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緋緋 > 第122章 第122章 勿動邪念
  顧迎清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仍舊無服務。

  同時,她不著痕跡地往前蹭了蹭,想離他遠一點。

  程越生桎梏住她腰身的手卻收得更緊。

  顧迎清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還是無服務,項目組發現少了人會不會著急?”

  她本來打算入住之后跟大部隊聯系,結果遇上停電,通訊基站受影響,無信號無網絡。

  程越生說:“下山的人會帶消息過去。”

  說話間,手已經握住她腿窩往側上方抬高。

  顧迎清真的受不了,掙扎著撥開他的手,在他懷里轉了個身,把亮起的手機鎖屏屏幕懟到他面前,“你能不能看看幾點了?”

  她第一次洗完頭洗完澡的時候是八點過,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

  今天早上七點不到就起了,走了一下午的山路,晚上又跟他夜訓幾小時,她的腿都要失去知覺,后來全靠他的力量支撐著。

  精神醒著,靈魂已經飄出肉體之外。

  顧迎清丟開手機抱住他,憑借深入交流后殘存的進行親密行為的本能,半討好半安慰地去吻他的嘴唇,低低柔柔地說:“我真的好累,我要睡覺,你也不想再去燒水了吧?”

  “也不是不可以。”程越生含著她嘴唇啞聲說。

  顧迎清無語了,上頭的時候,為了刺激什么都愿意做。

  她被程越生納在懷中,本就困頓,被他的體溫從正面一烘,又同他臉挨著臉親了好一會兒,神經漸漸呈松懈之勢,眼皮也直往下耷。

  顧迎清迷迷糊糊間勸說:“勿動邪念了……”

  身體不允許了。

  睡過去之前,她纖細的手臂緊緊疊在他健壯的手臂之上,指尖在他大臂傷口上長出新肉的地方摸來摸去。

  程越生清醒地看著她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昏睡過去的,甚至最后還在跟他接吻。

  他撫著掌心下的柔膩。

  上癮似的。

  顧迎清精神壓力大或恐懼的時候會做噩夢,這夜也一樣。

  只是身體太過疲憊,被夢魘住,在夢里都動彈不得,只知道哭,哭得快要窒息。

  中途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感覺呼吸通暢了,便又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

  程越生一晚上沒怎么睡好。

  半夜隱約覺得胸膛一片濡濕,醒過來發現顧迎清蜷縮成一團,半張臉悶在毯子里,靠在他懷里抽泣。

  他把人從毯子里掏出來,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她倒是很快就平靜下來。

  她被他抱著裹在毯子里,睡了會兒,多半嫌熱,將白花花的手臂晾出來。

  等她冷得發抖,程越生再幫她把手塞回去,不多時,她又跟狗熱了吐舌頭一樣,重新將手抽出來。

  雨在半夜停了,天明時電力和通訊恢復。

  顧迎清被電話吵醒,半夢半醒間以為自己要上班,這是鬧鐘鈴聲,閉著眼睛伸手到處摸手機,卻摸到個人,梆硬熾熱的手感。

  程越生有點煩躁地深吸一口氣,將放在他那邊的手機遞給她。

  顧迎清眼睛睜開,看到他的一瞬間,有點懵,尤其是那雙漆黑帶著起床氣的眼神。

  天光大亮,被窗簾一隔,有種不知清晨傍晚的混沌感。

  顧迎清接過手機,發現陌生城市的陌生號碼,她接了,試探地“喂”了一聲。

  那邊的人又氣又急:“頁青?是你嗎頁青?”

  只有網上和商務合作方會這么稱呼她,顧迎清慢了一拍回答:“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出版社的林蕓!”

  顧迎清徹底清醒過來,這家出版社算是她的長期合作對象,最開始林蕓還是小編輯的時候,在微博聯系她給出版雜志和小說畫插畫,后來林蕓升了主編,萌生想要給她出畫集的想法,被她婉拒之后不了了之。

  如今林蕓已經是主編,偶爾有熱門出版書籍還是會找她畫封面或插畫。

  可林蕓一般都是在微信上聯系她,從來沒打過她電話,恐怕是有急事才會電聯。

  昨天是一副插畫畫稿的截稿日,顧迎清猜或許跟這事有關,忙說:“抱歉,我在出差,昨晚這邊就停電沒信號了,是成稿有什么問題嗎?”

  程越生手按著額頭,緩了會兒,起床。

  顧迎清看他赤身出了被窩,她馬上避開目光,又不經意用余光瞧著他走到行李箱前找衣服。

  電話那頭是林蕓在說沒收到成稿。

  眼前是難以忽視的長腿肌肉。

  顧迎清清了清嗓子,背對著他,回話:“我出差前就發到您郵箱了,會不會被歸類到垃圾郵件里了?”

  顧迎清跟她說了個日期。

  “等等,我找一下。”林蕓說完沒聲兒了,估計在翻郵件,片刻后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是我眼瞎,我沒想到你會提前交稿,就在我的郵件列表里,比較靠下面。”

  “是我忙著出差的事情忘了跟你說,給你添麻煩了。”

  “不妨事,沒耽誤進度。”林蕓催稿緊張的心落下來,語氣倏地曖昧八卦起來,“你居然談戀愛了啊?我還以為你母單。”

  顧迎清不明,下意識往后看了眼在穿褲子的男人,捂著聽筒裝傻,“什么?”

  “我剛才給你打了個電話,是個男人接的,”林蕓說,“他說我打錯了,隨后我又在微信找你,沒回應才又打了電話。”

  顧迎清也不好否認,含糊地揭過去,說自己要上班了,才掛了電話。

  顧迎清問程越生:“你剛才幫我接了電話?”

  “嗯。”程越生在將襯衫往西褲里塞。

  她捂著毯子坐起來,“對方說什么了?”

  林蕓剛才在電話里喊的都是她的筆名,應該是這樣程越生才會說她打錯了。

  程越生隨口說:“沒聽清。”

  他說話時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沙啞。

  程越生捋了把短發,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現實生活中沒人知道“頁青”兩個字,親近如金玉吟,也只知道她還有份事業,并不知道她是如何運作的。

  既然如此,顧迎清沒再多想,起身去換衣服,速干的運動衣已經干透。

  下樓吃完早飯便要出發,程越生說:“你待會兒自己回古鎮,我直接去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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