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秦王側妃鄧氏身為吾弟妃子,不行相夫教子之事,反而貪婪跋扈,目中無人,屢屢教唆吾弟行悖逆之事,若無此人,吾弟尚不至有今日之過,朕甚鄙之,今命其自盡,不許大葬,不許入王陵,不許設牌位祭奠。”朱標繼續說道。
此話一出,官員們越發噤若寒蟬。
一向謙遜仁義的皇帝陛下……居然殺人了!
殺的還是嫡親的二弟最寵愛的妃子!
這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大明要變天嗎?
一些原本還打算下朝之后繼續彈劾朱七牛的官兒,默默抹去了心里的念頭,再也不敢亂來了。
而一些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的比較精明的官兒,這會兒卻是品出味兒來了。
悄悄打量了朱七牛一眼,又看了看那些方才叫囂的最厲害的官兒,這部分官員兒微微搖了搖頭。
恐怕要不了多久,朝堂之上許多同僚就要不在了。
千里孤墳,何處話凄涼啊!
……
下朝之后。
朱七牛坐上毛驢,正要回家,黃日高走了過來。
“朱大人。”
“呀,大哥,找我有事兒?是不是小姐姐讓你帶話請我去你們家吃午飯啊?”朱七牛笑問道。
黃日高道:“你若是想去,自去便是。”
“那你想跟我說啥?”
“你可知皇帝為何讓你去當主考?”
“不知道。”
“一來嘛,這主考官兒一職,讓大家爭了許久,硬生生把二月就該舉行的考試推到了三月,也該有個決斷了。二來嘛,皇帝也是為了維護你。”
“維護我?”
“對,他停了你的府尹之職,又讓你當了主考,是對官員們的退步,也是對你的維護。
聰明的官兒這個時候都知道該沉默下去,而不是繼續彈劾你,你不受彈劾,心情不就變好了嗎?
若是他繼續讓你當府尹,那你肯定會繼續被彈劾,若是一些老混子也就罷了,你這年紀輕輕的,自尊心強,能受得了整天被人彈劾?”
朱七牛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去吧,去見一見皇帝,謝恩一下,這樣他的心情也會好不少。”
朱七牛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多謝大哥點撥。”
“小事罷了,不必多謝。”
跟黃日高分開,朱七牛來到武英殿向皇帝謝恩,朱標聽完朱七牛的來意,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你有心了,且回去安心準備會試吧,這次會試乃是朕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會試,你可得幫朕好好選幾位良才出來。”
“是。”
“至于應天府府尹之職嘛,等風頭過了你再接著干,到時候那些大臣朕應該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臣明白。”
回到家中,朱七牛第一時間把鄧氏要被處死的消息告訴了娘親。
結果趙蘭都有點想不起來鄧氏是誰了。
“娘你忘了?她就是數年前除夕晚宴時那個故意讓你背著我出宮的女人啊,當時老多人看咱們笑話了。”朱七牛提醒道。
趙蘭這才想起來:“哦,你說她啊,不就是當娘的背著兒子在宮里走了幾步嘛,這有啥太丟臉的,不至于要她的命吧?”
“那次我跟爺爺在路上被人堵住,差點被殺,疑似也是她讓人干的。”
趙蘭一聽還有這茬兒,立刻火冒三丈:“原來如此,那她真是死的太好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壞啊。”
然后轉過頭趙蘭就去了家里的寶庫,精心挑選了十件款式精美的首飾和兩套頂好的文房四寶以及十匹過年時皇帝御賜的絹布和幾件官窯瓷器,用車拉著去宋府道謝了。
朱七牛:(⊙o⊙)…:“我娘是不是有點反應太過頭了?送這么多東西?這也不像是她平時的為人啊。”
朱四虎撇了撇嘴,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兒子你雖然聰明,但還是不懂女人啊,女人記起仇來,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
說完,朱四虎隱晦的揉了揉左胳膊衣袖下的痛處。
那里有一個趙蘭昨天半夜……咬出來的牙印。
……
會試,自然還是在應天府衙門修建的天下第一考場里舉辦。
外省的考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通透、寬敞的考場和考室,自然免不了心驚和感慨。
畢竟會試尤其重要,考試時間也尤其的長,共考三場,每場三天,每場考完后頂多回去休息一夜而已,若是考試環境惡劣,實在是影響心態。
如今的考場就不同了,許多考生家里都沒有這考室來的大和周全,不僅不會因為環境妨礙考試,反而說不定有加成效果。
尤其是玻璃墻和玻璃門,在這偏涼的時節,遮風擋雨又透光,可以避免卷子被打濕、看不清卷面、考生感染風寒等等問題。
對于朱七牛來說,這場考試卻沒什么特別的,比起之前的院試也就是規格高了些而已,實際上還是那樣。
就該出題出題,該批卷批卷唄,前后歷時也就不到二十天,忙完也才到三月底。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會試的幾個考生挺特殊。
其中有小胖和諸葛明這樣的朱七牛的親朋。
也有史書上名聲不菲的四人。
他們分別是建文帝朱允炆四大文臣之二的黃子澄和練子寧。
另外兩人則是后世野史中多有編排的丁顯和花綸。
之所以丁顯和花綸在史書上沒有什么太大的功績或罪過記載,卻還能這么出名,純粹是因為皇帝朱元璋本來點了花綸做狀元,結果就因為做了個夢,醒來后覺得花綸的名字不好,于是就換了個更應夢的好名字——丁顯。
像這樣的故事,自古以來就為人所津津樂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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