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鳳歌惜塵 > 第35章:絕密卷宗
  一扇敞開的門,一攤暗紅的血跡,一道門檻。

  真是多虧了這道門檻地下的縫隙,讓血液流出來,不然只能等發臭了才會發現。這種鄉村房屋都有一道門檻,無論是誰都需要邁進去。

  一是因為擋門的開關方向,二是有一定防護措施,但僅限于從未見過、從不知道這一習俗的外人,不然門檻頂多只能當做擋門的東西。

  這是一處再平常不過的鄉村房屋,一個客廳,兩個臥室,還有個院子,和后院,一口水井,一個茂密生果實的樹,以及三個普通的人。

  他家跟別人家還不同,展示著許多樣主人的作品,巧奪天工形象漂亮。

  一看就知道,屋主人是個品味極好的鍛造藝術家。

  只可惜這類人都有同一種命運,就像是命中注定,會淪落到死不瞑目的地步。

  不管是風起,還是李鄴,二人都已經免疫了血的恐懼,可面對眼下這攤血跡,他們是如此的情緒波動、難以忍受,憎惡之情從心底涌出。

  風起蹲在門口被畫上尸體形狀的外面,看出端倪,別看人的血是一樣的,可她看出了這攤血跡里面三種不同的血,代表蹋師父一家三口。

  “死的很突然,沒有預警,沒有反應時間。”

  “更沒有抵抗!”風起已嘆息的語氣說著自己的發現,眉頭緊鎖,為此而悲傷。

  李鄴在房間里看來看去,看看有沒有線索,只可惜除了血跡一愛沒有任何線索。

  他看著風起為死者惋惜、悲傷及同情的樣子倍感心切,他喜歡風起這樣的性格,既多變又統一,看似復雜,其實單一,必須深入了解才能明白。

  “其實……他也該死。”

  “協助楠岳、品述鳴對三位姑娘實施監視,把一切準確無誤的信息送給楠岳。”

  “然后對姑娘進行奸殺等舉動,已成幫兇。”

  風起看著血跡分析著事件初始,說的很好,句句都說到了蹋師父的罪行證明。

  她的眼神在這一刻也變得兇狠,想到三位姑娘的死,在蹋師父的幫助下讓楠岳得逞了,蹋師父為何不早些報官,或是送秘密信件到官府里呢。

  說不定后面的事件就不會發生,就不會有姑娘死去,興許姑娘都身懷六甲了。

  而聽了風起自我洗腦、自我安慰的話后的李鄴。

  他露出了質疑的眼神,緩緩走向風起,他知道風起是個很驕傲自豪的女孩子,給自己尋找痛快,不想讓自己處于煩心、傷心的任何事。

  “誰讓他攤上了這樣一個徒弟呢?”李鄴來到風起身邊,蹲在風起的右邊。

  “綁架了自己的師娘師弟,威脅師父加入自己。”說著便牽起了風起的手。

  “逼迫師父盯梢,成為一切事件的幫兇。”

  二人越聊越跑題,特別是風起,把李鄴帶跑了,原本的案件變成了哲學思想探討。

  當風起反應過來,覺得不對時,她推搡了李鄴。

  “認真點兒!配合我干啥?”風起起身,也跟李鄴似的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我就不信,干了近二十年的鐵匠,造的武器也有不少,他就不會武功么?”風起拿起展示品中的一把短匕首,為蹋師父的資歷而吐槽道。

  “死的一點兒也不值,活該。”風起收起匕首,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手下把尸體放哪了?去看看啊!”

  李鄴對風起發泄情緒的煩躁語氣感到無奈,但又很可愛。

  隨著對風起的寵溺瞥眼,二人離開了蹋師父家。

  “看好任何找蹋師父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來到侍衛蹲守的點,李鄴下達了命令。

  二人來到尸體存放的地方,這不是風起之前去的那處官府的義莊,而是守城將士們臨時的義莊,有些尸體會在這存放,然后轉移到官府義莊。

  留在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風起這些人容易去驗尸,因為去官府正統的義莊非常麻煩,一般人不一定能進去,很難獲得官府的許可。

  也就是風起,身為南宮大人的千金大小姐,其身份也是官府一員,才能隨便。

  “我的天哪!”風起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房間里三具尸體嚇到了她,但并不是女孩被嚇到的那種,而是對死亡方式和殘忍程度嚇到。蹋師父一家三口之中,唯有孩子最慘。

  她不忍心看到小孩被這樣殘殺,很痛心。

  深吸一口氣后,她又回歸了狀態,不在居于這種痛心,選擇去面對,看看尸體。

  “果然如我所言,都是突然被殺。”

  “沒一個安詳的。”

  蹋師父和他妻兒全都表現出一副被嚇死的表情,但又跟嚇死有很大區別,來不及反應就被殺死了,留下了這種既震驚又不可思議的表情。

  風起找來了把尸體帶過來的士兵,尸體上已經沒有什么能用的線索了,除了惋惜,別無它尋。

  在這間小型的義莊門外,幾名士兵立立正正的站在李鄴李將軍和南宮風起南宮大人面前。

  這或許他們來說是個嚴肅的時刻,所以很正規,搞得風起都有點不習慣了。

  “現場還有別的東西嗎?”風起皺著眉問道。

  “大人,有一把匕首。”士兵拱手抱拳,“估計就是兇手留下的兇器。”

