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們這群混蛋狼狽的樣兒!早該如此!”
風起跟何文彧躲在一塊石頭后,遠遠的看著漠瓦蘇軍隊的陣營散發出昨夜的硝煙,士兵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士氣低落。
除了盔甲,有的人也燒死了,他們抬著尸體,運到外面或跟廢掉的盔甲一起再燒凈。
“姑娘家家的!沒正事!”何文彧在一旁瞥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他甚至咬著牙說得十分嫌棄,可實際想說的意義是可惜。
距離燒盔甲庫的行動已過去了一夜,二人正執行尋找漠瓦蘇人安放、制造和修裝戰車的陣營。這種兵種都會單獨有個營地,而且看守的士兵都非常厲害,可隨軍而不參戰之人也有很多。
遠處。
趙氏和當家的看到昨夜那般景象時,都擔心壞了,盼望風起、何文彧能夠平安無事。
今早接到風起派人送來的信時,放心了不少。
就在此時,危險層層逼近。
將軍派來暗殺風起的刺客,他們其實已經在陣營出事前就出去了。
得知前三個人被殺后,剩下的他們謹慎了不少。
觀察一天一夜,終于看到一絲線索,也就是風起派人來送信時暴露的,沒想到暗處能藏匿著那些人。
“昨日!我親眼看到那女的跟那倆人去了樓上!”
“綁了他們!走!”
一聲令下,五個人全部出馬,把二掌柜和趙氏以及少爺給幫了,還殺了兩個保護二掌柜的伙計,客棧一瞬間變得無比空虛。
剩下的伙計只能根據風起是女俠,何文彧是大俠這點盲目的找。
……
二人正在漠瓦蘇軍營周圍,穿過這片森林去往軍營后方。
平常,百姓可以隨意在周圍的山游逛,上面還有他們的田,有的甚至是牧場。
可自從這些漠瓦蘇人來了以后,山就不準進了,變成他們自己人的活躍地。
有田就能種菜,有牧場就有葷腥吃,他們毫不客氣。
一同執行任務的官兵在這看到冷清的一幕時,非常憤慨,他說:這以前可都是家禽的駐留之地,現在變成了禽獸的駐留之所。
若是來占領為擴大漠瓦蘇領土的話,不會殺家禽的,因此,他們是來禍害夏原人民的。
這次,知府都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了,可謂可惡到了極點。
執行任務的人都到了后山,在一定的范圍里尋找戰車軍。
風起何文彧二人找了一圈,怎么也沒能找到,再走恐怕要離開承平府了,二人決定回去繼續找。
此時,有兩個人正被追殺,他們意外與風起遇見,幾人殺了這些追兵,救下了隊友。
“咋被發現的?”風起問。
“可能是我那邊……損失太小,巡邏兵不但沒少,反而增多了吧?”他一邊喘息邊說。
“那……戰車軍有進展了?”風起拍著他的肩膀。
“還沒有!”他失望的說。
這讓四人陷入了沉思,都快晌午了還沒進展,都覺得今天的任務恐怕完不成了。
何文彧也沒想到辦法,只是跟風起一樣思索。
一分鐘后。
風起想到了什么,她瞥著眼神,猶猶豫豫的。
“你們這有那種離城近,山峰很高的山澗嗎?”她蹙眉的疑問很嚴肅,讓人立即進入認真的狀態。
“或是幾座山圍起來的盆地?”何文彧順著風起的話補充道。
他跟伙伴想了想,畢竟二人都是承平府土生土長的居民。
從南到想到北,四面八方幾里幾十里都想遍了,終于想到一處,就在承平府東北方。
那是一座山村,環顧著高山,再被梯田環繞,二十幾戶人家住在那,有小溪有山洞,一條筆直的道通向山村正門。
風起在前往山村的途中,竟然覺得此地有點像死澗谷,還希望村子跟死澗谷一樣漂亮。
當來到這兒后,不僅漂亮,還大了不止十倍,即使是被戰車踐踏,田地變得不規則,卻依然能顯現出它曾經的遼闊和美麗。
“果然在這兒,我還以為不可能在村里,真是高估了他們的道德。”他咬牙切齒痛恨道。
“知道就好!”風起順嘴說。
這兒的村民已經被強征,負責保養看守戰車等工作。只可惜,這次沒拿炸藥,只是踩好點下次來炸。
回到官府后,趙知府已差人把飯菜都做好了,就等風起他們回來了。
正好一邊吃飯一邊布置任務。
“他們的各種戰車還挺多的,我好像還看到了炮,那炮彈應該也在,這要是直接用炸藥引爆……”風起說著……慢慢邪笑出來。
“想法挺不錯,別忘了,那還有我們的村民!”何文彧一句話把這個計劃給否決了。“不止如此,還有山上放哨,高處的弓箭手,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風起聽后,也糾結的點了點頭,埋頭苦想。何文彧倒是很輕松,他已經想到了對策的辦法。
“想要摧毀戰車軍,就得把戰車軍給拿下!”他伸出手來,指示著,“我們所有人出馬,從外圍往里攻打,先殺崗哨和弓箭手,把他們全包圍在村里,出口只有一個,派四人守住,如此一來,我們不僅奪回了村莊,還奪搶了戰車。”
“然后……我們再能用他們戰車反過來打他們?”風起非常積極,露出了激動的笑臉。
“可以!”何文彧點著頭,“我都沒想到這點!”
