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此刻有點慌,明明敵人就在面前,但是腿腳就是忍不住在顫抖。
因為對方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怪異。
對,很怪,就是很怪。
它深深表示懷疑,面前男人對其不懷好意。
“嘖嘖嘖!來小狗子,過來讓我看看,我這里有好東西哦。”
沈大夫說著竟慢慢蹲了下來,招著手,口中還不停的吹著口哨,想把哮天犬吸引過來。
好家伙,好家伙,今天的運氣簡直是爆棚。
不僅遇到了申公豹這個坑貨,還遇到了哮天犬,有狗的地方,那豈不是說楊戩這個刺客也在附近?
危險,沈大夫瞬間就嗅到了危險。
然后他就慢慢露出了微笑。
那接下來是不是可以操作一波?
“快點,來讓我看看。”
“嗚,嗚!”
“不,不要。”
聽到沈大夫的話后,哮天犬前爪不停的扒著土,張著嘴露出尖牙,眼中更是帶著憤怒。
過分了,過分了啊,老子是神犬,上古赫赫有名的異獸,吞天拿月那種的。
你居然把我當做普通的土狗來逗?
你在侮辱我?
“汪汪汪!”
但是任憑哮天犬如何威脅,沈大夫不僅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還越加得寸進尺,它只感覺要被氣死。
太他娘的欺負狗了。
不過哮天犬在經歷了上次的失敗后,這一次的它并沒有著急進攻,而是帶著忌憚,不住的發出威脅。
我等,我死等,只要等到主人前來,你必死無疑。
想到此處哮天犬非常擬人化的笑了笑,在保持安全距離的同時,還不停的望著前方。
“該死的蠢狗!”
沈大夫見到哮天犬的表現,臉色一黑,暗罵了聲。
他發現自己這么真誠的表演對方居然沒有上當。
任憑如何逗弄,也不肯前進一步。
只是下意識的圍繞在身旁,口中示威性的狂吠。
你說它想要殺你吧,偏偏還不動手,你說它不想殺你吧,還一直兇惡的盯著你。
沈大夫氣的不行,狠狠的望著,他現在很想將這只狗做成燒烤,簡直太賤了。
而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楊戩的身影出現在沈大夫的面前。
楊戩快速的趕過來,他看著怒氣沖沖的哮天犬,不禁愣了一下,但還是開口道:
“沈大夫,楊戩護衛來遲,還請恕罪。”
楊戩就站在那里,但氣勢卻是說不出來的沉穩,即沒有上來就下殺手,也沒特別的友好,似乎云淡風輕。
但不知為何沈大夫的眼角卻毫無預兆的跳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很激動,似乎經歷了什么意外,絕不是表面的這般平靜。
難道楊戩藏了這么長時間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沈大夫瞬間有些驚喜。
他用目光深深的望著楊戩,果然在其深處看到了壓抑的殺氣。
很好,機會就在眼前。
沈大夫慢慢想著該如何讓楊戩出手,直到他見到了那只正在歡呼雀躍的狗。
同樣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嘯天犬開始了驚喜,一瞬間就連腰也挺了,腿也有力了。
都說狗仗人勢,這哮天犬可謂是發揮的淋漓盡致,楊戩沒來它低頭不敢上前,楊戩一來,瞬間就圍著沈大夫狂轉,然后不停的吠叫。
走路都帶著風。那模樣真就是楊戩老大,它老二,天老三的感覺。
瞬間囂張跋扈了起來。
感受到久違的安全感后,哮天犬終于露出來了牙齒。
它知道,自己的主人現在的心情很糾結,一邊是師命,一邊是個人的所見所為。
甚至更知道楊戩身負著血海深仇,身負著滔天的壓力。
一人一狗相伴十數年,早已經將對方視為了親人,對方的舉動都早已心領神會。
尤其是如今在主人為難的時候,自己應該站出來,助其一臂之力。
楊戩的童年已經夠苦了,不應該再經歷這些,我哮天犬愿意替他抗起整個世界。
就這樣吧,毀滅吧。
沈信,我這次一定要咬死你。
哮天犬猛的朝前方撲了過去,并自信的張開了嘴。
但下一刻,它的身影卻瞬間愣在了原地。
因為沈大夫動了。
它眼睜睜見到了一雙四十多碼的長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后與它的臉產生了異常親密的接觸。
“砰!”
“嗚嗷~”
哮天犬瞬間就帶著疑惑的目光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驚散了不少的路人。
它震驚了,它不可置信為什么自己對其沒有產生任何的傷害?
但沒人回答它,沈大夫的動作還在繼續,抬起腳又朝前方踢了過去。
用的還是腳,哮天犬此刻被沈大夫的舉動,驚嚇的忘記閃躲,甚至開始夾起了尾巴。
到了最后,更是嗷嗷大叫,躺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你知道這一腳給一只狗造成了多大的心里傷害嗎?
哮天犬想哭,它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主人,他欺負我。
沈大夫毫不留情的把這只狗教訓了一番,憤憤的開口道:
“你在干什么,隨意露出獠牙,亂吼亂叫,亂用法力,如此惡劣的情形你與那些仗勢欺人的狗有什么區別?”
哮天犬連忙小聲的疑惑道:但,但,但是我就是狗啊。
哼!
這不是理由。
不理會對方的反抗,沈大夫在此刻開始了訓狗之旅。
這只死狗如今就學會了仗勢欺人,他日難不成還要上天,得打擊打擊它的囂張氣焰,沈大夫冷哼一聲直接開口道:
“蹲下,握手。”
哮天犬見狀猛的抬起爪子,口中嘶吼:“沈信,老子跟你……”
“砰!”
