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緋緋 > 第263章 不重要
  她立馬往后退了一步,皺眉看著他。

  顧迎清所處的空間過于空曠,讓她沒有安全感,主要是他故意想戲弄她的表情看著有些混蛋。

  他什么意思?

  沈紓紜讓他不痛快了,想在她身上發泄?

  轉念又猜測,是不是因為沈紓紜的出現,提及或是讓他想到了程家以前發生那些事?

  她站在那里,進退兩難時,程越生已經推開車門下車。

  顧迎清往后讓了讓,語言功能短暫受阻,不知道說什么。

  程越生走出兩步,轉頭見她站在原地,招呼她:“走了。”

  低沉簡單的聲音在地下車庫里回蕩。

  他的睡袍穿在她身上過分寬大,方才領口還被他的動作開到胸下,露出白色刺繡文胸的邊緣,一張白潤的臉精致又沾著幾分清冷,卻因含情的眼神顯得溫柔似水。

  她抿著嘴含蓄地瞧著他,可渾身上下那副樣子又一點都不含蓄。

  程越生咬住煙,伸出手將她兩邊領子一合,捏在手里稍使力道,把人拽進懷里,攬著人往電梯里走。

  顧迎清小鳥依人靠在他臂彎里,自己隨手握住衣領,因他方才的動作心跳失了頻率,遲半拍地跟著他的腳步走。

  她心道感情使人眼盲心瞎。

  他隨便一個舉動,她都能被撩撥動心弦。

  電梯里,他手臂抬起穿過她披在背后的長發,壓在她肩上。

  顧迎清抬眼看著他:“你吃飯沒?”

  “沒有,你也還沒吃?”

  “嗯,來的時候淋了點雨,先去洗頭洗澡了。”顧迎清頓了頓,出電梯時說,“本來我都想回去了。”

  “為什么?”程越生斜垂視線看她。

  顧迎清說:“房子太大床太硬,待著不習慣。”

  程越生隨意一笑:“待久了就習慣了。”

  顧迎清手從后抱住他的腰,手指鉆進他腰側的西褲里,把他襯衫扯出來,“那每次都我一個人等你啊?感覺像二奶獨守空閨。”

  程越生臂力收緊,將她帶進臥室,顧迎清松開攏住衣領的手,睡袍立即散開,她被人從背后壓在門板上,大掌掐握上來,吻和呼吸落在她耳垂和頸側。

  他壓抑著聲音說:“什么二奶像你這么難伺候?”

  力道從腰線開始蔓延,顧迎清趴在門板上小口喘氣:“……我哪有?”

  “還沒有?不能說重話,規矩比誰都多,動不動就哭,哭給誰看呢?嗯?”

  程越生揉著她緩慢粗沉地說著,看她在他手上逐漸臉色緋紅,眼神迷離,他力氣很大,卻在她頸后一下下輕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一哭我就拿你沒辦法?”

  他嗓音富有此種時刻獨有的低沉性感。

  顧迎清從空白的思緒中捉出個畫面,吞了下喉嚨,氣息不勻道:“早知道,一開始在飲泉路1號,我就哭得更慘一點……”

  他忽然一頓,“你真的很記仇。”

  不是記仇。

  她只是記得那時候他的眼神,記得冬夜里刺骨的風,記得腳踩在地上逐漸麻木的感覺。

  記得心里的不平衡和不甘。

  享受過他給過的刺激和溫柔,要是再讓她回到從前,她怕自己會接受不了。

  程越生去洗澡的時候,顧迎清陷在床里,人從極致過后的空虛中慢慢回過神。

  她想到梁倩和沈紓紜說的“本事”,她承認自己矛盾且虛榮。

  既不希望別人覺得她靠手段高攀,又為得到過他那句“我會對你好”的承諾而小有得意。

  可惜他們不知道。

  他們仍覺得她只是一只花里胡哨的金絲雀,他終有一日會審美疲勞。

  即便是,她也獨享過他。

  可是無人知道,她還想要更多。

  她的貪心和占有欲成倍地瘋長,想他身邊一直只有她。

  從前她因放縱而后悔,如今放縱給她另類的安全感。

  顧迎清看了眼浴室方向,起身下床,把頭發挽起來,推門進去。

  淋浴間水汽彌漫,程越生站在水流里,手撐著墻壁,一動不動任水打在身上。

  余光闖進一道白皙身影,他抬手抹了把身上的水漬,半垂著眼瞧她,眸底的欲望再次抬頭,“你還想不想吃飯了?”

  “現在不想吃。”顧迎清在他注視下走到他面前。

  “不想吃飯想干什么?”他目光定在她臉上。

  他眼神深下來看人時極具沖擊力,顧迎清被他看得垂下眼,手貼住他胸膛,貼緊他,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

  “想讓你……”她低聲在他耳邊補足剩下兩個字。

  她說完側頭,流轉的目光在他側臉定格片刻,在他寸寸暗下來的眼神里,吻他喉結,胸膛,一點點下去。

  程越生意識到她要做什么,五官逐漸繃緊,深呼吸帶動胸膛大幅收張。

  他手伸去,拇指摩挲她的臉,咬緊牙關仰頭,喉頭遽然滾動。

  ……

  顧迎清本來看冰箱食材多,想著可以自己做飯,只是人累得不行,讓程越生打了電話訂餐。

  她后背貼著灼熱的胸膛,程越生手繞到前面來,拇指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擦來按去。

  記憶回流,她面紅耳熱,將他的手拉開。

  程越生笑了下,胸腔微震。

  餐送到的時候都是后半夜,顧迎清懶得動,餓感已經過了,程越生把飯菜擱外面茶幾上,她也不想下床去吃。

  “快點。”程越生在外面催。

  顧迎清這才拖著身子下床,拿了個靠墊放在茶幾和沙發之間,坐在地上,吃起來方覺得餓,沒什么形象地扒了幾口飯。

  她把手機擺在手邊,打開社交網站劃拉了兩下,問他:“沈紓紜來找你干什么?”

  程越生不以為意回了句:“說些有的沒的。”

  這就是沒必要具體提及的意思。

  顧迎清想到今天,不,應該是昨天了,是他們原本定的訂婚的日子。

  白天傳出的股市舉牌和做空機構事件,對沈氏來說也是雪上加霜,沈紓紜難保不是為了這事而來。

  顧迎清問,沈紓紜是不是為了這兩件事的其中一件來的。

  他說是。

  顧迎清點頭,沒有追問細節。

  他要是覺得沒什么可說,她也可以不問,她只是有點介意,他因為沈紓紜心情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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