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琢磨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你們兩個最近……有沒有過夫妻生活啊？”
“爺爺，”傅承淵嘆息：“這是個人隱私。”
“我是你爺爺！”
“……”
“承淵，我知道你心里還有那個什么瑤瑤，但是她的身體你是知道的呀，就算她還活著，也不可能懷孕生子。我就不明白了，桑落哪里不如她了，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
說起顧思瑤，傅承淵看了一眼面前的時桑落。
她反應很快：“你先跟傅爺爺聊吧，我一會兒再來。”
“嗯。”
時桑落很快離開，把空間留給他。
傅承淵把手機換了個手拿著，輕聲道：“她挺好的，但是不是我要的那個人。”
“可你要的那個人已經去世三年了，你難道要為她守一輩子？人活著，總要結婚生子的。桑落性格好，能力也好，長得也好看，你就一點都看不上？”
“也不是說看不上，但是人的出場順序很重要，瑤瑤先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我先一步認定了她，這已經是既定事實，沒辦法改變了。”
“那你就準備一輩子都不要孩子了？就這么孤獨終老？”
“……”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點后悔當初讓你娶桑落了。她是個好孩子，每年給我做的小玩意兒都特別費心血，與其跟著你守活寡，不如嫁給其他人好好過日子。”
傅承淵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您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是你爺爺，我還不了解你？就你那雙手，除了刷卡和簽字之外，能做出來這么精巧的小東西？桑落今年送來的這個走馬燈，不過就一個蘋果那么大，但是雕刻的很精細，沒有幾個月功夫做不出來的，一看就是早早準備好的。還有去年的小風鈴，前年的竹編，哪一個不是費時費力的？”
“她……”
“承淵，你好好想一想吧，爺爺是期盼你能早點要個孩子。但是如果你心里還是有那個瑤瑤，那就早點跟桑落說清楚，別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
“嗯。”
“你把電話給桑落，我還有幾句話要囑咐她。”
傅承淵回過頭，見時桑落就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手里捧著葉沃的保溫杯，整個人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瞇著眼睛笑著，跟葉沃說了句什么。
葉沃伸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惹得時桑落氣得佯裝要打他。
但他退的飛快，靈活地躲開了時桑落的手，蹲在不遠處笑嘻嘻地搭帳篷。
“時秘書和小葉總好甜哦！”
“小葉總跟傳言中的不太一樣啊，看起來挺靠譜的，又是搭帳篷又是保溫杯的，什么都替時秘書準備好了。”
“不止呢，我剛剛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聊天，小葉總還帶了無人機。”
“干嘛的？”
“航拍的啊。”
“好家伙，我只知道帶相機，小葉總居然航拍都用上了。”
“年輕嘛，花樣多。你想想傅總，一樣是帶女朋友出來玩，他給馮迎準備什么了？”
“也不能這么說吧，傅總比小葉總大了七八歲呢，早就失去這種追求女孩子的激情了吧？”
“但是傅總有錢啊。”
“那如果讓你選，你選傅總還是小葉總？”
“我？我選小葉總哈哈哈哈，傅總有錢那是他自己的，婚前財產，跟我一分錢關系都沒有；小葉總就不一樣了，等結婚之后再繼承他爸的公司，那可是妥妥的婚后財產了！”
“你還挺實際。”
“女人嫁人就相當于第二次投胎，我肯定要實際一點了。你呢？你選誰？”
“我也選小葉總。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純粹是貪圖年輕的肉體，你看小葉總搭帳篷那個架勢，幾十斤重的東西搬起來眼睛都不帶眨的，體力肯定很好，而且他才二十三，婚后生活一定很性福……”
“傅總看起來也是經常鍛煉的啊，身材杠杠的，還有肌肉呢。”
“你不懂，他都三十一了，沒幾年好用了……呀！傅總！”
最近接連被嫌棄年紀老，傅承淵的臉黑的可怕。
幾個女員工不敢再說話，推推搡搡的快速跑掉了。
朝時桑落走過去的時候，他聽到她壓得很低的聲音：“……我是真的挺喜歡孩子的。”
葉沃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男孩吧，”她像是仔細思考了一下，“女孩子活在這個世上，總是比男孩要辛苦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