沈大夫又是一腳。
哮天犬:“沈信,我…tm…”
沈大夫:“吐舌頭,笑。”
哮天犬:呵呵~
一旁的楊戩對眼前的場景有些發蒙,在看到哮天犬的慘狀后更是嚇了一跳,再也顧不得裝什么深沉,連忙急切的開口阻攔道:
“別,別打了,沈大夫別打了。”
“哮天犬若是有什么得罪的事情,楊戩在此向大夫賠罪。”
沈大夫深深的瞥了其一眼,異常認真道:
“我觀這狗定是發情期到了,不堪約束,桀驁不馴,它日定會為你引來大禍,不如……”
頓了頓,沈大夫繼續道。
“不如就斷了它的是非根,以免禍害其他生靈。”
???
哮天犬聽后只感覺跨下一涼,然后渾身顫抖,嗷嗚,叫了一聲。。
我或許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哮天犬感覺自己不是沈大夫的對手,只好灰溜溜的躲在主人身后,期待著楊戩能為其報仇。
然后再一次對著沈大夫狂吠,語氣很明顯,自己身后有人,并不怕你。
嗯,沈大夫其實也只是隨意一說,并沒真的想給哮天犬割掉,而是準備給楊戩一個動手的理由而已。
我都這么欺負你的狗了,難到你還不生氣,還不動手?
沈大夫不斷對楊戩產生期待,然后……然后他竟然發現對方似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表情竟然還有些認同……
這時壓力忽然落在了哮天犬的身上,此刻它也懵了。
???
等等,我被拋棄了?
咱們的目標不是要殺沈信嗎?
主人,你冷靜,冷靜啊。
千萬別被沈信那個王八蛋給迷惑了。
我哮天犬為主人拋頭顱,灑熱血,我為主人立過功,千萬不能如此對我啊。
哮天犬汪汪直叫眼中說不出的委屈。
這一次,它終于感到了異常的緊張,連忙不顧一切的逃到遠處。
那記恨的小眼神仍帶著敵意望著沈大夫,但卻多了一絲打心底而來的恐懼。
沈大夫見狀微笑著對其點了點頭,然后就見哮天犬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應激的跳了起來,噌的一聲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好家伙,它現在是真的怕了。
見到哮天犬能跑能跳,而且還快速的消失不見,楊戩終于松了口氣,也沒有理會,而是死死盯著前方,緊皺著眉頭。
因為沈信的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身背寶劍,看起來仙風道骨般的道人。
這道人出現直接打亂了楊戩的計劃,甚至更讓其感受到了危險。
兩人就這樣在街道上互相對視,場面忽然有些凝重,因為雙方在各自的體內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申公豹先是望著了望沈大夫的方向,見其并沒有遭遇意外,方才松了一口氣,朝前方打了個稽首忽然詢問道:
“這位道友不知來自哪座仙山,師從何處?”
對方難道是察覺到了異樣?
楊戩面色不變,忙跟著回禮,謹慎的開口道:
“在下不過是東海一介散修,哪里有什么師承,僥幸獲得過機緣而已。”
“東海散修?”申公豹聞言似乎有些懷疑,口中道:“貧道久游東海對那東海群島如數家珍,可卻從未見過道友這般人物,當真是可惜了。”
“東海繁大,仙妖無數,不曾見過也是正常。”楊戩不卑不亢的答道。
“原來如此。”申公豹審視一番楊戩才緩緩開口。
等等。
沈大夫望著正在互相審視的兩人,怎么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正在向著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申公豹畢竟是截教二代弟子,修行千年,雖不及十二金仙法寶強大,法力高深,但也算是一番人物。
否則也不會被截教的眾人引為道友。
而楊戩,此刻雖然修煉九轉元功小成,但畢竟仙道未成,修行時日尚短,更還不是后世赫赫有名的二郎顯圣真君。
在身為仙人的申公豹手下,如今恐怕也只是僅能憑借神功自保,至于獲勝那是絕無可能。
若是楊戩的身份被拆穿自己豈不是要虧死?
想到此處,沈大夫趕緊阻攔住申公豹的問詢,開口道:
“兩位勿要緊張,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位申道長,師承昆侖山玉虛宮,乃是神通廣大的仙人。”
在提到玉虛宮的時候,沈大夫著重點了一下,提醒著楊戩對方的身份。
而提到楊戩的時候,沈大夫則是含糊過去,只說是新招的護衛,來降低申公豹的戒心。
這個時候,沈大夫決定要毫不猶豫的做個內鬼,盡量幫助楊戩。
果然,聽到玉虛宮后,楊戩立刻鄭重起來,心中也終于了然。
怪不得,怪不得對方的氣息這么熟悉。
原來是玉虛功法的問題。
只不過在得知申公豹的身份后,楊戩卻又有了一個疑惑,自己的這位師叔怎么來到了朝歌?此刻不應該是去往西岐輔佐姜師叔嗎?
楊戩不解的目光漸漸轉動,直到他遇見了沈大夫的身影,慢慢的竟有些恍然。
沈大夫此刻沒時間理會楊戩,因為他現在很焦急。
有申公豹在旁,自己根本死不掉。
他現在要想一個辦法,給楊戩制造機會,制造一個可以刺殺自己的機會。
而且沈大夫自信,楊戩對他充滿了殺意,只要這個殺意到了一個臨界點,絕對會爆發而出。
申公豹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他根本想不到我自己則是天大的內奸。
如今我與楊戩二對一,優勢絕對在我。
所以沈大夫決定繼續努力。
作為小內,當然要演好戲,將申公豹暫時穩住,只要找到與楊戩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還怕自己不死嗎?
想要保護我?門都沒有。
想到這里沈大夫笑的很開心。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