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家主要你一人去熙和堂。”來傳話的人,是謝藍風身邊的管事,姓馮。

    謝錦韻嚇的躲進了蘇氏的懷里說:“一定是袁嬤嬤告訴爹爹,讓爹爹來訓我的,我不是有意踢琴媽媽的,是大姐姐害我。”

    “二姑娘,家主要你一人去熙和堂。”馮管事繃著臉,站在房門前,語氣強硬的重復道。

    謝錦韻看到馮氏,就如同看到了謝藍風。

    “我不要,我要娘陪我去。”

    “二姑娘,家主只讓你一人去熙和堂,奴才等不想動手將二姑娘綁去熙和堂,令二姑娘太難堪。”馮管事繃直了身子,聲色句句充滿著老管事的威儀。

    連蘇氏都害怕這個馮管事,他的行事作風,就是謝藍風的影子。

    府里有任何大事或是大場合,都有馮管事在后面幫謝藍風撐著門面。

    如今謝藍風把馮管事請過來,可見……今晚謝錦韻不會太好過。

    “馮管事……”蘇氏開口。

    馮管事直接打斷了蘇氏的話:“家主讓夫人留在院子里,二姑娘若再不走,奴才就只好奉命行事了。”

    話音落下,馮管事抬手一揮。

    兩名粗使的婆子從外面走入,她們手里拿著一捆繩子,快步走到謝錦韻面前,拉開繩子勒在她胸口。

    蘇氏想上前阻止那兩名婆子綁走自己的女兒,卻讓另外兩個婆子按在床榻,奈何她大叫阻止,都無人聽她的命令。

    謝錦韻被按在了椅子上,整個身子用繩索套捆在椅子,四肢纏的死死,奈她怎么用力都無法掙脫開。

    就這樣,四個婆子合力之下,把謝錦韻連同椅子抬進熙和堂。

    到了熙和堂的時候,謝藍風、謝家長子謝辭,已經在大廳內等著她了。

    謝錦韻的嘴巴被堵住了,看到一屋子的親人,她委屈的“嗚嗚”大哭。

    她們將她這樣綁過來,和浸豬籠有什么區別。

    他們是在羞辱她。

    “放開她。”謝藍風道。

    兩個婆子解開謝錦韻身上的繩子。

    而繩子剛松開,謝錦韻就從椅子站起身,一頭撞向柱子。

    把守在柱樁旁邊的丫鬟,嚇了一大跳,但那丫鬟也是眼疾手快攔下了謝錦韻。

    “不準攔她,讓她撞。”謝藍風語氣冰冷的喝道。

    謝錦韻聽到這話,心中的憤怒與勇氣一瞬間泄光了。

    第一次沒能撞死在這里,再給她一次尋死的機會,她也就沒那個膽子了。

    本來,她就是嚇唬嚇唬謝藍風的。

    她推開攔下她的丫鬟,重重跌坐在地上,嘶聲痛哭:“爹爹,我是你的女兒呀,不是你的牲口,你怎么能讓人拿繩子把我捆在椅子上,把我抬著走。”

    馮管事不依了,他為自己辯解:“二姑娘,奴才方才給過你機會,讓你自己走著來熙和堂。”

    “是,可是我犯了什么事,我不過就是教訓大姐姐,難道她不該嗎,她已經不止一次跑去蕭家,明知道如今是緊要關頭,謝家再出不得什么污名,她還三番幾次跑去找蕭家姑娘,你們不知道外面傳得有多難聽,他們說大姐姐搶蕭家姑娘的表哥。”

    “住嘴。”謝老夫人從內堂走出來,怒喝道。

    謝錦韻心里不甘:“祖母,你就縱著她,你要縱她的時候別讓她來害我,她若是害得我無法入宮當太子妃,我一輩子都會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