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緋緋 > 第300章 生死不明
  顧迎清早上離家前,在鞋柜前站了良久,最終還是拋棄細高跟,選了雙裸色的中跟方頭單鞋。

  上腳后在地上踩了踩,穩當。

  早上梁倩叫了兩杯冷萃,要給顧迎清一杯。

  顧迎清婉拒,說今天不太想喝咖啡,轉送了給了另一位同事。

  早上吃了早餐之后,她一直有點胃脹氣,不太舒服。

  周一事情多,總經辦也有好些人忙得腳不沾地,便商量一起點了外賣,顧迎清毫無胃口,但又覺得應該吃點什么,魚和蝦才各來了兩口,便覺得撐到胸口都發堵。

  下午許安融撥來內線,讓顧迎清去一趟她辦公室。

  一般來說,許安融基本不會有工作事宜單獨找她去辦公室談。

  如她所料,許安融要她去趙家吃飯。

  “怎么安排到今天?”顧迎清這么問,只是覺得奇怪,之前的這種聚會一般在月末或月初的周五或周末。

  現在是月初,又是周一,上周五才是好時機。

  “今天怎么了?”

  “沒怎么,”顧迎清平靜地回視,徐徐挑明,“趙家我就不去了,許總要是又有什么話想說,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拐彎抹角,每次都要選在程越生出差的時候。”

  許安融臉上情緒紛呈,忽地明白過來,詫異地笑問:“什么意思?程越生出差?”

  顧迎清一時怔愣,不明她是何意,但也反應過來,許安融的信息跟她知道的有出入。

  許安融跟著又問:“程越生早就回來了你不知道?”

  顧迎清腦子一空,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沉著地盯著許安融。

  許安融一句接一句:“不會他受傷了你也不知道吧?”

  霎時間,顧迎清感覺血流停滯,心率猛升,時不時傳來的眩暈驟然變得猛烈,導致她眼前有些發暗,視線模糊。

  顧迎清眼睛不眨,“我不需要你告訴我。”

  她為了發出尋常的聲音,維持嘴角的弧度,用了很大的力氣。

  許安融見顧迎清臉色頓時煞白,方才反應也有些遲鈍,觀其反應,她心中有了個大概,頓時欣然,悠悠地靠在大班椅上,“那他是為了救沈紓紜受的傷,這件事你也知道?”

  顧迎清故作輕松,不答反問:“那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這是她從程越生那兒學的一招,摸不清對方路子,或者面對并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就拿問句丟給對方。

  “我能知道,當然就是有更多人也知道。”許安融心說,小樣還想在她面前玩心理戰術,越發得意地道,“沈紓紜因為得罪了人被盯上,上周在飲泉路被困了兩天不敢出去,是程越生第二天晚上把她帶走的,結果剛出去就被人跟了,不知是誰買的兇,要傷人,程越生替她擋了一刀,沈紓紜后來被人帶走失蹤,生死不明。”

  南江的上流圈里,許安融的地位可是相當穩固。

  從前是仗著娘家和婆家,在名媛闊太的聚會里出入較多,如今在事業上挑大梁后,應酬飯局中男人居多。

  飲泉路1號是什么地方?

  沈紓紜被困那兩日,就已有好多人在那兒隔岸觀火看好戲了。

  如今圈子里已經傳開,當時程越生從進去,到離開后被人跟蹤逼上了山,與人搏斗,替沈紓紜擋了傷,直到他的人趕到,個中細節說得那是有鼻子有眼的。

  圈內多數人的猜測是,沈紓紜多半已經兇多吉少。

  洗錢那事牽涉太廣,一來,沈家沒有將證據徹底銷毀已經惹了忌憚,二來還由著沈紓紜手持證據,應該是威脅了人,才會有消息傳出來。

  如今沈貫期候審,要是警方知道證據這件事,大家全都要遭殃。

  面對這些猜測說辭,沈家那邊始終沉默,估摸是秉著犧牲一個女兒平息眾怒,換取太平的想法。

  要不怎么有老話說“兄弟不共財”呢,利益面前談什么親情?

  更別提是沈進友和他爹那種為達目的作惡多端的人,讓兒子背鍋,犧牲個沒價值的女兒,這種喪失人性,親情漠然的事發生在沈家竟顯得很正常。

  顧迎清聽完,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說:“細節方面我更不需要你告知,許總最好也別對外透露,你應該知道這種事傳出去對德信有什么影響。”

  她說完沒多留,轉身出去。

  許安融看著她背影,心中冷哼,要不是抓住了她一開始話語中的漏洞,還真的被這丫頭片子騙過去了。

  只是這程越生行事是越發叫人揣摩不透了。

  為了顧迎清來跟她談條件時,說過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和什么“再嫁”,嚇她一跳,更讓她覺得荒謬,為之擔憂又膈應。

  后來沈家事發,她以為程越生對沈紓紜是逢場作戲,可現在怎么又跟她沈紓紜攪和到一起,還為她涉險?

  許安融在這環境里生活了大半輩子,早早摸透了這些男人,清醒又自利,喜歡的,結婚的,單純玩一玩的,各不相同。

  或許顧迎清那樣的女人,是比較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而男人在新鮮感正盛的當口,就愛做些事證明自己用情頗深。

  許安融轉了轉椅子,其實她叫顧迎清并不是因為家庭聚餐,周五已經聚過了。

  程越生救沈紓紜受傷,沈紓紜失蹤這件事只是在圈內小范圍傳播,有些與德信不和的競爭對手,買了黑公關,被程越生那邊及時壓下來了。

  今天吃飯,是老爺子提起,怕是想要在程越生受傷一事上做文章。

  程越生倒是事不關己似的,直接拒絕了,光明正大說要養傷。

  顧迎清從許安融辦公室出來,直接到無人處給程越生打電話,通了之后直接問:“你在哪兒?”

  那頭沉默一瞬,泰然說:“在家。”

  顧迎清不再多說,下了班直奔程越生家里,一路進院門家門,上樓,先奔臥室。

  找了一圈沒人,站在臥室中央發愣,懶得找了,正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程越生趿著悠閑的步子從書房過來,打了個響指招呼她:“這兒呢。”

  顧迎清轉身。

  程越生身上松垮掛著件睡袍,短發依舊利落但沒特地打理過,顯得隨性慵懶。

  他手里還夾著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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