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塵師兄......”
李飛白最先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卻直接被蔣塵給打斷了。
“之前我判斷失誤,吸收了那幾個人體內的能量后,這個法陣再度升級,即便是我也無法輕易打破了。”
“咱們還是分開吧。”
“寧純的主要目標是我,她把大部分力量用來對付我,其他地方肯定就要薄弱一些,這樣你們就有機會離開了。”
“可是,我們不能把你自己扔在這......”
“別廢話了!”蔣塵再次打斷李飛白說話,“我沒那么偉大,甘愿自己留下來為你們斷后。”
“只是對方的目標是我,根本不可能讓我有機會離開罷了。”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你們,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這里。”
“法陣還在逐漸變強,你們再不走可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聞聽此言,宋修竹三人皆有些意動,只是看李飛白沒有反應,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動身。
“行了。”
蔣塵看著有些固執的李飛白,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再次勸道。
“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如果再繼續拖下去,恐怕你們就真的走不了了。”
“只有你們走了,我才能徹底放開手腳。”
或許是最后一句話打動了李飛白,他只得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好,我聽你的!”
說話間,他攤開一直緊握的手掌,里面赫然靜靜地躺著一枚至寶銅錢。
“蔣塵師兄,你還是把它收回去吧。”
看著李飛白手心的銅錢,一旁的宋修竹幾人并沒有很驚訝,他們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些,只是有些驚訝于蔣塵肯把如此珍貴的東西借給別人。
蔣塵看了一眼李飛白手心的銅錢,緩緩搖搖頭,伸出手又幫對方把拳頭攥了起來。
“現在對我來說,這個東西多一枚少一枚的差距不大。”
“你們想要獨自打破法陣離開這里,恐怕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你還是先留著用吧,等我出去后再還給我。”
“好......好吧!”李飛白猶豫一下,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蔣塵師兄,那你多保重!”
“保重!”宋修竹幾人也跟著說道。
“嗯~你們快走吧。”
互道一聲珍重后,宋修竹幾人還是拖著有些不情愿的李飛白離開了。
“也希望你們都能平安無事吧!”
蔣塵望著幾人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正如他所說,雖然這幾人不是寧純想要對付的主要目標,但他們想安然離開這里肯定也沒那么簡單,恐怕都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尤其是李飛白,如果沒有自己借給他的至寶銅錢,很可能根本就出不去。
至于他為何會把至寶銅錢借人,自然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同情心泛濫。
他曾給李飛白看過面向,看出此人是個有大氣運的家伙,而且為人秉性不錯,這才想著順手幫上一把。
李飛白的種種表現,讓他根本就不擔心對方會把至寶銅錢占為己有。
胡思亂想之時,蔣塵似乎心有所感,霍然抬頭看去,一道窈窕身影緩緩出現在視線中。
果然來了!
......
“差不多了,就在這里吧!”
離開蔣塵后,李飛白一行人又走出很遠才停下來。
瞧著面前泛著熒光的法陣,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么說?”
“咱們一起出手,還是......”
幾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最后還是宋修竹站了出來。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法陣的強度只會越來越大,咱們還是自己管自己吧。”
“好!”
沒有了外部的威脅后,幾人又互相忌憚起來,并沒有選擇聯手破陣。
李飛白緩緩握緊手掌,里面是蔣塵借給他的至寶銅錢;宋修竹從懷中取出了那根卷軸,顯然這件法器并不像他之前所說只能用來偵查那么簡單;至于冉飛鴻和穆明達,則是再次祭出了那對黑色的刀和劍。
取出法器,又是一番靜心準備后,幾人這才神色凝重地盯上面前的法陣。
“準備動手!”
這里很快便響起一陣有些嘈雜的咒語。
李飛白主要依仗手中的至寶銅錢,施法也最快速,吟誦結束,一層金黃色光罩如同紗衣一般籠罩在他的全身上下,一股強烈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
他收好至寶銅錢,直接伸出雙手,朝著面前泛著熒光的法陣探去。
手掌剛觸碰到法陣,一道道細小的電弧就憑空出現,接連打在李飛白的手掌上,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巨響。
幸好有金黃色光罩在,這些雷電攻擊都擋了下來,并沒有真的擊中他。
不過。
李飛白還是慘叫出聲。
“啊~啊~”
金黃色光罩確實擋住了細小雷電的攻擊,但卻有股神秘力量悄然穿透光罩,直接對他的靈魂發起了猛烈攻擊。
事到如今,李飛白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的陳倩倩等人看起來那么慘了,靈魂深處傳來的痛楚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以至于恍惚間都生出一種“不如就這樣死掉算了”的荒誕念頭。
“不行!”
“我絕不能就這樣死掉,我必須活著離開這里,如此才不會辜負蔣塵師兄的一番心意。”
李飛白眼神瞬間堅定了一些,強忍著劇痛,雙手用力插進面前的法陣之中,而后緩緩分開,泛著熒光的法陣居然就這樣被他扒開了一個拳頭大的破洞。
“啊~”
李飛白雙臂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吃力,而是實在太疼了。
不長時間,他的額頭上就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一般順著臉頰接連淌了下來,身體也在止不住的顫抖著,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水給打濕了。
緊接著,一縷殷紅的鮮血也順著嘴角淌了下來,那是因為嘴唇已經被他給咬破了。
“啊~”
“給~我~開!”
雙臂用力撐開,法陣上的破洞也在逐漸擴大。
先是拳頭大小,繼而如同碗口一般,很快又變成盤底粗細。
“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此時,李飛白口中已經滿是鮮血,濃郁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始終保持清醒,一直苦苦堅持著。
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再有任何放棄的想法了,只要再堅持一下,把法陣上的洞口再撐大一些,他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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