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我記得前幾年的時候顧賦業總是騎著自行車載那小姑娘，他們倆沒課的時候總是形影不離，都快成校園里的風景線了，想追求她的男生其實不少，但看到她男友是顧賦業，也就知難而退了。”
保安大叔講時桑落的時候，必然會帶上顧賦業，并且把他夸得天生有地下無的，要不是為了查清楚當年的事，傅承淵怕是早就聽不下去了。
“我記得有一回，顧賦業被個嬌滴滴的學妹當面送了情書，我都發愁他該怎么解決，答應是不可能的，但拒絕的話，又必然會傷害到那個女孩子，結果他愣是把這件事處理的的特別漂亮。”
傅承淵聽到這里，有了新的懷疑方向：“照這么說，學校里一定有很多愛慕他的女孩子，她們之中有沒有人因愛生恨，想要置他于死地的？”
他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思維盲區，想害死顧賦業的人未必是男性師生，也有可能是女性。
大半夜的，周遭的風里帶著令人遍體生寒的涼意，此話一出，眾人都覺得更冷了。
保安大叔講述過去的時候，語氣還算輕快，這時聽他問的這么直接，心情又低落起來，嘆息道：“看來不僅是他的朋友，也還想要替他查清過去的案子，還他一個公道吧？”
“恩。”傅承淵模棱兩可的應了一聲。
他們是為了追查過去的案子而來，但卻不是顧賦業的朋友，也不愿冒領這樣的身份。
幸好保安大叔也沒想這么多，見他們是要幫顧賦業，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我不好說的太絕對，但這個可能性特別小，顧賦業就算是拒絕表白也表現的很得體，之后還能繼續跟那些女孩子當朋友，怎么可能會有人想殺他？再說了，大家都是同學，只是拒絕了表白而已，大學里那么多年輕男男女女的，被拒絕了就重新找一個嘛，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保安大叔等于是又把朱秘書的調查結果給復述了一遍，這一次傅承淵就是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信了。
傅承淵無意懷疑H大師生的人，苦笑一下道：“也是。”
朱秘書旁聽這么久，認為是時候再縮小一下懷疑范圍了。
“大叔，您還記得顧賦業出車禍前的一段時間里，都跟什么人來往過么？”她擔心自己說的不夠詳細，特意補充道，“如果有什么舉止特別奇怪的人，也可以說一說。”
傅承淵關心則亂，一門心思的都撲在跟時桑落有關的事情上了，以至于忽略了旁的可能，對顧賦業下手的不一定跟他們兩個都有交集。
朱秘書的存在及時彌補了這一點，她把本該由他提出的問題點了出來：“哪怕只是來找過他幾次的人也可以說，剩下的事我們會自己想辦法去調查。”
保安大叔開始認真回憶四年前的所見所聞，他一直很惋惜顧賦業的早逝，并且不相信這樣優秀的男孩子會因為操作失誤出車禍，所以對那時的事記得非常清楚。
“跟顧賦業有來往的人很多，我記得當時他已經在忙著做設計，難免跟社會上的人士有來往，也有一些設計公司想提前招徠他，所以來找過他，不過他主動聯絡的也就女朋友和幾個熟人。”
說到這里，他忽然跟想起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對了，我記得顧賦業有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表妹，出車禍之前的那段時間里經常來找他，不過人家是親戚，表妹來看望一下表哥也很正常。”
保安大叔的保安亭空間狹小，座位就那么兩個，傅承淵有潔癖，在外輕易不會坐旁人的位子，而朱秘書和小陳見他站著，理所當然也跟著一起站，于是三個人將小小的屋子給擠得滿滿當當。
傅承淵個高腿長，往這里面一站，畫風都顯得跟別人一樣，但他聽得十分認真，生怕錯過哪一處細節，這時就問：“顧賦業的這個表妹，以前來過么？”
“沒有，我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