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她有多高,即使穿上高跟鞋也只能到他下巴,她勝在皮膚白。
象牙一樣的瑩白,即使是個背影,也美的很扎眼。
這個ktv似乎今天生意很好,而且他們人數眾多,沒有那么大的包廂,所以直接在大堂里玩開了,有人唱歌,也有人聚在一起玩游戲。
“先生,您有預定嗎?”
是ktv的服務生。
傅承淵環顧了一下四周,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包廂:“我就要那個包廂。”
“您一個人嗎?”
“對。”
“可那個是個大包廂啊,您一個人其實要個小包廂就夠了,費用也低。”
“費用不要緊,我就要那個。”
“……好的。”
服務生很快引著他去了包廂里,這的確是個可以容納十來個人的大包廂,服務生照例來幫他開啟點歌機,傅承淵卻揮揮手叫他出去了。
偌大的包廂里,只有頭頂上的彩色燈球在閃耀,各種顏色的色塊應在他身上,他換了個沙發坐著,一偏頭就可以看到大廳里的場景。
她跟喻潔還有其他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似乎在玩什么游戲。
都是女孩子,他哼了一聲,臉色卻好看了許多。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她們玩的是什么游戲了——
喻潔輸了,被要求公主抱旁邊一個正在唱歌的男同事。
喻潔也是虎,估計還喝的有點高,蹭蹭兩步就跑過去了,直接把男同事給放倒了,然后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十分勉強地把男同事公主抱了起來。
但她虎是虎,男女力量還是差距不小,她把人抱起來沒堅持過兩秒鐘就抱不動了,多虧周圍有其他同事幫忙,那個男同事才沒摔著。
喻潔回到她們小圈子的時候,累得直甩胳膊。
一連玩了好幾圈,其他人都各有勝負,唯獨只有時桑落乖乖坐在旁邊,既不是贏家也不是輸家,純屬湊數的。
連喻潔估計也是這么覺得的,一個勁兒的往她面前堆零食,怕她被冷落了。
傅承淵覺得,喻潔還是不夠了解她這個閨蜜。
時桑落表面上看著乖順,但那也只是表面罷了,他是見過她精明的一面,他完全可以肯定,如果她想算計誰,她有很多辦法指定讓那個人從頭輸到尾。
今天明顯是喻潔的場子,一起玩游戲的也都是喻潔的同事,她并不認識,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顯然不太合適。
所以她就選擇當一個旁觀者,讓自己不至于贏了之后要求別人去做什么事,也不至于成了輸家,被迫營業。
他一直在觀察她的小表情,表面上看著平靜無波,其實她的小表情很靈動。
有時候是小心思得逞之后的竊喜,輕輕用牙齒咬著下唇,眼珠靈活地轉啊抓;有時候卻又笑瞇瞇地看著喻潔虎妞附體,把場上大多數男同事折騰的苦不堪言,還得努力配合,幫她完成大冒險的堵住。
不過更多的時候,她手里拿著一瓶雪碧,擰開瓶蓋放氣后,偷偷搖晃出泡沫,然后再放氣,如此循環往復好幾輪,直到搖的里面再也不起氣泡為止。
等喻潔被罰喝酒的時候,她就趁人不注意偷偷往喻潔的被子里倒上多半杯雪碧,然后再往里面倒酒,無形中幫喻潔減少了不少懲罰量。
時桑落似乎也沉浸在游戲中,一直沒發現他的目光,傅承淵也不知道自己匆匆趕來這里是要干什么。
偷窺?
還是跟蹤?
他有些懊惱自己此時此刻的行為,明明他是老板她是秘書,她才應該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那個,可為什么現在反過來了?
正思索間,電話又響了。
還是那個討人厭的瞇瞇眼:“傅總,我找到那個女的了,她在城北的ktv!”
傅承淵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ktv的大門,果然,那幾個獐頭鼠目地人已經出現在了大門口,推門走了進來。
瞇瞇眼一進門,就在大廳里找人。
因為時桑落太過扎眼,他沒用幾秒鐘就發現了她,快步走了過去。
傅承淵握著電話,對他說:“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