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綜武:我瞎子守武當,攔下李寒衣 > 第173章天地不在乎!
  “水花四濺?”

  姜塵嘴角一抽,萬萬沒想到“生死禍福”給出的評價,僅僅是“跳出了不一樣的痕跡,水花四濺”。

  他忍不住自我懷疑道:

  “難道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然而。

  姜塵并不知曉,剛剛“另辟蹊徑”的舉動,如一塊小石子丟進了池塘,卻意外掀起了千層巨浪!

  雖說不過是西域樓蘭一國之地,天穹也僅僅是短暫昏暗了數息時間,但在九州大地,已然引起了無數尋龍望氣者的驚恐目光!

  畢竟。

  此乃天狗食日!

  一旦顯現出此等星象,必定會引發一連串的恐怖變化!

  事實上。

  這場大衛天地與諸多亂世星辰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至于會因此死去多少人,流下多少血淚,多少妻離子散,

  天地不在乎。

  …………

  涼州。

  敦煌郡。

  效谷縣,亦是內地糧車運往西域的。

  最先觀察到西北天穹變暗的人,正是此地縣長王干炬。

  他曾在玉京城擔任太史令一職,地位頗高,后因認真做事,每日工作時長高達六個時辰,故被判了流官之罰,成了此地縣長。

  雖說夫人與師爺均在數月前,慘遭青州軍活剮,但他本人,仍有官身,自然活得格外滋潤。

  谷倉內,傳來了深入靈魂的歌聲:

  “吃了~咸菜~滾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王干炬滿臉幸福笑意,手持快刀,豆腐一塊塊被切入咸菜湯,配上些許豬油,便是一份飄香四溢的美食。

  一邊吃著,他一邊仍不忘提醒糧臺:

  “老宋頭,你可得給我算好嘍~這些都是運往西域的軍糧,千萬錯不得!”

  “一粒糧食雖小,可比我王干炬這顆縣長腦袋,還要大上一千倍!”

  而此時。

  宋糧臺自信抬頭:

  “王大人請放心,我吃了三十年的官糧,可還沒磕掉一顆老牙啊……”

  話還沒說完,

  明明是正午時分,西北天穹之上,卻瞬間黑了好大一塊!

  而下一刻。

  一名衙役滿臉驚恐地跑了出來,大喊大叫:

  “鼠,鼠,有大老鼠!”

  王干炬先是一愣,隨后滿臉震驚:

  “多大的老鼠?”

  衙役驚恐答道:

  “比狗還大!”

  碩鼠!

  一定是《詩經》中曾描述的妖物——碩鼠!

  王干炬心里一驚,兩腿發軟。

  完了,

  完犢子了!

  若是這一批軍糧被碩鼠糞便污染,自己縱使有一萬顆腦袋,也不夠砍啊!

  意識到自己死期將至,王干炬兩眼圓睜,本能間便抬起了頭顱,體內卜者血氣勃發,凝望九天蒼穹之上。

  赫然間。

  他看見了一顆滿懷惡意的星辰,一閃而逝。

  …………

  中州。

  玉京城。

  太常庭院。

  最先觀察到西北天穹變暗的人,自然是司職天象星歷的太史令。….傳說中。

  此官職由夏朝末代君王-桀親自設立,地位極高。

  西周、春秋時太史掌管起草文書,策命諸侯卿大夫,記載史事,編寫史書,兼管國家典籍、天文歷法、祭祀等,地位僅次于各國丞相。

  前漢時期,更是誕生了一位名動千古的史家大拿——司馬子長,著《太史公書》,又稱《史記》。

  而到了大衛建立以后,衛武帝深深感受到“太史令”對于皇權的害處,便將其一分為二。

  修史的任務劃歸于著作郎。

  太史令僅保留天文歷法方面的職權。

  歷代皇帝亦大多委派一些阿諛奉承之人,擔任這一官職,若是認真做事,必遭流放。

  本代太史令,亦是一位腦滿肥腸的阿諛無能之輩,喚作司馬休屠,宦官們怎么說,該日的星象便是如何記錄。

  一日只需工作半個時辰,便可享受豐厚俸祿。

  簡直是世上一等一的清閑官職。

  但無論多么無能愚蠢,司馬休屠憑著自身將階境界,總歸能感受到“天狗食日”這一級別的異變。

  “不好!”

  “西域必有大變!”

