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大王,我建議把太子丟東疆去
瑞靄紛紜,金鑾殿上坐帝王;祥光繚繞,白玉階前列文武。
時隔數月,殷澤再一次上朝了。
文武群臣看著他臉上那大大的黑圓圈,絕大多數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在心里欽佩的說了聲太子爺辛苦了!
殷澤在西岐戰場上的功績,沒人能說出來半句閑話。
這群大臣們是發現自內心的佩服。
如果說現在大商東疆的危局,危險度是10的話,那之前的西岐,危險度就是100,甚至更高。
眼下,光是一個危險度10的東疆,三尊神秘大羅,一個邪門的教派外加姜桓楚父子,就讓朝廷愁一籌莫展。
他們很難想象,比這個還要危險上十倍的西岐戰場,到底會恐怖成什么樣子。
有些話,這些大臣不敢說,但基本都在心里嘀咕過。
那就是,若沒有殷澤,此時的大商,怕是已經亡了……
站在白玉階最前方的殷澤,耳朵微微抖了抖。
從他走入金鑾開始,耳邊的情緒值到賬聲就沒有停下。
基本上每個大臣,都給他提供了幾百點的正面情緒。
沒多大會兒功夫,情緒值就到賬20000+。
要是以前,殷澤會暗爽一波,但今天,他的心古井無波。
滿腦子想著怎么讓帝辛物理性失去世俗欲望的他,也在心理上進入了賢者時刻。
一雙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帝辛……的襠部。
【割,還是不割,這是一個問題,受哥請你告訴我,是默然忍受世俗的狹隘,為了大局舍身取義,還是挺身反抗引頸高歌,通過斗爭為人族贏得尊嚴,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
】
殷澤,忽然就哲學起來了。
心里嘀咕的東西,端坐在王座上的帝辛一句話都聽不懂。
他不懂,但卻不知道為什么,后腰會不停的冒出兩股寒氣。
特別是殷澤死盯他下三路的灼灼目光,讓他脊背發麻,汗毛倒豎,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要不然還是把他割了吧,我咬緊牙關命令我說出這句話,天黑之前讓受哥多吃點蛋黃吧,別喝水吧,往后的日子你就告別胡子啦~~】
這…這怎么還唱起來了?
還有,割什么?
為什么要少喝水,多吃蛋黃?
然后我就告別胡子了?
帝辛頭皮也開始發麻了。
今天孤的澤兒,孤的太子,孤的大道之子,很不對勁,不對勁!
這感覺太壓抑了,讓帝辛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總感覺,要是跑慢了,就會失去某些極為重要的東西。
‘不行,趕緊說正事,再這讓臭小子盯下去,孤就要瘋了。
’帝辛虎軀一震,獨屬于人王的威嚴氣勢橫掃全場。
各個大臣們立刻彎腰,今天的朝會,開始了。
“孤昨日留給諸愛卿的題目,可有人解出來了?
就你吧,你來說說。”
帝辛沉聲問道,隨手指了一個白玉階前的大臣。
那大臣臉上有些慌亂,趕緊弓腰出列。
帝辛昨天留的問題很直接,那就是東疆危局和解?
可他壓根就沒當回事兒啊,他昨晚回家想的是,萬一姜桓楚真要打到朝歌來了,那他就立刻帶著家里那三十六房小妾跑路。
“這個……那個……”大臣額頭見汗,帝辛之前從來不捉人發言,今天這一創新,讓他直接麻了。
忽然,大臣抬頭看了眼殷澤,心中一喜,連忙道:“大王,太子殿下威名遠揚,在西岐時,一人斬殺仙佛無數,更是有準圣隕落于太子殿下之手,那東疆的三圣教與姜桓楚雖強,可與太子在西岐面臨的敵人相比,不過跳梁鼠輩,若請太子殿下坐鎮東疆,東疆之危自然可解。”
此話一出,誰曾想還迎來了三五個大臣的附和。
帝辛頓時眉頭一皺,其余大臣也是面露不屑。
回家研究了一晚上,就研究出來了這么個玩意?
輕飄飄一句話,把殷澤丟東疆去就是你們的治國良策了?
愚蠢又無知不要緊,但你把你的愚蠢拿出來惡心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殷澤冷冷的掃了那說話的大臣以及附和的那些人,這群人,是朝堂上標準的尸位素餐者。
這特么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一群拿著朝廷的俸祿,吃的腦滿肥腸的廢物。
堂堂大商,面對戰亂危局,就只能指望一個人?
殷澤姑且先不說他愿不愿意去東疆的問題,就算他愿意去,可去了干嘛啊?
你們讓我去東疆,你們倒是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來啊。
我去了,先打哪里?
打誰?
怎么安撫百姓?
糧草如何運調?
東疆的危機,可不是姜文煥父子帶來的,就姜文煥手下那幾十萬兵算個毛的危險。
東疆之危,在于三圣教。
而三圣教又牽扯到了數十,甚至上百萬的大商子民。
這可不是讓朝廷派去一名能打的武將就可以解決的。
一群垃圾!
“呵呵,有點意思啊。”
只見大商的太子爺,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從乾坤袋里拿出個小本本,翻開,看向那個提議讓他去東疆的大臣。
“這位大人官居何職?
叫什么名字呀?”
殷澤聲音疲憊卻溫和的問道。
那大臣一喜,這是太子爺要提拔我了嗎?
“回殿下,在下韓士信,時任內務司司空。”
“哦。”
殷澤點點頭,在小本本上寫上韓士信的名字。
站在韓士信前面的那位大臣臉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只覺腹中鼓脹。
下一秒,那大臣朝服后擺,便被一股氣流沖到天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股惡臭好似空氣彈一般,將韓士信撞出了大殿。
排氣的大臣面色一囧,旋即喜上眉梢,身上氣勢飆升。
“我破境了,我破境了,我突破到戰將中期了!”
在大臣開心的吶喊聲中,殷澤手捧厄運之書,又看向另外一個,之前附和韓士信讓他上東疆的大臣。
“這位大人,官居何職?
叫什么名字啊?”
“下官……”
砰!
大殿上一根橫梁忽然墜落,七八米長的一根,完美的避開了其他人,精準打擊。
殷澤又看向下一位受害者。
“這位大人……”
“下官沒有名字,下官錯了,太子殿下剛于西岐戰勝歸來,此時理應好好調息修養才是,殿下您的身體是大商最珍貴的珍寶!那韓士信實在惡毒,下官以為,此人居心叵測,當抄家流放!”
第三位受害者當時就改變了立場。
“嗯,這位大人說的不錯,我欣賞你。”
殷澤滿意的收起小本本,手掐腰,環視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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