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也蒙了,趕緊去拉葉沃的袖子,想阻止他別亂說,可沒想到卻被葉沃反過來直接攬進了懷里,姿態親昵:“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我女朋友之前不懂事,得罪了傅總,我自罰三杯算是替她給您道個歉,傅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女孩子計較了,行嗎?”
傅承淵的目光越過他,落在時桑落臉上,笑容嘲諷。
她明白傅承淵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在說:還說你不是在勾他?
她苦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葉沃抽了什么風。
傅承淵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既然是要道歉,那就得當事人喝,哪有讓人代替的道理?”
“替自己女朋友道歉,天經地義。”
“小葉總可想好了,真的要為了她出頭?”
時桑落不想連累到葉沃,她快速從葉沃懷里掙脫出來,主動拿起酒杯敬他:“傅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們的事跟小葉總無關,請你不要遷怒于其他人,這一杯我敬你。”
葉沃突然從她手中奪過酒杯,皺眉道:“你感冒了,我替你喝。”
“不用……”
“感冒藥里都有頭孢成分,不能喝酒的,你不要命了?”葉沃半真半假的唬了她一句,一仰頭直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傅承淵聽出幾分意思,微微蹙眉:“吃了感冒藥就不能喝酒?”
葉沃輕笑:“是啊,傅總不知道?頭孢和酒精會在體內產生反應,嚴重的可能會要了命的。”
他看向時桑落:“你怎么不早說?”
時桑落嗤笑:“我說過的,你信了嗎?”
“……”
“你不會信的,你只會覺得我不懂事。”
時桑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包廂的。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副駕上,身旁是正在開車的葉沃。
他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你跟傅總到底有什么過節?那么高的蹦極臺說跳就跳了,剛見他卻怕成那樣。”
她偏頭看向窗外,按下車窗,讓冷風吹在臉上:“我之前是傅承淵的秘書。”
葉沃并沒有太意外,點了點頭:“跟了他幾年?”
“三年。”
“怪不得我爸這么看重你,能在傅承淵身邊呆三年,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她苦笑:“我就當做是夸我了?”
“當然是夸你,那個蹦極臺國內目前只有三個人成功,一個是世界級蹦極大師,一個是我,你是第三個,而且你還是女人。”
“我只是被錢逼急了。”
“還有,你會的語種真的多,以后帶著你出門,連翻譯都不用請。而且處理事情利落又高效,我本以為今天這個案子很難談,沒想到有你在,事情會變的這么簡單。”
時桑落心里踏實了一些,聽葉沃這么說,應該是已經認可她了。
兩百萬的年薪能穩妥到手,母親的醫療費用也就有了著落,她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放下了。
她轉頭,問道:“你剛剛為什么那樣說?”
“哪樣說?”
“就是……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這話說的她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繼續道:“你是想幫我的,我明白,只是權宜之計。”
葉沃忽而笑了:“如果,我是認真的呢?”
時桑落的笑容僵住:“小葉總這個笑話并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
“為什么?”
“因為你像我前女友唄,我對她念念不忘,無法自拔,結果她轉身就上了我爸的床。”
豪門秘辛?
時桑落微微愣了一下,沒說話。
“怎么,覺得太不可思議?”
時桑落斟酌了一下,才說道:“這畢竟是您的私事,我一個外人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你不是外人,你現在是我的秘書……”他頓了頓:“兼女朋友。”
時桑落笑了一下:“小葉總您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們今天才是第一天見面。”
“我跟她也是第一次見面,她就主動跟我表白了。”
她點了點頭,小葉總說的那個“她”應該就是方才說的那個前女友。
“她很聰明,但也很狠心,在知道我根本沒有行風集團的股份后,就直接投奔了我爸的懷抱,最后弄得我爸媽離婚,我媽郁郁而終。”
時桑落的心驟然一緊。
剛剛小葉總說過,她跟這個搞得他家破人亡的前女友很像……
那他還同意讓自己當他的秘書?
是……要報復嗎?
又是因為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