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澤市督察廳地下室內,一具清洗干凈的女尸擺放在中間的木床上,而在尸體的兩邊各站著一個人,是凱瑟琳·莫特利,和科爾·特里。
他們正研究著這具才發現不久的女性“血奴”。
科爾從上到下,從上到上,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全裸的女尸。
這是正經且必要的檢查。
凱瑟琳女士站在旁邊,見老者看得差不多了,便問道:“看出問題來了嗎?為什么它還能制造‘血奴’?”
它指得是布萊恩那個脫離控制,并與人皮手套融合的“紙人”。
第二個問題,則是因為在不完成相應儀式的情況下,融合第二職業會陷入瘋狂,超凡能力也會失效。
“紙人”與人皮手套當前的狀況就類似這樣,照理是無法使用能力的,但城南工業區卻出現了“血奴”,這樣一個因污染型成的怪物。
滿頭白發的科爾抬起頭來,思索片刻后說:“或許我們猜錯了,‘紙人’與人皮手套可能沒有徹底融合,而是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使用關系。”
“或是‘紙人’使用人皮手套,或是人皮手套使用‘紙人’。”
“不過好消息是,不管它們的關系怎么樣,狀態都不可能太好,至少短時間還不會產生清醒的靈。”
靈也就是靈魂,是一個生物記憶與意識的合稱。
凱瑟琳女士神情變得嚴肅:“那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紙人’才行,不然造成的危害不會小于‘巫師娃娃’。”
“加派人手尋找,‘血奴’與主人的距離不會太遠,它一定就在工業區內躲藏著。”科爾十分同意凱瑟琳的觀點。
……
午間,諾爾與柏莎一左一右并肩走在街道上,兩人聊著關于面包店的話題。
有了諾爾的加入,柏莎想將面包店擴大,再推出新款式的面包,讓生意漸漸做大。
諾爾單手拿著熄燈的馬燈,就那樣跟在女孩的身邊靜靜聽著,時不時咐和一句。
走著走著,兩人走到了一座剛修建起來的“自然女神教堂”外。
諾爾環顧一圈,確認了位置,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我們進去吧!”
他領著美麗的小姐向教堂中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大殿。
此時的大殿內有幾位神職人員負責看管,也有幾位民眾在虔誠的向女神祈禱。
一位年輕的神職人員看見兩人進來,連忙迎了上去真誠地問:“兩位是來向女神禱告的嗎?”
諾爾提起馬燈懸在半空。,笑著回答:“是的,也順便歸還這件馬燈,是一位叫亞爾維斯的神職人員在地震時借我的。”
神職人員心底重復了一遍諾爾說的名字,然后微微一驚:“你們認識主教大人,我這就去稟報。”
看著那離開的背影,諾爾與柏莎都齊齊怔住,那時給他們提供幫助的年輕人居然是一位主教。
這有些顛覆他們的認知,在他們的認知中,一座教堂的主教應該是一位知識淵博的老者才對,怎么會是一位青年呢?
沒過多久,穿碧綠色主教袍,帶同色頭巾的亞爾維斯·希瑪利亞從大殿口走了進來。
“兩位好啊,你們和布萊恩都沒事吧?”
“嗯?”諾爾對于在這里聽見自己弟弟的名字很是疑惑。
他邁出幾步說道:“亞爾維斯先去怎么知道我弟弟的名字?你和他認識?”
亞爾維斯被問得迷惑了,他瞇起眼睛,微微歪了歪頭,試探著問:“諾爾先生那晚沒看見我就在布萊恩身邊么?”
“那晚?應該就是指地震發生了晚上吧……”諾爾仔細回憶,怎么都想不起來布萊恩什么時候和亞爾維斯見過。
“可那晚布萊恩沒有來廣場避難啊,他在別的地方。”
來廣場避難?
那晚不是都出去了嘛……
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亞爾維斯在心底反復斟酌諾爾說得話,慢慢猜到了一種可能。
他恍然大悟,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記錯了,我確實和布萊恩認識,應該是記串了細節,抱歉。”
“沒事沒事,真沒想到我弟弟還認識一位教堂的主教。”
諾爾一聽便不再糾結,畢竟自己記得清清楚楚,怎么會是他不記得呢?
隨即他拿出馬燈:“還給你,真的很感謝你當時的幫助。”
“我和他也只是湊巧認識的……”亞爾維斯接過馬燈,沒敢在方面細聊,馬上換了一個話題。
“既然都來了,要進行一場禱告嗎?女神會保佑你們的。”
說著,他在胸口畫了一個簡單的“自然之樹”符號。
諾爾生疏的在胸口比劃著:“我想我需要一次禱告,祈求女神的庇護……”
次日。
布萊恩早早起床,穿上淡藍色紋理院服,來到樓下卻發現哥哥與柏莎沒有人影,都出去了。
“這才剛7點啊,會去那呢?”
想了想,發現一時間想不到后就不再想了,而是出門騎上腳踏車,前往了澤爾羅學院……
與從前一樣,布萊恩進入學院停好腳踏車,在原地思索一陣后,沒有回宿舍,沒有去課堂,而是朝教師樓走去。
很快來到了泰倫·雷蒙德教授的房間外。
“咚!咚!咚!”
布萊恩敲響房間門。
房間內瞬間傳來回應,是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請進!”
布萊恩深吸口氣扭開房門,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泰倫教授,對方頭發依舊梳的整齊,面容端正而威嚴。
“布萊恩?你這些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來學院上課?”
布萊恩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最后只憋出一句“有點事情要忙”。
泰倫教授也不多說什么,對學生招了招手:“你過來,我考考你,看你的學習落下沒有!”
“好。”布萊恩點點頭答應。
這就他來這里的目的之一,其二是想看看老師。
……
兩人一直聊到中午,泰倫略感驚訝的發現,他的這個學生很多天不來學院,知識卻沒有下降,非常的扎實。
“就先這樣吧,我們去食堂吃午餐。”泰倫教授慢慢合上書本,提議道。
布萊恩當然不會拒絕,幫著收拾完桌面后,兩人就一起走向了食堂。
由于正是午餐時間,街道上密密麻麻都是學生,同樣是去食堂的。
等兩人來到食堂,就看見了每個窗口從頭到尾都是學生。
這樣的場面早已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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