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看了看時間,兩人打了快十分鐘的電話,說的都是寫沒營養的東西,她干脆下了逐客令:“傅總,馮迎應該快等急了,沒事就掛了吧。”
“我今天在洗手間里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直接回公司報道。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一次,但下不為例。”
“好的,謝謝傅總,傅總再見。”
時桑落恨恨按下了掛機鍵,想了想,又操作著把他的電話在喻潔手里也拉黑了。
永絕后患。
喻潔正好洗完臉出來,她的隱形眼鏡卸掉了,看不太清人:“小落落,誰的電話呀?”
“電信詐騙。”
“那你直接掛了呀,還跟他聊這么久。”
“是啊,下次肯定直接掛了。”
“對了,你還沒吃晚飯吧?看看我給你打包了什么好東東……”
香噴噴的生煎包,底部煎得焦香酥脆,內部滿滿都是汁水,上面還撒著黑芝麻和碧瑩瑩的蔥花,還在冒著熱氣,看上去格外誘人。
時桑落看了一眼生煎包的包裝,有些驚訝:“這是我們學校后街的那家生煎?”
喻潔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拆包裝:“是啊,以前上學的時候,晚上上完晚自習就肯定能吃上一份熱乎乎的生煎包,誰能想到呢?自從你去傅氏給傅承淵當秘書之后,想約你一起去吃一次比登天還難。”
時桑落也覺得有些內疚。
這三年喻潔約了她好多次一起去吃,但每次都沒去成,要么是公司走不開,要么是她人已經快到生煎店門口了,又被傅承淵臨時指派了任務,不得不趕回去。
喻潔恨恨的,張大了嘴巴一口一個,嘴巴被占據了說不太清楚,嗚嗚悶悶的:“我真懷疑傅承淵是不是上輩子救了你全家,能讓你這么不要命似的給他干活。”
時桑落的眼神暗了暗,也夾起了一個生煎,“工作嘛,總得有責任心。”
“這已經不是責任心的事情了好不好?講道理,我還是醫生呢,我的責任心也相當重啊,但我也沒跟你一樣,白天黑夜地干。”
喻潔眨了眨眼睛,輕輕碰了她一下:“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時桑落瞬間皺眉:“怎么可能?”
“可我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么誒。你爸媽欠他錢?那不能啊,就他那個眼高于頂的樣子,你爸媽估計見他的面都難,更別提借錢了。那還能是什么啊?”
喻潔說著,又是嗷嗚一口,一個生煎又完完整整地塞進了嘴里。
時桑落嘆了口氣,筷子上夾著的生煎遲遲沒有咬下去,在空中頓了好久,最后還是又放回了盒子里。
“你怎么不吃啊?”
“沒什么胃口。”
“你今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吧?”喻潔夾著一個生煎湊到她嘴邊,示意她張大嘴巴:“啊——”
時桑落拗不過她,只能張口咬下。
喻潔笑瞇瞇地:“這才對嘛。”
時桑落扯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喻潔看她情緒不高,還以為是她今天酒喝多了不舒服,一邊吃一邊說話逗她開心:“……以前上學的時候,我不知道多羨慕你。學習好,長得漂亮,大家都喜歡你,就連那個霍……”
“喻潔,”時桑落打斷了她,“吃生煎吧。”
喻潔吐了吐舌頭:“好了好了,不提他了,都是傷心事。”
“……”
喻潔繼續吃生煎,但是吃著吃著,突然好像有些福至心靈:“小落落,傅承淵招你當秘書,是因為你長得像那個顧思瑤是吧?”
“嗯,怎么?”
“現在那個馮迎更像?”
“對,”時桑落道:“我雖然沒見過顧思瑤本人,但是看過她的照片,馮迎的確跟她很相似,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
“你有辦法弄到顧思瑤以前用過的東西不?”
時桑落有些詫異:“你要顧思瑤的東西做什么?”
喻潔道:“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兩個人如果長得非常相似,以至于一模一樣,基本是不可能的。照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想驗一下馮迎跟顧思瑤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而且還得是雙胞胎的那種,不然真的沒法解釋她們長得這么像,這根本不科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