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石嵐又從網頁賬號中發現了其他的交易，還找到了近期中州市的一樁沒破的兇殺案，看樣子就是這兩人干的。
這就說明，這人沒有撒謊。連死罪都已經交代了，打不打黑拳，還有所謂嗎？
但讓石嵐想不明白的是，那人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受刑痕跡，那他怎么會主動交代呢？
“你把他浸在水里了？”石嵐疑惑看向牛保國，懷疑牛保國把他按在田里的水中逼問。
“哈哈……嵐兒，你怎么如此天真可愛。”牛保國笑了起來，覺得她這個猜測也太傻了。
聽見牛保國又對自己說這種親昵的話語，石嵐十分惱怒，但還是忍不住要問：“那你到底怎么讓他說的？”
“我早都說過了，只需用十八根針即可……至于方法，等以后我娶你過了門，可以教你。”
老色批，你想得美！
石嵐強忍住沒說出這句話。
她突然意識到，這牛保國明明是個年近七十歲的老頭，但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已經忘記了這一點，不再像剛見到他時那樣，把他當做老頭對待。
一個普通老頭再怎么激她，以她的心性，絕對不會如此頻繁的被挑起怒火。
意識到這一點，石嵐努力抑制住了情緒，面無表情地問：“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他們兩人原來是雇傭兵，在甚么小三角地區打過戰，后來回國把錢花光了，就接起了殺人的買賣賺錢。
“殺一個人，普通的窮人一般是二三十萬左右，如果這個人素質比較高，可能防范意識較強，待的地方也更難下手，那就要四十到六十萬左右，如果是富人……”
牛保國詳細的說著他們殺人的價格，石嵐聽了一會，皺眉打斷道：“這么久的時間，你就光問他們是怎么做生意的？你是不是也想學他們？”
“笑話，我需要去幫別殺人嗎？”牛保國不屑地說，他問這些純屬好奇。在前世，他也沒有收錢幫別殺過人，他一般都是直接殺人搶錢，也就是黑吃黑。
“還有沒有別的？”石嵐問。
“沒了，都是些廢話，我問了他打沒打過黑拳，他說沒有，對這事情也不了解，只說他以前有個隊長，好像是在國外打過地下拳賽，外號叫‘東北虎’”
“東北虎？！”石嵐突然激動起來，追問道：“他現在在哪？”
“我沒問。”
石嵐一把揪住高個男人的衣領，問道：“你說的東北虎，是不是死亡小三角的地下拳王泰格鄒（tigerchow）？”
高個男人面露遲疑，沒有說話。
牛保國奇怪地看了眼石嵐，揚了揚手中的毫針盒，里面發出細碎的輕響，冷聲說道：
“老實說，別讓我再費功夫~”
高個男人像是聽見了魔鬼呼喚，眼神中立刻透出了極度的恐懼，渾身如篩糠般顫栗，臉色在月光下慘白如紙，樣子看起來都讓旁人覺得可怕。
石嵐看見這可怕的樣子不由心驚，一些死刑犯在即將被執行槍決前也沒有這么驚恐。她突然意識到，讓這人全身濕透的東西不是水，而是冷汗。
牛保國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我…說！”高個男人聲音顫抖：“是，他在國外名字就叫泰格，外號東北虎，真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我們也不知道，很久沒聯系過了。”
他的回答簡直像是竹筒倒豆子，毫無保留。
石嵐想了想，又問：“你怎么知道他在打黑拳？”
地下拳賽的拳王可不像正規拳賽的明星，只會在特定的圈子里有知名度。
“前年有個戰友來找我們，聽他說的。”高個男人說。
“這人在哪？”
“應該是進去了，不知道被槍斃沒。”
牛保國發現，石嵐似乎對這東北虎非常感興趣，一直追問高個男人，想找出有關線索。
又過了半個小時，牛保國接到江峰的電話，他已經開車到了附近。
在石嵐的指引下，江峰趕到這里。
當他看見石嵐的打扮后，簡直是驚得掉了下巴，看向自己師父的目光充滿欽佩。
要不地上躺著兩個罪犯，確實能證明這里發生過戰斗，江峰就真會認為牛保國是帶石嵐來這蛙田里進行另一種戰斗了。
帶著兩個罪犯回了市里，石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江峰先進警局，拿了一套新警服給她換上。
為了避免麻煩，石嵐在報告中稱這次事件是牛保國要回老家，因為害怕，主動尋求江峰陪同，發現跟蹤者后，才又告知了石嵐，最終抓住了兩個殺手。
其實江峰是牛保國故意叫來的，想著畢竟是自己的徒弟，讓他立點功勞，以后對自己也更有幫助。
兩個殺手罪證確鑿，沒有什么疑問，只是買兇交易是在的隱藏暗網中進行，沒有辦法查到買家的痕跡，是不可能光憑牛保國的猜想，就認定雇兇者是朱運文的。
第二天下午，石嵐又把牛保國送回了自己的公寓，要求他在公寓躲幾天，別被朱運文發現，好給她留出時間，看能不能從那兩個殺手身上查到更多東西。
“不準進我的房間！”石嵐最后扔下這句話，又匆匆出門去了。
晚上，牛保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后躺在了陳小可睡的床上。
坐在床上玩手機的陳小可，立刻露出一副苦瓜臉，抱起一個枕頭就往門口走，嘴里說道：“我去沙發上睡。”
“睡什么沙發？過來。”牛保國不滿地說。
“我姨媽來了。”雖然陳小可還記得自己求牛保國救貓時許下的承諾，但是……她想耍賴。
“我只是讓你過來睡覺。”牛保國知道她這次確實沒有撒謊。
“這床太小了，我睡沙發吧。”陳小可嘟囔道。
“聽話！”牛保國的聲音變得嚴厲。
陳小可心中百般不愿，但想到還需要靠牛保國撈錢，也需要他送自己安全跑路，陳小可便撅著小嘴，爬到了床的另一邊。
牛保國見她嬌滴滴的小臉，像極了瑾玉，心潮起伏，一把摟她入懷，就這樣閉眼睡覺。
陳小可嫌棄地皺眉屏住呼吸，在發現味道不難聞后，才慢慢放松下來。心想：“等賺夠了買寶馬四系的錢，就馬上坐飛機回老家！”
于是，她忍辱負重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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