“那我們怎么過去?”
“好辦,一波一波,最后到的人守門,前面的自行環繞村莊,一定要配合默契!”何文彧站出來,用幫大家示意行動。
就此,計劃敲定了,風起還是跟何文彧一起。
大家舉杯歡飲,而今天,只有這一杯出行酒。
可就在即將出發時,風起在門口被車隊的人攔住了。
“女俠!”伙計著急地喊著。
“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快去救救我們二掌柜吧,他和夫人和大少爺吧,他們都被抓了!”
“給!這是他們送來的綁票信!”
風起接過信,看了看,此刻的她異常安靜,所有憤怒和語言都寫在她手上,她非常著急,非常擔心,非常自責。
“去吧,那邊交給我。”何文彧摸著她的肩膀,對著她笑出了可以信任的笑臉。
“那……有勞了!”說罷,風起擁抱了下何文彧,之后便與伙計去了客棧了解情況。
而何文彧,他帶著眾人去了戰車軍執行任務。
大伙也沒對風起突然離隊感到什么不解,甚至理解風起,其士氣依然處在高峰。
“怎么回事?”她跟伙計急匆匆地走在街上,正前往客棧。
“我們也不知為何,那些人就這樣闖進了客棧,抓走了當家等我和夫人以及少爺,還殺了我們兩個人,不知為財,或為何!”
“女俠!你一定要救回我們二掌柜和夫人啊!”
“大掌柜已經死了,二掌柜可千萬不能出事!”
風起拍了拍這伙計的后背,讓他安心下來,可并沒有說話,不過從這悲憤交加的表情來看,伙計相信她能救出他們一家三人。
二人回到客棧,看到案發現場。
伙計把信遞了過來,上面寫道:
想要救人,有種就一個人來城北后山山頂,若是黃昏之前未到,就在山下收尸吧。
簡簡單單一句話,伙計只是看到了普通的綁架案,可風起看出了其中的隱藏信息。
“漠瓦蘇人!三流之輩!”
“我定會殺光你們!”
風起把信給捻爛,將所有的怒火沖上手掌,乃至于氣到顫抖,甚至一錘砸爛書桌。
她帶著這股氣焰,按照信上的指示來到了北山山頂。
從這,她竟然能看到戰車軍!
二掌柜跟夫人綁在一起,二人被綁上了嘴,而少爺在敵人手里,面相著風起來的方向,就像是在示意,這是最好的把柄。
可風起能從少爺北綁著的嘴里聽出,在喊娘子!
“本以為是個高人,原來就是這樣一個姑娘家。”一個看似手下的人物嘲笑著風起。
“她可是殺了我們戰士連帶家人一百人的,你給我嚴肅點!”另一個看似老大的人說。
“報上名來!”他大喊。
“本小姐的名諱可不是爾等隨隨便便就能聽的!”風起露出低沉的語氣,充滿殺氣的眼神。
“姑娘!我說你短淺,你服嗎?”他鎮靜自若,語氣中充滿著暗藏的嘲諷。
“動手!”
話音剛落,臨近二掌柜的士兵直接把二掌柜殺了!
風起上前的腳步瞬時被制止,趙氏直接嚇暈過去,少爺更是在原地掙扎他們的控制。
“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沒上過戰場什么也不懂,你只是孩子,聽話,束手就擒,不然你一生都要背負罪孽@跪下!”他的手暗示著。
風起沒辦法,只能按照他說的,跪在地上。
他緩緩走來,眼神充滿嫌棄,在風起身邊轉了又轉,仔細端詳。
“竟然你們夏原先破規矩,那就別怪我也濫殺無辜。告訴你,打仗只殺士兵,這才是戰爭,一萬人軍隊有幾千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隨軍百姓,你咋這么殘忍呢?”
“誰教的你?”突然,他扇了風起一巴掌。
“好像是你們先殺我百姓,我只是以牙還牙吧?”風起依然還沒還手,她盯著少爺。
“那不是我!是其他將領!”他攤手甩責道。
“哼!”風起笑道。
就這樣,這個人跟風起講道理,一直講到黃昏,入夜來臨。
突然間,她看到山下那座村莊燃起了非常慌亂的火光,她推測,應該是何文彧動手了。
“你們看那邊!”風起指了指那邊何文彧的行動。
“不好!”
幾人看向那邊,站在趙氏身邊的兩人甚至走到前面看,只有控制少爺的人回頭查看,趙氏此時也醒了。
這將領剛說完,風起的劍刺穿了他的身體,緊接著她使出飛刀,飛向控制少爺的敵人,一擊命中,少爺機靈的上前補刀。
而風起跑向了趙氏,期間的暗器并沒有中,趙氏自己滾落。
士兵在追,而她也在靠近。
碰上時,風起的憤怒使她戰力倍增,這兩個人不是對手,五招就殺死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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