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 171章,為了你與天下為敵
  封建時代,百姓之苦,苦過黃連。

  在繁華的朝代,百姓依舊如牛馬。

  這點,應栗栗在最初就已經知曉。

  可親眼見到后,依舊覺得震撼。

  如今還未入夏,氣候依舊有些冷。

  她看著外面沿途的百姓,大多穿的還是草鞋。

  古裝劇里,那些看似無權無勢卻干干凈凈的百姓,在這里很少看到。

  大多身形消瘦,膚色黝黑,且顯得臟亂。

  這片天地。

  似乎在踏出京都的那一刻。

  色彩褪去,化為黑白。

  “好看嗎?”

  紅仙問道,順便也看了一眼,沒察覺到什么。

  應栗栗看著遠處的幾個人。

  喃喃道:“紅姐,你能想象到,一個國家,人人吃得飽穿得暖,是什么樣子嗎?”

  紅仙想了想,噗呲笑了。

  “做什么白日夢呢。”

  是啊!

  應栗栗感慨萬千。

  做什么白日夢呢。

  那些人穿的粗布麻衣,她如若穿上,或許會刺癢不舒服。

  可在大昭,粗布麻衣已經是老百姓難得的好衣服了。

  就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已經耗費了他們所有的精力。

  便是日日辛勤勞作,汗水潤濕腳下的土地。

  恐怕依舊無法滿足一家人的溫飽。

  “紅姐。”

  她輕喊一聲。

  紅仙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包括旁邊的白圩和沈北蒼。

  應栗栗道:“我此生的目標,便是讓天下百姓,吃得飽穿得暖,人人有書讀。”

  馬車內,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好一會兒,白圩笑了。

  “你小小年紀,哪來的憂國憂民之心?”

  應栗栗沒有回答。

  這大概是每一個現代國人,都根植在心底最深處的樸素夢想了。

  它不浮現,只是條件使然,暫且用不到。

  可是看到大昭百姓的現狀,總歸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放下簾子,她重新坐好。

  “師父,曾有一位名喚張載的人說過一句話。”

  “被人稱為橫渠四句。”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圣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她眼神落在虛空,沒有焦距。

  “我或許能力不夠,可是既然來這世上走一遭。”

  “遇到了知我懂我的七殿下。”

  “遇到了師父你們這般護我的人。”

  “我還是想嘗試一下的。”

  “盡力而為嘛。”

  這小丫頭。

  沈北蒼心神為之一顫。

  不管她未來能否做到。

  至少這份心意,足以讓人動容。

  白圩深深嘆息。

  道:“遇到你,為師算是倒了大霉咯。”

  這是什么糟心的徒弟哦。

  應栗栗笑嘻嘻的湊上前,在他臉頰上輕輕戳了兩下。

  “那師父把笑容收一收,您明明就很滿意我這個弟子。”

  白圩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

  “去一邊,不知羞的小丫頭。”

  “若你將來改變了初衷,又該如何?”

  她歪頭想了想。

  拍手道:“簡單啊,那時就輪到師父您出馬了,清理門戶。”

  白圩:“……”

  果然是個糟心的徒弟。

  這難道就是他弒師的“報應”嗎?

  紅仙掩唇,笑的風情萬種。

  “館主有多疼你,你不知道啊。”

  “別說這種戳他心窩子的話。”

  什么清理門戶。

  到時候就怕館主為了她,與天下為敵。

  他和花湖最是了解館主。

  幫親不幫理,護短的要命。

  這還是館主唯一求來的弟子。

  哪里舍得清理門戶啊。

  即便她將來變得惡貫滿盈,館主恐怕都生不起一點殺她之心。

  甚至。

  誰敢動他的寶貝徒弟,誰就得死。

  應栗栗嬉皮笑臉的道:“紅姐,玩笑嘛。”

  “這種玩笑開不得。”紅仙嗔笑著盯著她。

  應栗栗點頭。

  湊到白圩身邊。

  蹭著他的手臂,“師父,您可要保護好我呀。”

  白圩:“……挨打要嗎?”

  “不要!”應栗栗趕忙回去坐好。

  “……”

  短暫沉寂過后。

  她掀開簾子,探頭出去。

  任由春風拂過臉頰。

  剛才的那些話,回味一下。

  突然覺得特別羞恥。

  她好不要臉。

  居然說出那么狂妄的話來。

  三人看到紅暈漫過耳朵的小丫頭。

  無聲笑了。

  自己被自己羞到。

  夠可以的。

  **

  臨近黃昏。

  一行人途徑一處縣城,留宿客棧。

  這個時間段,京都還是很熱鬧的。

  可在此地,街頭卻見不到幾個人。

  坐馬車很累,雖說走的是官道,依舊顛簸的屁股痛。

  幾人用過晚膳后,早早便歇下了。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

  她便起身練武。

  白圩推開窗戶,看到院中勤奮的弟子,滿意極了。

  “我或許是這世上,最舒心的師父了。”

  白圩欣慰說道。

  紅仙將濕帕子遞上來,看了一眼外面的應栗栗。

  道:“館主慧眼識珠。”

  這話可是夸到了白圩的心坎里。

  不經意間看到二樓的兩位。

  應栗栗揮手打招呼。

  “師父,紅姐,客棧對面有賣肉餅的,你們吃幾個呀?”

  這般活潑的孩子,兩位怎能不喜歡。

  白圩道:“兩個!”

  紅仙吆喝著:“姐姐我吃三個。”

  應栗栗表示明白。

  “老師三個,邢大哥十個。”

  一只腳跨出房門的刑烈險些從二樓載下來。

  他是飯桶嗎?

  一頓十個肉餅?

  “姑娘!”

  他伸出去的手都是顫巍巍的。

  “五個,五個足矣。”

  他的食量,真的沒那么大。

  未免被高估,他快步下樓。

  “我陪姑娘一起去。”

  應栗栗自然沒意見。

  兩人向外走時,她上下打量著刑烈。

  “邢大哥得多吃。”

  習武之人,五個包子怎么夠。

  她都得吃仨呢。

  刑烈沉默,不敢插嘴。

  還要怎么多。

  這肉餅個頭可不小。

  而且里面包的是肉,不是菜。

  扎實著呢。

  走出客棧,一眼看到斜對面的餅鋪。

  這么早,已經有好幾個人等著了。

  剛準備抬腳過去,聽到有隱約的哭喊聲傳來。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腳下微微發力,很快循聲沖了過去。

  隔著一條胡同的民宅前,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漢子,正在對著一個老者拳打腳踢。

  在老者旁邊,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掛滿淚痕的哀求著。

  并護在老者身前,幫忙阻擋。

  應栗栗看的蹙眉,卻被旁觀者的話定住腳步。

  “我就說吧,胡老漢早晚得被他兒子給害死。”

  “誰說不是呢,胡勇濫賭成性,欠了賭坊不少錢呢,這是連親閨女都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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