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在森林與黃土的大地上,馬蹄卷起黃沙,掀起地上的落葉,極速之中留下完美的弧線,二者形象,就像是那修仙之人飛行時背后的法光,炫酷,絢麗奪目。
本以為只有征戰沙場的男人才能騎出如此氣勢磅礴、猶如大軍壓境一般的壓迫感,前往——即是戰場。
可沒想到三個女人既然也能騎出此等感受,甚至那視覺沖擊不比那些大將之風的人差。
在某一方面,三人占優,那就是無論怎么跑,風再大將三人的表情吹得面部可憎,也無法掩埋三人的美貌,依然養眼。
她們奔馳在一片地面不算那么好的森林中,雖然樹的顏色富有生機,土壤也很適合種樹種菜,可它偏偏長不到草原那質感,因此會掀起黃沙,卷起地上的落葉。
落葉在黃沙風暴中狂舞,為末日的風暴敷上了一層生機的錯覺,共生得洋洋灑灑。
這的每一顆樹干都超過九尺,都是極難爬上去的參天大樹。
一眼望去,也只有樹下有草。
她們的速度可能是這一路上第一次如此迅猛,恨不得馬上抵達目的地,如此急促。
風起和風凰就在想,娘為何突然間這么積極,難道二弟的位置有了全新的動向不成?還是另有他人促使娘極速去營救。
實在想不通,就連風凰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每當這時候,她都會和自己的愛人孫子逸分享分析,可如今,失去了愛人就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能及時給出答案了,之前但凡看愛人一眼,就有了頭緒。
但經過這一路長時間的思考,在馬蹄聲中、風升呼嘯聲中,她已經預估出了大概,其中一個結論,就是令母親如此積極的人,不是二哥。
而另一個,她不敢想象,哪怕是自己根據以前和現在得知的母親的故事結合起來,推理出的結論,她也不敢相信這成就感。
并希望這不是真的,而是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或是人。
只要不是她所想的,是誰牽絆著母親她都能接受。若是的話,過后她會很埋怨娘的。
至于一旁伴隨的風起,她看上去就很隨性了,只是單純地跟著母親,從未設想促使這一切的是什么,只要是娘的目標,就是她的目標。
這一路上,風起已經忘了自己是來歷練的了。
她的目標慢慢的從歷練,變成了與母親同行,其實最開始她想的也是,只不過性質不同。
和二妹不同的是,她得看到母親如此行為的眼見“起始”,她才開始做此事分析。風凰則是此事的線索時,就開始推理了。
有時,風起會快一步,但有時,也會慢一步。有時,還會有奇效,而有時一無所獲。
至于兩個孩子眼前的云媛,她表情堅定,實際行動顯著,目的性全刮在眼神中,一種無可阻擋,勇往直前的毅力催促著她,就像是心和潛意識掌控了她的身體,而意志被磨滅的只剩下遵從與聽命行事。
但在這堅毅的眼神之中,有一股緊皺著眉的擔心油然而生,她為此十分心急火燎。
像是在擔心某個人,此人令她使出了前所未有的迅速,恨不得馬上飛到此人身邊,比之前每次得知兒子的線索時還激動。
之前騎快馬時,她會時不時回頭看看自己的兩個女兒,看看她們有沒有跟上自己的腳步,看看她們有沒有收到塵埃影響,即便知道以兩個孩子的馬術沒問題。
但這一路,她頭也不回,而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甚至忽略了馬兒的耐力和體力。
三匹馬都已經氣喘吁吁,都已經一天沒吃飯,沒休息了。
還有倆個時辰就到唯山府了,估計將在黃昏抵達。
此時此刻,她好像原本的意志又占據了上風,騎著騎著,她減緩速度,風起風凰看后也減緩了速度。只見背后的黃沙塵土,各式各樣顏色形狀的落葉超過了她們。
而斗篷和披風為她們擋了一道,沒被塵土和落葉擊打。
從減速到停下,這段距離也有一百米朝上了。
“娘,這馬上就到了。”風凰下馬邊栓邊道。
“你不知道累,馬不知道累?再急也要讓馬休息,到時失敗了,馬也有逃跑的資本!”云媛栓完了馬,去給馬弄了點吃的。
“叫你小時候不跟我養,馬有沒有事你都不知道?”風起在一旁順勢嘲諷了她。
“切!這要是小風,你早丟了。”
在一句她能反駁的話下,她也去給馬找吃的去了。
砍了點樹上的枝葉,又割了點地上的青草,就這樣給三匹馬簡單喂了兩刻鐘食物。
云媛和風凰在馬吃草時,也坐在一旁休息,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
風起則是一邊安撫馬兒,一邊看著馬兒吃,幾乎給馬兒按摩了一遍,非常懂得照顧馬。
畢竟她從小養馬,小風被她養的都舍不得騎出來了,只敢在央寰城騎小風到處跑。
相較于二人,她的馬術和關于馬的知識要比二人多。
她不僅安撫,還在馬兒身邊說著甜蜜的話語,激勵馬兒,鼓勵馬兒,跟馬兒相處的非常好。
半個時辰過去了,大家也都歇息的差不多了。
在云媛的號令下,三人再次奔向前方的唯山。
看著千米峽谷,毫無波瀾,內心平靜得心無旁騖。
而在這唯山峽谷之中,住在這的人幾乎沒有恐高,甚至每天都要向上或向下望一望。
但唯山府的危險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高,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身體砸中橋梁、棧道和圍欄,將會導致更大災難爆發。因此,這的保護促使幾乎是封頂且堅固的,圍欄和扶手用堅硬粗壯的木板制成,銜接上層,每根之間的距離相差不過兩尺。
就連橋都是山下銜接的,千米高空整整齊齊,井然有序。
唯山府有著悠久的歷史,從千年之前人們就住在峽谷里,而不是外面安全的陸地上。
而隨著時間推移,峽谷里的設置越來越大了,陸地上的建筑也在擴大,朝廷正有目的性的將人們轉移到陸地,脫離危險。
也不經感嘆,這技術和智慧真的非常高深,建筑的技術經過了時代驗證牢固無比,哪怕地震都無法撼動。
真乃巧奪天工之妙,令人們感嘆之技巧啊!
