他話音落地,就見一個人笑著從外面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金立群。
按照計劃,他是過來給段世雄站崗撐腰的。
果然,金立群湊過來后,當即就面帶著微笑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最后他就把目光定格在了李向前這里。
“段老弟,向前兄弟開堂收貨,你來這里做什么?”
“金老板來得正好,李向前剛才應了我的賭約,正好現在缺個德高望重的見證人,還請金老板不要嫌麻煩,給我二人做個見證。”
金立群來這里,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結果還未等他答應,在李向前身邊立著的燕歸寧已經瞧出這倆人有問題,也將計就計直接湊了上來。
“這樣吧,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我這會兒沒事,也略懂翡翠,如果金老板要做見證人,那我也想跟著熱鬧一下,金老板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金立群和段世雄要的就是引誘李向前順利開賭,見燕歸寧多管閑事,雖然有些不痛快,但是想到毒計已經天衣無縫,就算是燕老六橫插一杠,也壓根掀不起太大的波瀾。
所以二人就同意了。
一切安排就緒,賭局就展開了。
由于今天是開堂收料第一天,李向前不想過多浪費時間,另外他也想盡快把段金二人給踢出樂安堂,就提出了一局定勝負。
聽到這個消息,金段二人立刻就興奮了。
這真是天助我也,李向前,你真是嫌自己死得慢啊。
二人立馬同意。
緊接著,這場賭局的內容和形式也很快確定了。
雙方規定,在這些寥寥可數的來賣料子的貨主里隨機挑一個出來,然后把他的蛇皮袋給打開,挑出里面最大的一塊,就是今天要賭的料子。
而至于賭的內容,這次不賭種,也不賭色,只賭這塊料子的水頭。
翡翠水頭,指的就是翡翠的透明度和水潤程度,指從石頭表面壓燈以后,強光打在翡翠原石上光暈的大小。
光暈大,則說明水頭長。
光暈小,則說明水頭短。
按照細化的標準來看,一分水是三毫米,兩分水是六毫米,以此類推,最厲害的就是十分水。
無水不翡翠,水頭也是翡翠料子特有的屬性,和翡翠的種、色、底、工,可是衡量一塊翡翠好壞的重要組成部分。
定完賭的內容和形式,金立群就清了清嗓子,準備在他提前安排好的一個貨主身上拿料子。
畢竟這位貨主蛇皮袋里的料子,段世雄昨個已經研究了很久。
結果金立群的如意算盤還沒打,燕歸寧眼睛毒辣就識破了他的破綻。
燕老六忍住惱怒,當即就提出由他來選貨主的料子。
而金立群被破了精心算計的好事,也惱羞成怒著立刻拒絕了。
最后幾人商議不下,排除掉這些當事人,由李向前提議,就把選料子的權力交給了一旁立著的曲秋琳。
李向前突然這么個安排,燕歸寧努了努嘴,也實在想不出更適合的人選,就同意了。
而金立群和段世雄兩個,也只想賭局馬上開始,好順利把李向前趕出京都,然后在半路截道,殺了李向前毀尸滅跡。
現在聽到讓曲秋琳來選,兩人互相看了看,還是同意了。
“曲總監,你以前是我金家的第一干將,可要好好選啊。”
瞧著金立群的嘴臉,曲秋琳壓根就沒搭理,直接就朝著排成一列的貨主走了過去。
曲秋琳心思很縝密,剛才也瞧出了金立群想要挑哪位貨主的料子。
所以就特意隔了好幾個人,選中了一位貨主的料子。
結果打開一看,里面最大的料子竟然是塊墨翠。
誰都知道,墨翠是一個翡翠礦坑的底層石,變數最大,不可預知性也最強,可偏偏曲秋琳千挑萬選,最后卻選了一個最難搞的出來。
這會兒看到料子,稀稀拉拉的人堆里還是發出了微弱的議論聲。
“這娘們手真野啊,上來就挑了一塊最難賭的墨翠出來。”
“是啊,這塊墨翠皮殼黑黑的,還是全賭料,比這娘們的還神秘,真心不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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