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不來,你確定?薄寂塵更加詫異了:那咱們要不要借助外力,下去拉她一把?
小雞崽是梧桐火涅槃重生。
閨女下去燒了79天,該不會也燒重生了吧?
回頭像小雞崽一樣,涅槃重生之后白白嫩嫩,白里透紅,誰也不認識,只認識那個未知生物,像塊小糖糕,黏著他?
不要啊。
千萬不要。
這種虐戀情深。
他不想看,也不愿意看。
阿伽雷斯低沉的聲音微啞:不需要,就在這里等,靜靜的等待即可。
舒敘白輕哼了一聲: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她一時半會估計也出不來,小朋友,我們走。
九鳳啊了一聲,帶著興奮問道:白白,我們去哪兒?
舒敘白松開了他,拉開與他的距離:去洗漱,去找人教你穿衣,穿鞋,穿襪,走吧。
九鳳撇了撇嘴:哦
舒敘白抬腳就走,剛走兩步,腳脖子上一重,一個滑不溜秋的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脖子,拉著他的腳脖子不讓他走。
他臉色一變,穩住了身形不動,低頭一看,只見一條比頭發絲沒有粗多少的柳條纏繞在他的腳脖子上,在拉扯他。
他反腳一剁,沒有剁開柳條。
反而激怒柳條,有更多的柳條纏了過來。
九鳳察覺,回身拉他,不料被柳條拴住,扣在原地,動彈不得。
薄寂塵往自家學生旁邊挪了一步,眼帶驚恐:阿伽雷斯,阿伽雷斯,咱閨女的武器這個柳條,不饞你,它纏舒敘白,什么情況?
該不會我閨女如同九鳳一般,被梧桐火燒傻了,也失去記憶,只纏著舒敘白吧?
阿伽雷斯眉眼在肉眼之下覆蓋了寒霜,臉更是冷冷的毫無一絲表情,張口冷淡道:老師,您教過我,在戰場上,不死,成為俘虜都能反擊。
現在,您自己在自亂陣腳,獨自揣測,這樣做,除了自己嚇自己,毫無其他意義!
薄寂塵:
他這個小心臟哦。
九鳳想黏黏糊糊誰,就去黏黏糊糊誰去。
沒關系,那是他的人生自由。
但是閨女不行啊。
閨女要去黏黏糊糊那個未知生物,他的寶貝徒弟咋辦?
他家親親會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再賜他一個守不住閨女的大罪。
以后別說床,皇宮,就連首都星都沒他的位置了。
舒敘白不光是腳脖子上,腿上,手上,腰上,脖子上都纏上了細細的柳枝,柳枝把他包圍,拖著他往坑下。
他調動不了異能,催動不了精神力,身體被這無數個柳枝一點一滴的往坑里拖,終于拖到坑沿邊。
九鳳掙脫不了煙柳,著急萬分,伸手大聲叫喊:白白,白白,你不要下去,你不要下去,白白
他的叫喊,叫不住被煙柳堵住嘴的舒敘白。
砰一聲!
舒敘白掉進了坑里。
覆蓋在坑里的煙柳像長了無數只眼睛一般,直到舒敘白砸下去露出一個空,他順著空,掉進了坑深處。
張牙舞爪無數個紅色的煙柳又重新把坑覆蓋,從上面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看見無數個細細的紅色煙柳條。
薄寂塵目瞪口呆,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學生,發現他雙手攥緊,手背上青筋爆出,指甲早已摳破掌心,鮮血順著手縫正往下流,都流在了坑里,落在張牙舞爪的煙柳上。
薄寂塵動了動嘴角,想要再說什么,終是閉了嘴。
不過。
九鳳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叫喊舒敘白,叫的薄寂塵心煩,走到他的身后,手起落下,干脆利落一掌劈在了九鳳的脖子上。
纏在九鳳腳上的煙柳像是察覺到他沒有威脅了,迅速撤開,九鳳身體往地上倒去。
薄寂塵向扔司木北一樣,把他一腳踹到了司木北身上。
司木北被重物一壓,四肢壓的一彈一下,就像捏了烏龜的身子,擠出四個爪子一個頭似的。
阿伽雷斯站在坑沿,望著坑里密密麻麻的煙柳
一天,兩天
轉眼兩天過去了。
司木北醒來哄著九鳳。
可他怎么都哄不好。
奶了吧唧的九鳳壓根就不搭理他,他說什么他都冷哼一聲,都是哼哼哼哼,連句話都不講。
司木北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以為自己丑了。
什么的女王裝,蘿莉裝,御姐裝,清秀佳人,只要市面上有的女孩子的形象,他都試了一遍。
然而并沒有卵用。
九鳳睬都不睬他,看都不看他,天天眼巴巴的和阿伽雷斯像兩尊望夫石,望著那滿是枝條的坑里,除了拉屎撒尿飯都不吃。
搞不動了,搞不動了,我不搞了。司木北像個沒骨頭似的癱在酒店里的沙發上,透著巨大的落地窗玻璃看著酒店門外的兩尊望夫石,擺著手:果然強扭的瓜不甜,想蘸醬吃,也沒醬啊。
顏齊自己泡的檸檬水遞給了他:回頭去重生星,黃瓜管夠。
司木北白了他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水,猛然灌了一口。
檸檬的酸味,瞬間把他的牙快酸掉了。
司木北眼睛一瞪:你放了多少檸檬?
顏齊不急不緩:一個檸檬,好喝嗎?
司木北:
他是屬酸的吧?
搞一個檸檬,這么酸是鬧哪樣?
九九八十一天,今天是第八十天。薄寂塵來到阿伽雷斯身旁,抬起光腦:鳳凰涅槃重生九九八十一天,九鳳用了79天,姜姜掉下去,今天是第八十一天,還有約么三分鐘,就到她掉的時間了。
阿伽雷斯嗓音啞啞,應了一聲,嗯。
三分鐘的時間轉眼即逝。
突然坑里覆蓋著厚厚一層的煙柳劇烈的動了。
緊接著一條巨大的煙柳往上一甩,被煙柳包裹的舒敘白面色死白死白的被甩了上來。
舒敘白摔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
剛一停下,他噗嗤一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九鳳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舒敘白用力的一推,把九鳳推跌坐在地,自己一個轉身,手壓的胸口對著坑唾棄罵道:該死的僵尸,我跟你沒完,你上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呸,你個死沒良心的,專挑熟的下手,不嫌害臊啊你
啪
一根煙柳啪一下子抽在了他的嘴上,把他的嘴抽出一道血痕,讓他痛的說話差點漏風。
就在此時甩著舒敘白上來的那根煙柳迅速的下去,下面猶如飛絮般的柳條們凝固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團從坑里升起,來到了阿伽雷斯面前。
阿伽雷斯因沒有睡覺的眼睛發紅,望著眼面前巨大的紅色煙柳球,緩緩伸出血淋淋已經結痂的手,觸碰在那紅色的煙柳球上。
紅色煙柳球被他的指尖觸碰到,瞬間裂出一條縫,縫隙越裂越大,露出里面穿著寬松不合身的大紅衣袍,頂著蓬松黑色長發,只有7/8歲模樣小臉肉乎乎,大大黑眸的女孩。
女孩看見他,對他張開手臂,張口奶里奶氣道:老公,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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