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眉心皺的更緊。
時桑落道：“抱歉。”
傅承淵透過后視鏡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語氣緩和了一些：“沒事，你專心開車。”
“嗯。”
開到路口，她打了轉向燈，巧妙的拐了個彎，車子平穩的如同在水面上漂浮著似的，一點顛簸都感受不到。
林佳不由得稱贊：“時小姐車開的真好。”
時桑落勾了一下唇角，很快就放了下來：“時間長了，練出來的，你以后也可以。”
“哎呀，我不行，我雖然有駕照，但是還從來沒有摸過方向盤呢，肯定開不好。”
“多練練就好了。”
“其實我也沒有機會開車的，傅總有司機的，聽他們說是姓陳，給傅總開了好幾年車了。有他在，哪有我開車的份兒啊。”
時桑落哼笑了一聲：“那可不一定。”
當年她剛當上傅承淵秘書第三天，就被迫午夜飛車了一把。
凌晨三點多把車開到180碼，比賽車游戲還刺激。
之后的日子這樣的驚魂時刻更是數不勝數，他的30分鐘時限就像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柄利劍，她的開車技術在入職不到一個月就突飛猛進。
傅承淵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頓了頓，開口說道：“小陳昨天在明德受了傷，我讓他回去休息幾天再來上班，今天沒司機所以才臨時讓你過來開車的。”
時桑落點頭：“哦。”
“你不是說讓我別對小陳那么苛刻，小陳家里條件也不太好？我給他放的是帶薪假。”
“哦。”
“我昨晚跟歐洲分公司開了一晚上會，今天開車的話就是疲勞駕駛，不安全。”
“傅總不用跟我解釋，我懂。”
傅承淵哼笑：“你懂什么了你就懂了？”
“你要折騰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懂。”
傅承淵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你要非這么想就隨便。”
“難道不是嗎？”時桑落冷冷道：“明明你的林秘書想吃的是法餐，話劇院旁邊不遠就是一個法式餐廳，可你非要讓我開半個H市去吃湯粉。你真的喜歡吃湯粉？還不是要……”
故意給她找事。
傅承淵微怒：“我就是喜歡吃湯粉，不行嗎？”
“行，當然行，現在明德的命都捏在你手里，你說了算。”
傅承淵有些生氣，可腦海里，剛剛話劇里男生的內心獨白又不停的在腦海里縈繞。
針對她，折騰她，但是并不討厭她。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她？
他下意識的想排斥這個答案，但是潛意識卻隱隱覺得，這個答案似乎真的是對的。
他心亂如麻。
剛剛閉著眼睛，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想從她到了自己身邊開始的一樁樁一件件，想這三年里的朝夕相處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想到了他們吵架的那一晚，也是在那座別墅里，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時候，一邊流淚心碎一邊咬著牙倔強的不肯哭出聲的表情。
心底里那個答案越來越清晰，幾乎要呼之欲出。
也幸好，林佳的大動作打斷了他的思緒。
否則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天馬行空想到哪里去。
“明德的事情你放心，我既然說得出，那就不會反悔。”
時桑落道：“那我先替明德的員工謝謝傅總了。”
“明德？是明德建筑嗎？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時小姐，原來你是明德的員工啊？”
“嗯。”
“……哦，我想起來了！我給明德投過簡歷呢！我就說怎么這么熟悉。”
去明德應聘過？
時桑落有些好奇：“你投的是什么崗位？”
“秘書啊！好像是給副總當秘書，結果面試沒過……哈哈，不過我也算因禍得福了，沒有能給明德的副總當秘書，現在卻進了傅氏給傅總當秘書，雖然讀音一樣，但是地位卻差得遠了。”
明德，副總。
原來是趙總給自己招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