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苗點頭。
跟著他一起走出了飯館。
到達路邊，賀時燁問她，是開你的車還是我的車？
許苗想了下，回復，“你的車吧？”
賀時燁點頭，朝馬路對面走去，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車鑰匙，開鎖。
讓她先上副駕駛。
賀時燁開車帶她去了賀氏集團。
從電腦上打開了一個文件夾，讓她先看看文檔，在說話。
許苗看了他一眼，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手指滑動著鼠標，一頁一頁往下翻。
眉毛不自覺越皺越緊。
十幾分鐘后，許苗放下了鼠標，側身看向賀時燁。
不知道該怎么說。
求與不求，最后結果好像都不會好。
除非賀時燁出手融資或入股。
但是，就目前她爸爸的經營狀況來講，錢投進去，少說上千萬，動則上億。
就她這個親閨女，都不一定愿意投錢，明白這是虧本買賣，得好幾年才能回本。
更何況賀時燁這種生意場上摸滾打爬的人……
兩人沉默。
許苗在賀時燁辦公室，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進退兩難間。
賀時燁朝她說道，“我也可以幫忙，出錢救一下你爸的公司，但是……”
“但什么？”
“但是是有條件，除非你愿意跟我結婚，我才能去試著說服賀家老爺子，簽字，同意批款，以入股形式救公司。”
許苗看著她，糾結，讓他回道，“就不能換其他方式？”
“苗苗，你剛剛也看了，你爸那公司虧空，不是幾十，幾百萬能解決的問題，我出手幫忙，那肯定是要有條件……”
見她不說話，賀時燁接著道，“其實，說句不好聽，我個人不建議你答應，畢竟現在生意不好走，我們公司投進去那么多少，不說盈利，還會在未來至少三五年，才能看到盈利……投資大，回本賺錢還不好說……”
許苗看著他，道謝。
起身說，“這事，我考慮考慮，在告訴你我的決定。”
賀時燁關了電腦，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
許苗家樓下。
賀時燁遠遠就在地下停車場看到了蔣毅，正站在停車場，汽車旁，貌似在等許苗。
賀時燁停了車后，三人站在一起，相對而立。
許苗看著蔣毅，打招呼，“你怎么來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蔣毅看了眼賀時燁，扭頭朝許苗道，“來這邊有點私事要處理，所以想著跟你打電話，但你沒接，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許苗看了眼他，拿手機看信息。
見她剛剛從賀時燁公司出來后，對方給她發微信，還打了一個電話。
自己手機應該是靜音，所以沒聽到手機提示音。
于是望著蔣毅不好意思地笑笑，朝他回復道，“剛剛沒看手機，不好意思。”
蔣毅說了句“沒事”，扭頭看著賀時燁，詢問許苗，“你車壞了？所以沒坐他車回來？”
許苗搖頭，看著賀時燁，打馬虎眼道，“不是，剛剛是有點事，所以，就讓他先送我回來了。”
轉身看著賀時燁，說道，“時間是不早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賀時燁看著她，微微點頭，朝蔣毅附和，“是不早了，一起走吧！蔣總。”
蔣毅望著賀時燁，笑回，“你要是忙，那就先走，我等會還有事想跟許苗說。”
賀時燁看著二人，站在原地，不肯走。
許苗朝他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賀時燁望了眼蔣毅，一臉固執道，“我等蔣總走了，我在走。”
許苗看著二人，一臉尷尬。
蔣毅見此，朝許苗體貼道，“既然你已經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轉身看著賀時燁，催促道，“走吧！”
許苗看著他們各自朝自己的車走去，才轉身朝電梯間走。
晚上，到了家，洗了頭洗了澡。
半躺在床上，看手機，猶豫了幾秒，還是給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楊藝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對面鈴聲響了不到幾秒，就接聽了電話。
許苗朝她哥直言道，“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學的金融嗎？這些年，你在爸公司，到底是在干什么？公司虧空那么大？你是讀的野雞大學？還是啥？怎么會虧那么多錢？”
楊藝豪聽著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內心這幾天原本就煩躁，易怒，被她幾句話一罵，一責問。
內心就更加煩，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朝她吼道，“許苗，你要是不想幫，就不幫！我這些年，為公司付出了什么，你知道嗎？就這樣說我？”
許苗聞言，沉默了幾秒，才回復，“抱歉，剛剛我就是心里有點急，煩，所以才那樣……”
“沒事，我也有錯。”
許苗朝她哥道，“公司，你這邊真的是束手無策了，就不能在想想辦法？挽留一下？”
“苗苗，不瞞你說，公司，我已經盡力了，雖然外面看起來，生意做得很紅火，但底下經銷商，管理層，合伙人，層層利益掛扣，都想從中撈一筆，所以，結果，就是我想管，也管不了。加上爸雖明面上給我一個經理的職務，但實際公司大小事，最后還是爸簽字說了算，你明白吧？”
許苗“嗯”了一聲，回復，“那如果說，公司人員大換水，重新請人，公司后面靠你來經營，你能救活公司嗎？”
楊藝豪停頓了幾秒，才回，“估計不能，錢的事，還是需要錢來解決，我算過了，公司這些年，一直有太多的壞賬難以收回，家里就是把所有的值錢東西都賣了，去救，估計也不行，治標不治本。”
“為什么？”
楊藝豪解釋道，“你想啊，公司那些老股東，可是都跟著爸一起創業過來的，他們呢？與底下的那些經銷商早已利益牽扯起來，一個比一個油滑，如果換的話，很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抗，認為我們在卸磨殺驢，導致不給我們供貨，那后續底下廠里沒貨做，破產就更快了……”
許苗聽后，眉頭緊皺。
原本她想找銀行貸款，來填補虧空，再讓楊藝豪來替爸管理公司。
等爸身體好些后，回了公司上班，在看后面要不要請專門的人來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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