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想了想覺得也對，“哦，也是。”
“徐征。”
“表姐！”
時桑落緩緩從屋里走出來，笑著問道：“你還會爬樹啊？這么厲害。”
徐征被夸的臉紅紅的：“家里的柿子，每年都是我爬上去摘的，最頂上面的最甜了，表姐你看，鳥兒都來吃呢。”
“哎呀，真的是誒。”
“表姐你吃嗎？我去給你摘。”
“好啊。”時桑落笑著指了指：“那我就要鳥兒旁邊的那幾個。”
“好嘞，表姐你等著啊。”
“小心，注意安全。”
“你放心表姐，我爬了幾百次了。”
徐征伸手敏捷，三兩下就蹭蹭上了樹，折了一支掛滿柿子的樹枝，下到一半的位置直接跳了下來。
“表姐，給！”
時桑落含笑結果，摘了一個下來，剝了皮就往嘴里送。
“誒——”傅承淵伸手想攔，可是時桑落動作很快，他才剛伸手，她已經咬下去了。
她余光里看到傅承淵擰成一個“川”字的眉頭，輕聲道：“我餓了，飯還沒好，先吃點柿子墊墊胃，不耽誤一會兒吃飯。”
徐征聽了更開心了：“表姐，那塊臘肉是我爸從村口劉叔家買的，放了好久啦都沒舍得吃，今天我跟你沾光了。”
時桑落湊近，悄悄跟他說：“一會兒你爸媽肯定要給我家夾菜，我不愛吃，都給你。”
徐征聽得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只可可愛愛的小狗狗。
“徐征，”時桑落道：“我跟這個哥哥……不，這個叔叔出去說點事。”
徐征乖乖點頭：“那我再去給你摘點柿子，這幾天你都可以吃。”
“好。”
看著徐征又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樣躥上了樹，時桑落看向傅承淵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我們出去說。”
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傅承淵頓了頓，把手里的茶杯放在窗臺上，跟了出去。
鄉村的小路上有些空曠，沒什么人。
傅承淵快走了幾步趕上她，跟她肩并肩走著。
“這就是你老家？”
“我媽的娘家，你剛剛見到的，是我表舅一家人。”
傅承淵“嗯”了一聲：“確實跟你媽媽比較像。”
“說說吧，跟蹤我干什么。”
傅承淵神色一凜：“我沒跟蹤你。”
“那你此時此刻不在傅氏的總裁辦公室待著，跑到這個小村莊里干什么？”時桑落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你應該在給高層管理開周會。”
“……周會時間改了。”
“什么時候改的？我沒聽朱秘書說起過。”
“就最近。”
時桑落低著頭走路，沒說話。
傅承淵問：“剛剛你表舅說，你有一個畫畫的朋友要來……新認識的嗎？之前沒聽說過你哪個朋友是畫畫的。”
“嗯。”
“……男的？”
“嗯。”
“他不會身上也有顧賦業捐贈的器官吧？”
時桑落聽到“顧賦業”三個字，停住了腳步。
她微微嘆了口氣，道：“當年那場車禍……很慘烈，他除了心臟和眼角膜，其他的器官幾乎都破裂了，不能捐贈了。”
傅承淵微微松了一口氣，但也意識到這樣不太合適，于是說道：“你是想學畫畫嗎？我可以幫你聯系國內最好的畫師教你。”
時桑落歪著頭，直接反問：“你的車呢？”
“什么？”
時桑落往后指了指：“我們一路走過來，都沒看到你的車，停在哪里了？”
“……村口。”
時桑落點了點頭，用腳踩了踩腳下的路：“小村子里的路況不太好，坑坑洼洼，還有石子，很容易刮傷地盤。你那輛車維修費用可不低。”
“不是因為這個，我……”傅承淵急急開口，可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
時桑落用一種了然于胸的眼睛看著他。
車子停在村口，步行進村，如果不是專門跟蹤，怎么可能這么湊巧，剛好就找到了表舅家？
兩人都是聰明人，又足夠了解對方，時桑落一個眼神，他也明白她知道了。
“算了，隨便你吧，我也懶得問。”時桑落道：“鄉下的衛生條件跟h市沒法比，剛剛表舅給你沏茶的那個茶杯，看著雖然有點舊，但是應該沒人用過，只是他們一家舍不得用那么好的杯子，放的時間有點久。”
傅承淵一陣懊惱：“我不是嫌棄那個杯子……”
“不是嗎？”
“……”他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