峽谷里的人也在日益減少,從上層開始陸續往陸地上搬遷,一邊搬一邊建造房子,錢和人都是朝廷出的,用百姓自己的稅蓋,蓋完的房子也只屬于他們自己。
這個計劃歷任先帝都說過,可沒有一個付出了行動。
只有執云淵,在上位的頭一年也就是去年落實了盤疆唯山府的動遷,并派人來實施。
今!是遠甚二年,七月三十。
未時,四刻。
師徒二人以來到唯山府城外,正向城門進發。
此時,快到城門之際,風招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二人并沒有騎馬,也沒乘坐馬車拉車的一類,只是單純的利用體力在跑而已。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就這樣在大地上狂奔。從之前的在樹上飛躍,到現在快抵達目的地時的慢跑,身體明顯疲憊了不少。
風招喘息每秒好幾次,心跳蹦蹦的跳著,身體十分沉重。
反觀何文彧,他竟然顯得格外精力充沛,不停歇的跑了一天一夜,他竟然還是起初的模樣,即使多了汗,但眼神中的堅定和意志非常濃烈,依舊促使他前行。
“師父!”
“不是有密道嗎?”
風招邊跑邊大喘氣,呼吸明顯跟不上意識了,感覺再多漏一口氣就能暈過去了。
可他依然在這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和顧慮,并絲毫不在意。
他早就聽說唯山府有密道,而且還有一條專屬于他們后聯團監牢通向城外的專用密道。
不知為何師父竟然徑直的向著城門口進發。
“走密道不是更快?”
“師父?”
他無論怎么叫,師父在自己面前都聽不到,其實不是聽不見,也不是他太累說話的力氣沒了,而是師父根本就不想搭理。
何文彧知道自己剩不多力氣,說話只會浪費力氣,一會說不定還要留點體力戰斗。
這是身為目前的他,以目前年齡的他和資歷的他無法理解、無法讀懂的。
他由于顧慮密道的事兒,回頭看了一眼密道可能在的方向。
這一看不要緊,關鍵在他看到了遠處狂奔而來的三人。像是……云媛、風起和風凰。
“師父!”
“師父!”
何文彧還是沒回頭,而他說話的停頓越來越長了,音量也越來越小。
在這一刻,他凝聚全部體力,大喊了一聲:
“師父!!!”
“看后面!”
何文彧這才回頭,看到了背后騎馬而來的云媛母女三人。
“跑還是太慢了!”
“躲起來!”
說著話,何文彧將風招拉到旁邊的大樹后,藏了起來。
母女三人經過,并沒有發現。
“咋辦?”風招問道。
“沒事,走密道,她們得先去曌盟聚集地,然后曌盟的人再帶她們去我們的監牢。”
“密道就在前面,堅持住。”
說罷,二人接著走森林左邊,走到一處緊密的四棵樹前,在旁邊打開了隱秘通道。
通向竟一直循環向下,風招看到后都無奈了。
“這不是要把我的腿走爛了?”
“唉……”
長嘆一聲,在扶著墻壁的前提下他跟著師父來到了一間牢房。
在這條牢房區域走了沒多久,他看到工部尚書之子牢房中已經空了,于是便又加快速度。
爭取跟上救走尚書之子的蘇桓文桓兩兄弟和李祟金團主。
這三個人一路來到礦洞,監牢里的后聯團殺手們也都發覺到了不對勁,正在搜索。
路上。
他們也殺了很多后聯團的成員和殺手,因此文桓和蘇桓也真的相信了李團主的行為是出于真心,而不是引二人上勾。
但卻沒有人想到是他們,那些搜索兇手的人路過他們時,李團主還命令他們去別處。
可此時有一位聰明的教主站出來攔住了他們。
“李團主!”
“監牢出事了,你和寧團主跑了這是不是不妥啊?”
“我看殺人的就是你們!”
還沒動手,就只見蘇桓一記飛刀殺死了教主,但這一行為也被后面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即將跑出去的時候,門口被堵住了,一個個殺手站成一排。
突然,殺手中間的三個,竟然中刀倒地不起。
一看,這是風凰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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