  大腹便便的太史令司馬休屠艱難起身,在二名力士的攙扶下,急忙奔至宮門外,請求覲見皇帝。

  然而。

  不久之后,一名小宦官卻傳來消息:

  “陛下偶感風寒,過幾日再進宮吧。”

  司馬休屠心中一動,憑著“官職:太史令”的加持,本能地抬頭望天,隱隱察覺到天穹之上,似乎有某一顆滿懷惡意的星辰,微微閃動。

  可惜。

  自身境界太低,司馬休屠剛剛有所察覺,那星光便消失不見。

  不由在心中嘆息:

  “若是青州那個老不死擔任太史令,或是我的前任王干炬尋星望氣,恐怕便能察覺出,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而此刻。

  司馬休屠并不知曉,宮門內的某處角落,竟隱藏著一位多年侍奉皇帝起居的老常侍。

  他見司馬休屠抬頭望天,眼中登時閃爍起森然殺意,語氣冰冷道:

  “此瞭,已有取死之道!”

  而距離王宮不過百余丈的某處茅廁內,一頭似龍似鼠的強大異獸,亦眼眸閃爍,目光中,透著絲絲縷縷的喜色:

  “等到了!”

  “吾等舊妖之余孽,茍延殘喘至今,終于等到了混淆天機,寇九州,禍亂天下的時刻!”

  …………

  青州。

  碣石山。

  幾名弟子滿臉恭謹,緊緊跟隨著一名白發老人,緩步行走于碣石山與滄海之間的美麗海岸。

  此人,

  便是曾經為張龍象批命的青州第一卜者——北巖山人,亦是被太史令司馬休屠稱之為“老不死”的存在。

  此刻。

  北巖山人面色悠然寧靜,手中持握著算籌,周身氣血靈力,與身后碣石山完美相融,似是在感應天地氣機。

  這一瞬。….眾弟子望向北巖山人的目光,敬畏無比,就像是看見了天地本身一般。

  踏,踏,踏……

  北巖山人赤足行走許久,細細感受著碣石內蘊含的獨特氣息,終于從那神妙無比的狀態中脫離,惋惜道:

  “似乎是征西軍當中,一名喚作姜塵的青州百將,不知因何緣故,竟得了衛武大帝的卷顧,此片山石之內的觀滄海之力,至少被抽走了半成。”

  聞言。

  幾名弟子皆顯露出遺憾神色。

  青州卜者一脈的實力,一向強于玉京城的太史令,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碣石山本身。

  每逢有年輕晉升第二境界,便可前來此處,尋覓消化機緣。

  或者說,僅僅是感受觀滄海之力的威能,便足以令體內藥性,初步消化。

  因此。

  每一絲觀滄海之力的流逝,對于青州卜者一脈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損失。

  眾弟子紛紛皺起眉頭,嗆聲道:

  “區區一名百將,既不姓馮,也不姓張,也敢掠奪吾等私產?”

  “待青州軍歸來,若那姜姓百將,仍舊活著,便從他手中拿回這份氣運,如何?”

  “好主意!”

  聽聞眾弟子的愚蠢發言,北巖山人不禁扶額嘆息,深深憂慮自己死后,這幫愚蠢弟子,是否有資格繼承自己的衣缽,冷聲道:

  “天地萬物,皆是衛帝私產!”

  “若是找死,便棄了這一身修行,早早下山,尋一顆歪脖子樹吊死,血別濺到老夫身上即可。”

  眾弟子心中一顫,噤聲不語。

  罵了一通后,北巖山人搖了搖頭,輕蔑道:

  “區區一名姜姓百將罷了,不過是無名小卒,又能鬧出什么風浪?這青州天下,非張即馮。”

  “區區姜家小姓,何足道哉?”

  “你們真正該關心的,是前幾日西域方向,所顯現的奇異星象——殺破狼重臨人間。”

  “依老夫判斷,此事,必是張龍象所為。”

  聞聽此言。

  登時,眾弟子來了興致:

  “師尊,此話怎講?”

  北巖山人捋了捋胡須,自矜道:

  “老夫曾耗費心血,觀測過張龍象的命數,此人天生便是殺破狼三星卷顧之人。”

  “只需狩殺龍虎兇獸,充作祭品,內里殺破狼三星命數便將蘇醒,氣運勃發,化作亂世之源!”