  “在哪?帶我去看看。”風起的頭向后指示著。

  隨后幾個人又來到了遺物保存處,其實也是一個臨時的死者遺物和線索的儲存間。這里除了何文彧殺害蹋師父一家三口的那把匕首外,還有很多東西。

  如已經不能用了的毒藥;刀刃、劍刃上的血跡干了的刀劍等兇器;死者的衣物、首飾等;現場的線索、物品等;

  分為兩個空間,右邊是還沒有結案的,左邊是已經結案的。

  別看是守城的部隊,他們也會負責一些案子的,目前結案最多的就是李鄴,將軍永遠要比手下的能力厲害,因此李鄴的地位很高。

  “就這把。”

  全身銀色,刀柄還刻有標志性的圖案,形狀是大眾化基本的形狀。

  當風起拿起它時,就想到了蹋師父一家被殺的場景。

  “他偽造了自己的身份,讓蹋師父相信他。”

  “讓他進屋,關上門后起手就殺了父母和孩子。”

  “留下匕首,挑釁我們,然后從后窗離開。”

  風起講述了自己臆想的場景,她知道這是推測,但這一步也是必須進行的。

  “要么……”風起忽然一驚一乍,轉了個方向。

  “是熟人作案!”

  “在這座蹋師父還沒有任何朋友,如此兇險的城市里,經歷了幫兇調查,他是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的。之前沒卷入時不會現在更不會有。”

  李鄴看著風起說話的樣子好似入魔了,動作浮夸,每一句話都有動作表達,就像在演歌舞劇一樣。

  李鄴在旁邊尷尬得慌,捂住自己的臉,想象風起是怎么做到這么不要臉的。

  “我們去附近問問,看看蹋師父有沒有什么朋友。”

  風起說完直接走了,并且把匕首給拿走了。

  “額……你們”李鄴尷尬得說不話來,看著自己的屬下。

  “回自己位置去吧,注意保密。”他慢慢的從尷尬中以李將軍的形象走出來。

  “是!”幾個士兵異口同聲道。

  緊接著李鄴又去追風起了。

  ……

  同時間,南宮府。

  終于到了最常見的休息時間了,就連孫叔都感嘆。

  “這倆月的案子為何如此之多,每天至少四五起,是我們南宮大人的震懾力降了?還是某些人不想活了?”他給予云媛如此之高的評價。

  這二十年里,越往后就越太平,曾經有一個月只發生了兩起報官的案子;一個季度只發生了六起報官的案子;一年內只發生了不要二十起的報官的案子。一天到晚,官府門口空空如也是最常見的事了。

  可從今年開始直序上升,不知為何,被抓了還有,那些人就像是源源不斷的大海,流淌進央寰府內,淹沒那些無辜百姓和官府官員。

  今天是今年以來,最輕松的一天了,依然是孫叔坐鎮,只有一個人報官。

  “辛苦您了,孫叔。”云媛給坐在她書房里的孫叔倒了一杯溫差。

  “這些天還得麻煩您繼續坐鎮,幫我審案。”

  眼看著云媛回到書桌前,倒弄著什么,只見云媛再次把手拿上來后就多了一個卷宗,孫叔就好奇這是什么,只可惜云媛并沒有說。

  還說這是絕密檔案,全中副隸只有云媛自己可以看,違命者處死。

  “我得親自查這個案子,所以孫叔要幫我。”接著,她又拿出了幾張銀票。

  “您收下!”

  “替我審一些時日,別說我去哪了。”

  孫叔欣然接受,面對五張一百兩的白銀他無法拒絕,即便自己已經很老了。

  “大人您放心,老夫活多久……戰多久。”孫叔非常有誠意的笑了出來。

  緊接著兩個人對視,互相都笑出了隱喻,但又不像是貪官或收買封口費。

  聽到孫叔這句話時,她高興壞了,竟斜嘴笑著,還跟壞人一樣咧嘴露牙。對過眼神后孫叔就走了,書房內剩下云媛一人,她開始寫卷宗。

  其實剛剛那個卷宗還并沒有內容。

  她把風展的事件寫在了卷宗里面,作為高級絕密放起來然后讓管理這一切的風凰取走放進密室里。

  “娘!”風凰像個屬下似的請安。

  “您和小妹怎樣了?還好嗎?”風凰睜大雙眼,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娘。

  云媛思考片刻,將遞過去的卷宗又故意收回來。

  “好。”云媛說話時,眼神向下飄忽,看向風凰時結合自己手里的卷宗質疑她。

  “去吧。”云媛趕走了風凰。

  風凰拿著卷宗來到了密室,把門緊鎖,打開密室里她常常使用的燈油。

  卷宗上明明寫著絕密,可她還是看了。

  一字一句看完后,她捂住了自己的臉,非常震撼,眼神里的傷心和同情逐漸泛出,眼淚在打轉。她不停的、反復的看著卷宗里的內容。

  “天哪!”

  “風展!”

  她的眼神和雙手正在尋找落下的位置,可旁邊除了黑暗只有茶杯茶壺。

  她就跟云媛一樣,直接把茶杯捏碎了。

  表情在傷心同情的基礎上,增加了恨,前所未有。

  “不過你放心吧,咱娘出手一定能找出那個惡人!”她再也忍不出眼眶里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抽泣,說話時帶著哭腔。

  “三妹……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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