  眾弟子眼神火熱,轉眼便將“姜姓百將”拋之腦后,激動道:“師尊,您多年以來,接連向張氏示好,莫非……”

  北巖山人澹然笑道:

  “昔日呂相曾言,自古耕田種地,不過獲利十倍;販金賣銀,也不過是百倍之得……”

  眾弟子似是猜到了什么,面龐激動無比,眼神直勾勾地凝視著自家師尊。….普天之下,

  扶龍,從來都是世上最能光耀宗門之事,獲利……無數!

  而此時。

  北巖山人捋了捋胡須,伸手直指西北,一字一頓道:“我們北巖一脈,若是如呂相那般,扶起個帝王,該將如何?”

  眾弟子大喜,齊聲應喝:

  “該當大興!”

  話音剛落。

  西北天穹上空,竟陡然之間,化作深深夜幕,就連遠在青州的碣石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瞬!

  只聽得“啪嗒”一聲,北巖山人臉色蒼白,手中算籌齊數跌落于地。

  他兩眼無神地凝望著西北之地,嘴里似是念叨著什么,細若蚊蠅。

  眾弟子靠近一聽,卻發現,北巖山人呆若木雞,反復重復著二句奇怪的言語:

  “天數,有變——”

  “不是張龍象,又該是何人?”

  …………

  “變數。”

  “六百六十點。”

  姜塵身處于火焰谷中,周圍烈焰已然熄滅,大地焦黑一片,但他的心中,卻火熱無比:

  “二三十點變數,便足以令灰色命格更易為純白命格,現如今一口氣獲得數百變數,也不知能改成何等強大的命格?”

  而自己手中。

  目前擁有著二金二紅一白五份命格,分別是、、、與。

  即便是最弱小的,亦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當然。

  防守御敵方面,隨著個人實力的增長,已然遠遠遜色于殺伐層面,所能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小。

  進攻有余,防守不足,這便是姜塵的現狀。

  木桶理論。

  一只水桶能裝多少水,取決于它最短的那塊木板。

  這一理論,雖然存在著相當大的局限性,但用于判斷個人生存能力,卻恰如其分。

  一個人能在危險環境生存多久,往往取決于他最薄弱的環節!

  補足短板,很難提升個人戰力,但若是遭遇各種各樣的危險,卻能派上極大的用場。

  在姜塵的個人理念中,

  活著,

  才是一切,

  才能擁有美好的未來!

  “那么——”

  “要不要將升華一番呢?”

  姜塵陷入沉思。

  而此時。

  仍有數千余頭不愿逝去的藤甲兵怨靈,緩緩從焦黑的大地中升騰而起,鬼目猩紅一片,充斥著對生者的憎惡:

  “活人,必須死!”

  但它們的進攻目標,卻不是火焰谷正中央的姜塵,而是駐守于谷口位置的一千青州士卒。

  因為——

  姜塵周身氣血勃發,如一根劇烈燃燒的火炬,對于那些怨靈來說,實在不是什么可口的食物。

  呼~

  一陣陰風驟起,勐然吹向火焰谷口處。

  登時。

  馮樂賓周身一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頭勐然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仿佛某類熟悉而又恐怖的存在,即將到來。

  下一瞬!

  一名青州兵瞪大雙眼,驚訝道:

  “馮五百主,你看那是什么?”

  聞聽此言。

  馮樂賓抬頭望向火焰谷內,周身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足足數千身著殘破藤甲的怨靈,竟向著谷口一千士卒,呼嘯而來!

  面對此等兇險,還是最為老成的范良善率先反應過來:

  “所有青州斗士,一齊激發斗士信念!”

  “其余人,皆保持膽氣,鼓足氣血,持刀待敵!”

  言罷。

  范良善便率先激發內心信念,氣血勃發。

  其余青州斗士亦有樣學樣,紛紛爆發氣血,激發信念。

  轉瞬間。

  數千藤甲兵怨靈的陰冷氣息,便與一千青州士卒所激發出的勃勃血氣,在半空中摩擦,沖撞,引得氣流激蕩。

  但很顯然,

  他們撐不了多久,待氣血衰弱的那一刻,便是怨靈沖陣虐殺之際!

  而此時。

  姜塵亦心血來潮,發覺谷外的變化,感受到屬于生靈的陽氣,正在與屬于死靈的陰氣相互碰撞!

  不由輕輕一笑:

  “貪狼天命,似乎還擁有著……調理人間陰陽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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